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Pluto
文/飘雨桐
多么难得,有生之年可以见证世界末日。这一代人,似乎赶上了最美好的时光。黑色星期五的早晨,我还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西装友,伤不起啊。得闲死,不得闲病。女友?太丑陋的怕做恶梦;太漂亮的怕戴绿帽。前有狼、后有虎的,情何以堪?我是发育正常的男人,却在爱的国度里踯躅不前。
“子慕,晚上有节目吗?”肖和的眼神闪烁,出卖了他的动机不纯。“没有,有好介绍吗?”他最擅长的不外乎吃喝玩乐,而玩——特别是玩女人,最有自己的心得体会。有啥办法,人家可是暴发户的独生儿子。二十多年前,禁欲;二十多年后,纵欲。用肖和自己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子慕,叫嫂子。”靠,又换人了。那次那个偏瘦,甚有骨感;这次这个微胖,绝对肉感。我不是杂食性动物,难为肖和来者不拒。当然,冲着他的钱又不是冲着他的人。“大冬天的,抱着暖和。”这么烂的理由,轮不到我来接受。这个名叫“月嫦”的女人,倒是带来不少姐妹。高矮美丑,莺燕成群。
“自己挑。”撂下我们几个难兄难弟,肖和拽着月嫦合理性的中途消失。五男五女,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目送前四对离开,我不得已的最后出手。“嗨。”她似笑非笑。我清咳一声:“没啥意思。”她点头赞成:“不好玩也得继续,这是游戏规则。”“接下来,我们做些什么呢?”“做,做什么呢?”
“据说,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相信?”我反问。其实,我只想找人确定我的确定。“我害怕,独自死去的滋味。”“你的男朋友呢?”说实话,她比那个月宫嫦娥正点多了。“想知道?”她咬着唇,眼神迷离得好比吃了春药。“想。”以下省略一万字。我想的东西可多了,需要合适的时间与地点。
单人房,双人床。缴完房租之后,我没有多余的钱去更换任何家私。别人留下的破床,轻轻触碰都能吱哑作响。“咦?”她的表情古怪,我解释:“床的质量不好。”此地无淫。“迟早被你睡塌了。”“就今晚,怎样?”她愿意跟我回家,自然不会拒绝与我上床。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继续假斯文。
我没有告诉她,我也害怕孤独的滋味。吱吱的电流声音,仿佛吞噬着我的寂寞灵魂。不管世界是否末日,这个晚上我只想和她做爱抵死。有种投入叫忘情,甚至还可以忘记生而为人的恐惧。黑暗之中,看不见她的享受表情;却听得见她的消魂呻吟。伴随着窗外,片片雪花的飘落。无声有声,此起彼伏。
艳遇,美好的遇见。没有她,我又会是怎样的难熬?感谢她,以这种方式与我谈情做爱。
最可笑了:整个晚上都在折腾,我没死她也没死。世界末日,原来只是不攻自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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