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灭亡前的烈女忠贞与重臣无耻变节
316年七月刘曜领兵攻打北地(今陕西富平县,距离长安70公里),麴允领大军救援,刘曜虽兵力上站绝对优势但并不一味仰仗武力,他命人趁夜色环绕城墙纵火,升腾起的烟雾和炽烈的火焰照亮秋夜的天空,这在心理上对晋军产生极大震慑,与此同时刘曜让奸细在尚在途中麴允军中造谣说:郡城已经被汉军攻破,你们赶过去也是送命!
麴允部众听后惊恐不已,人心开始动摇,摄于汉军威猛,不少人开始四散逃命,刘曜瞅准时机果断命人追击麴允并轻而易举地将这只援军击破,刘曜不久占领北地。
刘曜紧接着对泾水(陕西关中平原中部)以北的地区用兵,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值得一提的是,在国家即将沦亡之际,面临生死安危,不同的人却表现出了天壤之别的气节和操守,有道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九州风雨飘摇,每个人的生命都时刻面临着被卷入沧桑剧变的时代漩涡,不同的人却给后世留下迥异标签,让我们看一下这些浓缩了得人性写真:
刘曜抓获建威将军鲁充之后,听闻他十分贤能,便将之带到帐下问话,发现的确才智出众谈吐不凡,顿生怜惜之情,命人赐酒给鲁充说道:将军留在我的帐下如何?得了您安定天下便不是问题?
鲁充说道:我身为晋将,国家沦丧百姓流离失所,可恨我不能挽救危难,如今既然战败便无颜苟且求生,若真承蒙您厚爱,恳求您快点结束我的生命!
此乃真义士也!刘曜听后大为感慨道。
遂赐剑让鲁充自杀殉节!
一同被捕的还有散骑常侍梁纬,刘曜将之处死之后见其妻辛氏生得漂亮便召见她想娶其为妻,辛氏听后大哭到:我的丈夫已经被杀,在道义上讲我已不能再活下去,一个妇人侍奉两个丈夫此乃不忠不贞不义,我万万做不到,况且将军您有必要这样做吗?
此乃贞女也!刘曜听后大赞道。
最后也让辛氏自杀殉节!
刘曜敬佩两人节守将之按礼制厚葬。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援军将领胡崧和为西晋的国祚延续做出不小贡献的索綝。
316年八月,大司马刘曜再次进逼长安,包括散骑侍郎华辑在内的数支救援兵马陆续赶到,但是看到汉兵强大的阵势一个也不敢前往应战,胡崧带领的队伍在灵台(甘肃省平凉市)跟刘曜交手,但很快吃败,胡崧鬼使神差地担心:一旦国威重振索綝和麴允二人的势力必定变得强大,将会置自己与不利地步······
胡崧遂带领队伍驻守不出,不久干脆班师回家去了。
九月,刘曜贡献长安外城,索綝、麴允只能守得住小城,而且跟外界的信息物资往来完全断绝,此时城中的粮食上涨到一斗米二两金子的的地步,且在饥饿的驱使下开始发生人吃人的人间惨剧,城中人口死了大半,有士兵逃跑保命也无法制止,但是令人慨叹的是城中前来增援的数千凉州兵誓死不动,用群体最后的鲜血为西晋唱响着悲壮的挽歌!
京城的粮库里仅剩下几十个麦饼,麴允将麦饼弄碎了煮成粥,这便是晋愍帝的御膳,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城中的饥荒到了什么地步!
坚持到十一月,晋愍帝面对这满目人间疮痍实在不堪,哭着遂麴允说:现在穷困到这种地步,外面又没有救援,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忍辱投降,不然士人、百姓都无法保全性命!
说罢,基于心中的悲愤长叹一声说道:耽误大事的就是麴允、索綝二人呐!
晋愍帝派侍中宗敞向刘曜递交降书,然而索綝临危变节,将宗敞扣留,并派自己得儿子给刘曜传话说:现在城中粮食还足够维持一年,是不容易攻克的,如果答应封我索綝为万户郡公我就献城于您!
这种睁眼的瞎话自然骗不过刘曜,刘曜鄙视他这种做法将他儿子杀死后运回并教训一通道:帝王之师都是按照道义行事,我带兵五十年,从没靠诡计打败敌人,都是倾尽全部兵力血战到底,然后在占取之,既然你们的粮食还足够用你们就守着吧,我奉陪到底,假如你们军中无粮兵力微弱,你也应该早点明白上天的旨意!
——这是对索綝令人不齿行为的嘲讽与耳光!
316年十一月十一日,晋愍帝作者样车、袒露肩膀、口含玉璧,用车拉着棺材从东门出来投降,群臣放生大哭,纷纷上车拉住晋愍帝的手,晋愍帝也悲痛不能自己,御史中丞吉朗感慨道:我才智庸常不能为国家出谋划策,勇力又不能为国力战身死,哪里还有脸面与皇上相随又如何能忍心再向贼寇低头称臣啊!
说罢自杀身亡!
刘曜焚烧了晋愍帝的棺材,接受了他口中玉璧,让宗敞领着晋愍帝会自己的兵营。
西晋灭亡!
隔日,将其送回平阳
一周之后,刘聪在光极殿面见晋愍帝,麴允趴在地上痛哭不已,扶都扶不起来,刘聪大怒将之囚禁,麴允在狱中自杀,刘聪念其忠烈追封他为车骑将军,而索綝也以不忠将之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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