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兮日fashion，同志酒吧。威士忌加冰，一杯接一杯。我有预感，猎物即将出现。在这个我勾引他、他勾引我的基情年代，实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没有绝对的“攻”与“受”，我喜欢当被动的那个。正如，人类很白痴的问：抠鼻子时，鼻子舒服还是手舒服。答案，不言而喻。所以，我坚持自己的选择。

    酒保杰克满脸淫荡：“慕城，今晚又没收获？这样，跟我回去吧。”我没有答应，更没有拒绝。他的手，不安本分的在我前胸游移。“你有健身？”“摸够没有？”不到五秒，他已经坐在我的腿上。“慕城，你到底在等谁？”“你不合适我。”杰克的欲火在熊熊燃烧，却撩拨不动我的热情。他，唯有作罢。

    最后，他的手没有放过揩油的机会。直至有人买单，他才依依不舍从我身上离开。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确有其事——杰克忍无可忍，早已泛滥成灾。可笑，这就是人类的定力。所谓的下半身思考，应该是下半身行动才是。就在这时，有人拍着我的肩膀：“嗨，一个人吗？”我知道，那个他终于出现。

    “一个人。”看得出来，他是事业失意的人。眉宇间，满是郁郁不得志的味道。他要在情场挽回面子，必须让男人在胯下欲仙欲死。床下，别人当他是孙子；床上，他当别人是孙子。他经不起任何诱惑，甚至不必诱惑——他，就是自愿上钩的那条鱼。从他瞳孔中，我清晰看到自己的白嫩肌肤和精致五官。

    “我叫寒。”“寒？还是喊？”他愣了一下，放下了小心翼翼：“初次到来，请多多关照。”“你想我照顾？最爱什么方式呢？”他附在我的耳际，悄悄说了几个字。我哈哈大笑，引得杰克在那边飞来抱怨的目光。“没问题。”寂寞的指尖，在他的腹部划来划去。我不是没有感觉，他的身体在蠢蠢欲动。

     我没有家，只能去寒的出租屋。的士上，他毫不客气的飞禽大咬。我这个极品小受遇见他那个绝色小攻，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攻受得宜啊。司机满脸铁青，甚为不满也只能安心开车。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惨不忍睹：上衣的扣子全扯掉；牛仔裤的拉链被拽坏。寒甩下百元大钞，拉着我直接冲上五层楼。

    寒，还不知道死到临头。“慕城，等我。”他跑去厕所，事前必须的减压放松。墙上挂着全家福，泛黄照片里寒笑得最是开心。他在吼道：“我先洗澡。”我问：“你想家了吗？”换来长时间的沉默。“不想，家里没有温暖。小时候，爸妈为钱吵；长大后，爸妈为小三吵。”好可怜，那我还动手不动手？

    “慕城，你过来。”刚走到厕所门口，寒一把将我拉了进去。他熟练的，替我除去所剩无几的衣物。狭小空间，无法施展高难度动作。缠绵，在那张床上彻底沉沦。我要吸人类的血，前提是和他做爱。只有这样，才叫无拖无欠。他得到他要的快乐，我得到我要的鲜血。你情我愿，先付出然后才有所收获。

    几番折腾，耗尽寒的全部力气。最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我冷笑，准备咬断他的颈脖。突然，黑暗中传来他的梦呓：“妈，今年过年我回家。”稍微迟疑，我没有咬中他的血管。仅仅留下，两个浅浅的牙齿印。寒惊醒过来，再次将我压在身下：“坏蛋，还要再来吗？”“要，为什么不？”我极力挑逗。

    寒不会知道，自己曾在生死边缘徘徊。我没有吸光他的血液，却将毒素留在他的身体。

    失明，这是对寒最小的伤害。我想：他的母亲，宁愿自己儿子瞎也不愿自己儿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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