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Pluto
文/飘雨桐
山里的空气,特别清新。宽大的素衣,显得很不合身。晃悠晃悠的,我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本尘,有位施主要见你。”“谢谢了因师傅。”她就这么瞪着,直至我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明白她的意思,她鄙视我这个依然眷恋凡尘的女子。她说的那位施主,就是西宁——我的弟弟。除了他,再无别人。
“姐,你......”我摸着自己的光脑袋,笑着说:“没什么,早已习惯。”三天之前,我正式落发。主持师傅慈眉善目,她最后确定:“不后悔?”“不后悔。”长及腰背的卷发,一把一把的掉落。没有丝毫不舍,反倒有着解脱的感觉。“姐,都是我的错。”“施主,我不是你的姐姐了。切记,切记。”
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自此,红尘之中少了一个妙龄女;红尘之外多了一位比丘尼。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我无怨无悔。毕竟,破摇死在我的手里。杀人凶手,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身份。虽然法官判我无罪释放,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防卫过当。破摇不必死的,我在趁机报复。
我与西宁相差四岁,但姐弟感情向来很好。父母离婚之后,母亲移民加拿大、父亲定居天津。这个家,不言而喻的四分五裂。依稀记得,父亲搬家那天说的话:“我必须离开,太多伤心的回忆。雨桐,以后好好照顾弟弟。”我才十二岁,有什么能力好好照顾他?但我明白,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
我们住在叔叔婶婶家,什么叫寄人篱下?我有着最深刻的体会。父亲每月寄来巨额生活费,他不希望我们过得不好。他拒绝见到我和西宁,是因为不想记起那个他深爱的女人。直至父亲娶了王玉瑶,才渐渐接受母亲离他而去的残酷事实。于是,我们被接到天津。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我抱着西宁痛哭流涕。
那时,我十八岁;西宁十四岁。王玉瑶使劲捏着弟弟的脸蛋,笑着说:“小子比老子好看。”西宁使劲往我身后躲,王玉瑶很是生气:“这孩子,怎么回事?”父亲出来打圆场:“瑶,你这样吓着孩子。”西宁不是小孩子,但是有着天生的敏感脆弱。他偷偷的给后妈起了个花名,破摇——恰如其分。
我大学毕业,西宁刚好高中毕业。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请来了自己的女朋友——沈阑诗。我喜欢这个姑娘,稳重大方。可破摇看她不顺眼,老是有事没事找茬儿。西宁维护女友、我维护西宁,结果破摇找父亲使劲告状。父亲盛怒之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我看到破摇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就像恶毒皇后。
难得在家住上几天,碰上这码字破事。我心情糟糕,半夜辗转难眠。隔壁就是西宁的房间,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很好奇,趴在墙上偷听起来。那是破摇!她在威胁西宁!这个死婆娘,竟然搞我的弟弟!大概意思是:你早就是我的男人,你以后找怎样的女人得由我决定。下流无耻!我冲了过去!
“姐!”我推开西宁,冲着破摇大吼:“今天以前,西宁还是未成年人。我要告你,让你坐牢!”西宁痛苦的说:“别说了!”破摇更是得寸进尺:“你说啊,你父亲还在楼上睡觉。试试,你说出去谁最受不了。”是的,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破摇顺手拿起桌上的美工刀,趁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挥舞过来。
她想毁我的容!我伸手挡了一刀,鲜血沿着右臂流得满地都是。我怕她继续发癫,赶紧抢夺她手里的美工刀。就这样拉拉扯扯的,锋利的小刀握在我的手里。破摇也一个重心不稳的,向我这边摔了过来。只要,我将刀锋移开;只要,我退后几步。破摇决计死不了,然而我却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扑向美工刀。
家丑终究外扬,父亲气得吐血;西宁得了抑郁症。我这是干什么?午夜梦回,破摇始终阴魂不散。西宁总是无声哭泣,然后抱着我说:“姐,我该早点说的。”亲情没得选择,我爱我的弟弟。但我失去了自己,找不到内心宁静。我来到深山,来到尼姑庵。三个月后,我请求主持师傅收我为徒、与我剃度。
“施主,请回去吧。”西宁有着沈阑诗照顾,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至于父亲,没有王玉瑶还有张玉瑶。诸如此类,女人到处都是。
这场浩劫,只因为我真的爱你——西宁、我的弟弟,请多保重......
飘雨桐: 『对影凝眸』这场浩劫 只因为我真的爱你
林西宁:
『对影凝眸』这场浩劫 只因为我真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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