令石勒闻风丧胆的鲜卑军为何听命王浚
晋愍帝被刘聪封为光禄大夫、淮安侯,晋怀帝被俘后因与刘聪有些旧交还享受过一段不错的待遇,但是晋愍帝得到的则全是屈辱。
刘聪出去打猎时让晋愍帝身着戎装手持大戟走在队伍最前头做向导,所经之地晋国的遗民们纷纷指点议论道:这个就是原来的皇帝啊!有些年长者则忍不住痛哭流涕。太子刘粲见此情形主张将其杀掉了事省的这些百姓再对旧主念念不忘,刘聪见遗老遗少哭哭啼啼,心里也十二分不爽,但还不急着让他这么快就死掉。
316年十二月,刘聪在光极殿宴会群臣,也向当年羞辱晋怀帝一样让晋愍帝青衣行酒,甚至如厕的时候都让晋愍帝为他撑伞盖,这是当年晋怀帝遭遇的翻版,与晋愍帝一起归降的晋朝大臣羞愤不能自己嚎啕大哭起来,辛宾更是扑上前去仅仅抱住晋愍帝的不放,晋愍帝立即下令将辛宾拖出去斩首。不几日,刘聪派人将将晋愍帝杀害,时年仅十八岁。
西晋是一个短命的朝廷,自265年取代曹魏政权至316年灭亡,仅为时51年,若从晋武帝280年完成灭吴大业促成三国鼎立之后中国的统一算起,西晋的国祚只有37年,自此以后华夏民族的历史翻开新的一页,开始进入局面更为混乱复杂东晋十六国时期。
在讲述东晋十六国这段长达百余年的历史之前,笔者先将晋室黄河以北的几支影响力较大的晋室地方武装力量做一下交代,这其中包括幽州的王浚、并州的刘琨以及距离中原较远的河西张氏、辽东慕容氏。
王浚在“八王之乱”闹得正不可开交之际,眼见皇室相互攻伐无休无止而四方边陲又次第烽烟,心里便有了渔利于乱世的心思,这一点史书上最早可察出端倪的便是301年赵王司马伦称帝之时,司马囧、司马颖、司马颙三王传檄各地号召声讨之,王浚借故没有收到檄书而令所辖区域内(此时已为宁朔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
的人士不得前往支援,这种坐山观望的态度实则表明他正打着坐收渔利的小算盘,这令司马颖十二分恼火,但又因忙于征讨司马伦而无以分心找王浚算账。
几乎是与之相同的时间王浚为壮大自己得力量采用结亲的方式将两个女儿分别嫁给鲜卑族段部的首领段务勿尘和宇文部的别帅素怒延,此后王浚在军事上取得的胜利基本完全仰仗这两只战斗力极强的鲜卑兵马,应该说王浚奉献出的两个女儿得到的回报还是相当丰厚的。
但是对两只亲家军的过度依赖,再加上他本身才智的有限,决定了他得野心成也由此败也由此!
307年晋怀帝即位,王浚被提拔为司空,此后一段时间王浚在军事上顺风顺水战果颇丰。
309年二月石勒率军进犯常山王浚将之击溃;次年石勒再次进犯飞龙山石勒遣大将祈弘配合段务勿尘将之击溃迫使其退守黎阳,同年年末石勒进犯信都(河北冀县),并杀死冀州刺史王斌,冀州留下空缺,王浚借此机会自兼冀州刺史,使自己得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并配合车骑将军王堪、北中郎将裴宪率兵讨伐石勒以显示自己对冀州负有的守卫义务,内忧外患,朝廷也无法顾及太多,也便默认了他得冀州刺史身份。
310年石勒攻打襄城郡(今河南襄城县),王浚派鲜卑将领段文鸯领兵救急,顺利将石勒击退(石勒骁勇难敌却屡次败在王浚手里,这个很值得玩味儿!)
这期间的接连胜利使得王浚在声势上、所辖区域上和军队实力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增与壮大,而与此相随还有他野心的空前膨胀。
311年司马越在憋屈中病死,身在洛阳的王衍带领洛阳官兵民众仓皇逃命结果被石勒率骑兵全部围歼,此时无论是基于战功还是基于距离上快速救急的考虑,王浚都是京城不二的稻草,晋怀帝提升王浚为大司马、加侍中、大都督、督冀州诸军事,从对官位的慷慨上我们能看出晋怀帝的心急如焚和对王浚寄托的希望之厚重。
可怜晋怀帝的使者尚未动身洛阳城便已被刘曜攻破,怀帝已沦为阶下囚。事实证明即便王浚接到诏令,晋怀帝的希望也只能成为幻想。
时年七月,王浚设置祭坛祭天,并宣称新立皇太子(未说明是谁,更大的可能是这个所谓的皇太子根本就不存在而不过是权宜所需虚立的名号),同时宣告天下,声称自己接受朝廷诏令按照皇帝的旨意举行封拜,设置文武百官,安排各地方官员,自封为尚书令(即对君主负责总揽一切政令的首脑),即这个由自己一手策划成立的伪临时政府的全权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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