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唯有在冥王星,我才会爱上曼珠沙华,穿插进一群疯子腾出的缝隙,我仅需要千分之一光年的时间,用以忘记这朵花里暗藏的恐惧,如果可以,我依然愿意和大家一起,站在最温暖的一边。
——题 记
清晨,在一首歌里醒来,是昨夜被忘记关掉的歌,王菲的《彼岸花》——“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 土壤萌芽......”炎夏的日光,即便是六点钟,放眼望去,依旧是没有半分的诗意,这是新一天的开始,或多或少,都会平生几许希望。确切些说,我所居住的山城,已经有很久没有下过雨了,每天清晨,我都会习惯性地向着窗外的长天张望,看看有没有下一场雨的迹象。我很向往在雨天里不带雨具走在一段无人的小路上,哪怕是一小段还没来得及打扫的马路,只是,好多天了,面对照常升起的太阳,每个清晨都很是失望。久而久之,我似乎习惯了因为不下雨带来的一切烦躁,就像是习惯了每天晚上守着同一支歌,一直听到毫无知觉。
这几天,我常常会在博客动态里看到很多朋友都在抒发夏天的感慨,或是感恩和祝福、或是是重生和涅槃,这些来自不同国度和不同时空的话语,竟然都是同一个伤感的调调。登陆一个熟悉的页面,面对着我自己,我无法将自己伪装成缄默着的木偶,从冥王星到江山,我依旧是一只不善言语的蚂蚁。
在冥王星,我一直都羡慕那里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人,每天都看到他们的努力和坚持,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呐喊和吟唱,或许就像雨桐说的,“我们是一群冥王星的疯子”,在我看来,这些疯子们都是有梦的人。我很少参与冥王星的活动,我一直都默默关注着每一个积极参与和倡导的人,在他们流露着率真情感的文字里,我一次次原谅着我的胆怯和慵懒,至少,我一直都希望将自己隐匿起来,这些,我的朋友们都懂,无论是江山还是冥王星,我都能获得包容。
我是一个喜欢信马由缰的人,往往仅仅因为一个词汇,我总是会想到另外一些事物,纵然是两个毫无关联的意向,就像命运和泥土,青鸟和拖鞋……在冥王星,我时常会想起彼岸花,一种还叫做往生花和曼珠沙华的映像,似乎是听雨桐说的,曼珠沙华的花语是“悲伤回忆”,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我一直确定,在新浪,有一个叫“飘雨桐”的女人,她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允许我在冥王星里涂鸦一些话语,我一直都希望更改彼岸花的花语,如果可以,我想她应该是“优美纯洁”。
曼珠沙华在传说中是一种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对于它,我一直都不忍心追溯他的来路,只是听到不同的人说起,它,是开在黄泉路边的花;它,是恶魔的温柔。在冥王星里,当我无数次在无意间看到关于它不同的花语,我突然间发现,原来我们人类是如此的贫瘠,我们的灵魂渡过忘川,我们再无法回忆过往的种种,当一切往事被留在了彼岸,我们唯有顺着这朵花的指引,走向幽冥之狱。
原来,我们都是贫瘠的人;原来,我们每个灵魂里都在盛开着一朵花。
雨桐是一个感性的人,一如她笔下的每一个文字。认识雨桐,并记住她,老实说是在多年前的一次文字活动里,我震惊于它对于文字的执着和疯狂,一个在文字脉络里疯狂的女人,一定是最值得爱上的,我想,这也是所有疯子们的观点。所以,我跟随了冥王星,也跟随了她。掐指算来,我与她的私下交流仅仅不过五次而已,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仅仅只是在动态里轻轻松松打声招呼,同样的安静,同样的坚持,只是,作为男人,之于勤奋和执着,我一定是输给了这个女人的。
我没有问过雨桐,为什么偏偏给圈子取名冥王星,我想,这绝对不单单是一个代号而已,打从若干年前在那里看到了彼岸花,我似乎恍然发觉,那里应该是最适宜我的一个地方,安静,阴暗,温暖,疯狂……我想要的那种旋律,冥王星的花朵里正在盛情播放,我想,我无安全应该做一个疯子,仅此而已。
某天,高晓松在电影《那时花开》上映后,圈子提到了老狼和郑钧,好多人更希望看到朴树和夏雨,而我更是不找边际地想起了王朔和叶京,而后我便在群里分享了这样一段话,我说,在我的生命里一直都锁着好多被生活加工过的故事,我们每天重复着的事情,不过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谁。雨桐说,这话仿佛听谁说过。我说,是前世,我对你。雨桐说,死男人。我说,死女人。
两个疯子的相识,就像一场过于冷场的舞台剧,还好我们都是保留青春的人,激情和想像力,向来都是我们寄居在文字里的暗语,在冥王星,我一直都手捧一只鱼缸,里面装满五彩之水,在岁月的彼岸,我的曼珠沙华,仅依靠这些晶莹的液状物开出太阳和月亮,温暖着身边所有的人。
雨桐是游弋在暗夜里疯子,我们竟然出奇地相像,通宵达旦的潜伏在文字深处,曾经如此的自以为是,又曾经如此狼狈不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欢笑和泪水,无论怎样改写,都逃脱不掉同样的迷茫。在冥王星,当我们累倒在文字的丛林里,我们都是暗夜里偏执的萤火虫,我们孤苦无依地强颜欢笑,我们顽固到底地故作坚强,颓废的快乐和寂寞的美丽,不过是一朵花生发而出的花语。
我想,唯有在冥王星,我才会爱上曼珠沙华,穿插进一群疯子腾出的缝隙,我仅需要千分之一光年的时间,用以忘记这朵花里暗藏的恐惧,如果可以,我依然愿意和大家一起,站在最温暖的一边。
被文字折磨得太久,我的房间会变得阴暗起来,因为一支歌,我回陷入回忆里;因为一杯酒,我会被困寂寞里;因为冥王星,我会走进一朵花里。当我终于理解了疯子们对彼岸花的诠释,我才突然发现,我的内心里原来一直都和大家一样,我也是有梦的人。
我想象不到,此刻,雨桐这个疯子女人是不是也在一所招满阳光的屋子里码着字,我决定,听完这首歌,我要写一段饱蘸了五彩之水的文字,从七月的某天开始,一直写到月华不再,我要将那些过期或不过期的标题清亮起来,就像冥王星纪,就像且共从容……这是我的花语,我要叙述到某一天的阳光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