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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木森文化随笔评述澳洲季节的风 |
分类: 文化随笔 |

《少木森教育文化随笔今选》研讨(之十三)
《文化视野:那来时的路》
作者:季节的风(澳洲)
我特别喜爱文学大师鲁迅和他的《野草》,这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光辉的里程碑!它是千年黑暗中射出的第一线曙光,是这个古老的国度里第一次诞生的具有"人学"意义上的文学。并由此而诞生了文学艺术的自觉性。这本小小的集子是一个奇迹!
以前,我们在语文课本上,“看”到鲁迅先生匕首般锋利的文字,提倡推翻延续千年的“吃人”的封建礼教制度,透过那铿锵的言论,我们可以感受得到他那磐石般坚定的决心!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对“吃人” 的封建礼教的首要批判内容,就是为封建帝制所服务的孔孟思想。这也是很多人,现时对鲁迅先生质疑的一个重要原因。那么我们还要推崇鲁迅,是不是不尊重儒家思想?反过来提倡儒家思想,是不是就不会喜欢“鲁迅”?
其实任何东西都要一分为二的看,孔孟思想是中华文化的根基,固然有糟粕但也有精髓,但看如何运用以及被什么样的人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去使用。呼唤“孔孟”,其实也是呼唤我们民族文化的精神图腾!可问题是历史上曾经有两个孔子,到底我们会更喜欢哪一个?!孔子不是只有一个吗?为什么说有两个孔子呢?在此,我向大家推荐一位博友少木森老师和他的博文《中国历史上有两个孔子》,这篇文字对我来讲,是幸运和“思路”。
“一个是坐在牛车上,伴着木轮吱嘎声颠簸着、目光有点儿浑浊而茫然的瘦老头儿;另一个是端坐在文庙里,手持书卷,满脸精明、富态与贵气的贤人。
那个坐牛车上颠沛的瘦老头儿,周游列国十四年,头撞南墙多少回。这一回,他实在是累了,下得车来,踉跄着到了河边,掬起一捧清水洗了一把脸,河水照出他渐已苍白的双鬓,他搓一搓那渐粗渐皱的老脸儿,望着斜阳下流逝的江河,长长叹一声:“逝者,如斯夫!”这一声感叹,跨越千年时空,拍打在我心头上,给我一种残阳似血的苍凉感觉。
不能说那个瘦老头儿是无神论者,但他“不语怪、力、乱、神”,一部《论语》中,多处表达了这样的观点:“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这,在他那出国只能坐牛车的时代已经十分难得。他崇尚的是人的意志力,着力主张“事人”——即打理好人世间的事。他言“天命”:“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但他所说的“天”,似乎不是人格化的、有意志的“天”,而是自然的天。你看,“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焉?”显然,把“天命”和“规律”几乎同义而归之了。所以,他虽然口头上力主“中庸”、“执其两端而用中”,行动上却每每“强力为之”,知不可为而为之,屡屡失败,虽悲犹壮。
应该说,在牛车上颠簸的那个孔子的哲学里,开端发祥着西方哲学家的那种“智者气象”。可是,中国历史似乎不太喜欢、也不太需要这“智者气象”。倒是孔子的“克己复礼为仁”、“仁者爱人”等,被中国历史逐步夸大为处理人际关系的最高准则,甚至夸大为决定社会生活的普遍原则。这样,以“克己复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忠恕之道”为核心的那一种在孔子哲学中同样发端的“贤人作风”,就被“宠而成娇”,并最终扶为“正室”了。如果说,在孔子自己那里,这“贤人作风”还能“敏于事而慎于言”的话,而在后世儒者那里,几乎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所事事谓之贤”了。哀哉!”
我只对那个端坐在文庙里,手持书卷,满脸精明、富态与贵气的孔子多了些想象。他致力于效忠国家,效忠君王,极力效力于协助君王治理国家,虽然也在“愚民”之中,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尽管种种“条条框框”和他的治学精神是对立矛盾的,即夫子治学育人远非形而上学之意!那么这样区分之后,我们该学习哪一个孔子呢? 呵呵!
其实对孔子思想作学术鉴定,是个不轻松的话题,很少有学者真的勇于站出来。但是独自研究,受益最多是个人或个人群体。我们只要抱着认真的态度,共同地去探索,受益的是我们大家。我仍然愿意,我们在轻松的氛围下,严肃地把“故里的美”尽可能地找回来。欢迎朋友们看看这些随笔,可能没有严格的学术“严谨”,但我们会很受启发,我会陆续增加一些附文,欢迎朋友们,更欢迎学者朋友们给与多多的指导和补充,咱们共同提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