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兵起辽西,行旅沿途,当地人都喜欢吃一种食物——菜包。后来,他的子民到了北京,菜包也跟来了。梁实秋、唐鲁孙在写北京的美食中都有过回忆。
据说,努尔哈赤行军辛苦,一日无炊具,令士兵以树叶裹饭食之,从而流传开来。当菜包经过数代人的舔嘴咂舌,当我的手开始接过菜包,是用大白菜叶裹小米饭了。不变的依然是唇齿留香。
小米养人,特别是将大白菜叶抹上一层黄豆酱,撒上一层香菜(芫荽)、葱花、尖辣椒,若是秋天,还有韭菜花儿,将蒸好的小米饭平铺在上面,先从下边折起,然后左右分别折起,双手抱住,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实在是畅快淋漓。一位南方朋友,见我们吃生菜就皱眉头,后来看到我们热闹非凡没忍住,从此踏踏实实地走上了吃菜包的道路。我等是从小养成的这个胃口,她却是后来者居上。
很多现代人没吃过高粱米,紫红色的,比大米圆、比小米大,那东西硬,久食对胃不好。但是偶尔蒸一碗,用来打菜包却是上上策。甚今辽西一带很多人还保持着这个传统,打菜包非高粱米不可。
与吉林来的同事聊天,说到菜包,不由得会心一笑,有一种默契,达成共识,可能是吉林盛产大米的缘故,用大米饭做菜包的居多。
家人有喜欢用油条来包菜包的。
我更喜欢小米一些,小米养胃,让人想到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图中菜包的必备食材:小米饭、大白菜叶、香菜、尖椒、葱和黄豆酱。

家乡的大白菜在冬天渍酸菜之前,菜农是以养菜叶为生的。田野上一片片绿色盎然,都为菜包服务。菜农剥下大白菜叶子最大的那一层,将五六个扎成一束,市场上明码标价销售,供不应求。
有些人看准了这个市场,在人声鼎沸的闹市中,销售菜包,还锦上添花地在大豆酱中添了芝麻酱,很远就能闻到混合着白菜叶、香菜的芝麻酱香。
小时候,母亲经常在灯下挑择白菜叶,那时候菜里农药化肥不多,叶上有小虫子。这个工作母亲从不假手他人,一定要亲自上手才放心。往往她挑到最后一个,我们早就等不及了,大快朵颐。而母亲,都是最后一个才吃到。
童年的冬天,没有暖棚大白菜,想菜包了,就用储存的圆白菜代替,火爆的干辣椒、晒的干香菜、冬天里仍能抽出碧绿叶子的大葱一齐剁之,用大豆酱着味,也叫一个过瘾!
菜包流程图:

1、两个菜叶平铺在案板上,有一小半儿是重合的;一个菜叶亦可;
2、抹上一层酱,再撒上一层葱花、香菜碎、尖椒碎等;
3、铺上一层米饭;
4、先从下方折起;
5、左边折起;
6、右边折起;有点像襁褓,抱起来,双手握住,就开饭了。
提醒:米饭要蒸得不软也不硬,如果用电饭煲,蒸好后,将锅盖打开,水汽散发一会儿,吃起来感到蓬松细软。
菜叶越深绿越好吃,而且柔韧性很强,菜香浓郁,今天只有找到淡绿色的菜叶,以解馋扰。
家乡的其它美食(点击图文进入):
1、粗犷的草原,美味细腻的蒙古馅饼;
2、呼和浩特的扁豆焖面;

3、香喷喷的酸菜肉丝面; 4、扁豆焖饭和蒜酱茄条蘸;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