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Pluto
文/飘雨桐
我听过成百上千节精彩的公开课,可从未动容到落泪的程度。但在第四届现代与经典全国小学语文(广州)教学观摩研讨会上,窦桂梅老师(北京清华大学附小副校长、特级教师)在讲《<牛郎织女>执教感言》的时候,我当着八百多位教师哭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让我觉得生命的色彩原来可以是如此绚烂斑斓的。
——2007年5月26日
到底是活了一百万次,还是死了一百万次?生生死死,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是猫,没有丝毫情感。不必爱恨情仇,无须喜怒哀乐。虽然来过人间一百万次,却从没有真正的活过。每朵鲜花都有属于自己的蝴蝶,而我又曾经拥有了什么?曾经,有一百万人为我哭泣。很抱歉,我不稀罕他们的怜惜。
有一次,我是国王的猫。每次出征打仗,他都要我陪伴左右。但,我不喜欢国王。当我被乱箭射死的时候,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有一次,我是渔夫的猫。每次出海打渔,他总要把我带在身边。但,我不喜欢渔夫。当我掉进海里淹死的时候,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
有一次,我是魔术师的猫。每次表演节目,他习惯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当我和箱子被钢刀锯开、无法再次活蹦乱跳的时候,魔术师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有一次,我是老婆婆的猫。她喜欢抱着我,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风景。当我死的时候,老婆婆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
有一次,我是小偷的猫。每次偷东西,他总是需要我的从旁协助。当狗冲我汪汪叫的时候,他就趁机撬开金库。我被狗咬死了,小偷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有一次,我是小女孩的猫。她总是哭,将眼泪抹我的背上。当我无辜被勒死的时候,小姑娘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没有哭。
有一次,我不再是任何人的猫。我是快乐的野猫,每天有吃不完的鱼。我的身边,总有一群自以为美丽的母猫。我不太喜欢她们,因为我可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哦。我是那么骄傲,自命不凡的存在。直至,我遇上了白猫。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专门跑她面前说:“我可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哦!”
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头走开。之后,每次见到白猫我都会专门跑她面前说:“我可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哦。”而白猫还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头走开。我变得很不高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开始,我在白猫身边独自玩耍。后来,走到白猫身边。悄悄的问:“我们在一起好吗?”
白猫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好高兴,好高兴啊。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白猫生下了好多小猫。小猫渐渐长大、也渐渐离开,我很骄傲:“我可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他们都是我的孩子。”白猫老了,我细心照顾她。每天,我会给她讲故事。抱着她,直至睡着。就这样,她死在我的怀里。
我第一次哭了,从早上哭到晚上;又从晚上哭到早上。整整哭了一百万次,最后我擦干眼泪。我有无数复生的机会,只要愿意就能永世的存活下去。我还是选择,告别玄黄天地、洪荒宇宙。但求,陪伴我那心爱的白猫。为了爱她,我已经活了一百万次。而今,我希望和她一起死。喵呜,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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