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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闲敲棋子落灯花 |
程芳菲张开双臂,站在寒风呼啸而过的天台。现在的她,身体虚弱得要命。医生千嘱咐万叮咛:“刚把你的腹中死胎移走,晚几天发现连你都会有性命危险。”程芳菲目不转睛的望着医生,三番四次的欲言又止。医生久经百战的,十分明白这类女人的痛苦挣扎:“你还年轻,养好了再说。别急,别急。”
程芳菲惨然一笑:“结束了,不是吗?”医生害怕这位神情恍惚的病人闹自杀,小本经营的私立诊所经不起任何“花样”。消炎针已经打了三天,在情在理的赶程芳菲离开:“这些消炎药,吃完为止。”拎着一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药丸,程芳菲回到那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合租房。当然,明朗不在家里。
手机,意料之中的无法接通。现代人类,如果没有手机那该如何联系?室内闷热难耐,打开窗户迎来了满室的落日余晖。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曾经是明朗赠与的温暖。现在的他,又在哪里?男人都是负心汉,他出现的目的只有一个——将你完全占有,无论身体还是灵魂。照单全收,并且彻底的吞噬。
“我们养活自己都不容易,更别说负担一个孩子。”“我,我只想要你的孩子。”程芳菲哀求着。这个男人迟早会离开自己,属于她的还有什么?与他有关系的又有什么?一个女人大爱一个男人的方式,就是为他生儿育女。自然而然的事儿,遭到明朗强烈反对。他使劲蹂躏程芳菲,却在关键时刻抽离。
自此之后,明朗有意识的提防程芳菲。他专门弄个记事本,将程芳菲的各种时期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安全期、危险期、生理期,怀孕与避孕都是需要精密计算的吗?程芳菲不愿意吃药,明朗不喜欢戴套。程芳菲堕胎三次,明朗从不怜香惜玉。他做的是散工,要么闲死、要么忙死。只要回家,就要做爱。
“明朗,我有些不舒服。”明朗将程芳菲三下五除二的脱个精光,却得到这么一句令人恼火的话语。明朗认为,这是女人的故作姿态。舒服得干,不舒服更加得干。许是激烈过度,洁白床单上染着点点梅花。“妈的!”女人第一次的血,男人视作伟大的见证。以后任何一次的血,无异于晦气的象征。
“宝贝,你还好吧?”似乎有着心灵感应,第二天醒来啥事都没有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腹痛。程芳菲坚持完成手上的校对工作,这样可以获得上千块的酬劳。她思忖着:“买什么牌子的孕妇奶粉呢?决不能让明朗知道。”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到时候明朗也会接受的吧?女人的想法,实在天真可笑。
这一切,明朗自然蒙在鼓里。他将男人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认为,自己成功解决了程芳菲的生理问题。程芳菲小心翼翼的回避,她既要让明朗得到性欲的满足又要注意肚里的宝贝。她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直至在大街上突然晕倒——她才知道,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她和他,罪魁祸首!
程芳菲累了,她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当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恍惚中,程芳菲看到了明朗。他抱着一个孩子,站在远处微笑着招手。“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