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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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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古诗源宫体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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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乱成丝,攀折上春时。叶密鸟飞碍,风轻花落迟。”
柳树最好看的时节,就是农历的二月初那几天。枝条渐渐柔软,新芽刚刚钻出来,颜色是淡淡的绿,泛着嫩嫩的鹅黄色,映着碧蓝的天空,临着碧绿的河水,风一吹,就像萧纲的这句诗说的一样,凌乱如丝,非常美。过不了几天,叶子长大了,成了深绿,再蒙上些惨白的灰尘,那乱就成了蓬头垢面,而不是“如丝”了。
梁简文帝萧纲的诗,《古诗源》只收录了三首,这《折杨柳》是第一首。但这并不是萧纲的代表作。他所擅长的是宫体诗。《古诗源》一首也没有收。因为在沈德潜看来,宫体诗是绝然不属于“古诗”的,也许只有这几首还有一点点古诗的余韵。沈德潜说:“诗至萧梁,君臣上下,惟以艳情为娱,失温柔敦厚之旨。汉魏遗轨,荡然扫地矣。”
温柔敦厚,是《诗经》之教。可是诗经里也多的是“郑卫淫俗”之诗。当沈德潜还在哀叹“古诗”一脉断绝的时候,梁代的诗人确乎已经明确表示自己要写“新诗”了。萧纲的伴读徐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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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杜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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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是曾经感动过我的一位作家。十几岁的时候读他的小说,被他细致的笔触、深沉的情感和淋漓尽致的抒写感动得几番泪下。所以他一直都是我比较关注的作者,即便我现在不再看小说,但每每碰到他的书或者浏览到有关他的消息,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就好像他是一位很亲切珍贵的故人。不过,近来翻看他的楚辞笔记和对李白杜甫的解读,却很难找到那种震动内心的感觉。特别是杜甫,是我越来越钟爱的一位大诗人呀,在张炜的笔下,却变得如此隔阂。他絮絮而言,说了很多,但好像什么也没有说清楚。我为他而感到焦虑,这不是他写的吧,肯定不是吧。然后重看序言,果然只是万松浦书院的一份讲稿。讲稿与写作毕竟是不同的,而小说与文论自然又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又觉得他是可以原谅的。
相比之下,闻一多的《唐诗杂论》实在是有趣多了。闻先生大概也是非常喜爱杜甫的吧,所以小小的一本书里,写了一篇《杜甫》之余,又写了一大篇《少陵先生年谱会笺》,且每一笔落下去,都充满了激情和感叹。他那浪漫主义的想象和诗意盎然的飘逸文字,与他对诗人的深入神髓的剖析融为一体,让人读了爱不释手。他引用明人吕坤的话:“史在天地,如形之景。人皆思其高曾也,皆愿睹其景。至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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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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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的輪迴是一種可以觀賞的奇跡,對我們。但它也是一種平常的宿命,對那些生活在鄉野,或者生活在古時的人。季節變換,日月更替,就是他們的生命。而我們,已被孤獨地拋擲在外。可以去看春花,可以去看秋葉,可那遠看的心情,與看一部無關緊要的電影,已經沒有差別。你漠然,或者感動,久久凝視,或者轉身離開,彼此都依然是隔離的,遙遠的。像早已不再相愛的戀人,最多是擦肩而過,不可能再相擁抱。像你在別人的故事裡滴下的淚水,只會被風吹去,永遠不可能滴到誰的心裡。
立秋已過,雖然感覺上還談不上秋天,但再過一個月,到了農曆的八月十五日,可是真真正正的秋天了。但即便到那時,於我又有甚麼區別呢?我拚命地想啊想,這些年的季節流轉,似乎沒給我留下多少印象。所有的感覺都是輕飄飄的,像蕩在風裡,漂在水上,踩不到地。季節留下的印記,仍是一二十年前的模樣,毫不費力地,一遍遍在記憶裡浮現。說起中秋節,就定是收玉米的時候,中秋夜裡有沒有月亮不一定,但院子裡一定堆滿了玉米棒子,空氣裡飄著青澀新鮮的生命气息。那樣的時光,就是完全被季節牽著走。
紅薯的果實埋在泥土裡,收紅薯必定在第一場大霜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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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杂谈 |
分类: 有所思 |
昨天是夏至日,意味着盛夏就要来临了。这个季节这个地方的天气实在奇妙,让人欢喜。
天还不是特别的热,阳光却灿烂得很。我确定南方的阳光比北方明亮,那种透明的、闪光的质感,耀得人睁不开眼,但却并不让人讨厌。它一定是被海水与海风洗过,所以才如此干净明媚。而这清澈的阳光,又洗净了天空,使它如此湛蓝,洗净了云彩,令它如此洁白。天空如碧海,白云如丝缕,风是悄然而柔和的。昨日正午时候,望着天空,沐浴着阳光,心中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感叹。夏天是一个美丽而富庶的季节,所以才会有人深情款款歌唱盛夏的果实。
据说古时候的女子,有夏至日戴枣花的习俗,因为夏至恰是蝉开始鸣、枣花盛开的时节。因此想起家中的一棵枣树来。枣是一种有点神奇的果子,因为古时受到仙家的青睐。道家总认为吃枣子可以长生不老,或者成仙。大概是因为辟谷之时,山中没有什么可食,而枣较为常见的缘故。王质在石室山观仙人下棋时,就曾得到过仙人的一枚枣核,含在口中便不觉饥饿。我家那棵枣树,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所以我从幼时起,就看惯了枣花的开开落落。枣花很小,米粒一般,嫩黄色,密密的开在叶子间,盛放之后,纷纷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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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情感 |
分类: 有所思 |
每天我是怀着怎样殷切的心情等送信人到来的时刻啊,我仿佛就是为这个时刻活着的。
——周国平
吃饭的时候,想起周国平的这句话,我的泪簌簌地落下来,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又好像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这样殷切的心情,对我而言是多么熟悉,我却从来也不能把它说出来。作家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自然,如果是我,又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仿佛活着就是为了等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仿佛只一封信就能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这样的撒娇这样的任性,是不是只属于文人?周国平说:人都是害怕孤独的,「当我伏案读书写作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在等——等敲门声。我期待我的同类访问我。这期待使我感到我还生活在人间,地面上的阳光也有我一份。」这样的坦率是我所不能的。如果说,我早已学会了将这样的坦率视作羞耻,你便是那苦口婆心而又要求严格的良师。
我只能一遍遍人云亦云,孤独是很美的。即使我从来也没感受过那美,但那也只能证明我的修为不够。有时候我多么冲动想要告诉你我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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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杂谈 |
分类: 青灯有味夜读书 |
最美的爱情,写在诗词里,吟唱在歌里,流传在小说中,温情缱绻,如花隔云端。
古代的文人,最不该谈论爱情,却偏偏写下了最动情最经典的诗篇。他们真会掩饰真相,而留给世人一个痴情的假象。年少时念诗读词,为其钟情与深情所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叫做纯净和永恒。岂知生活就是千层暮云万重纱幔,真相却是帘后的歌女,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写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人元微之,焉知也曾有过待月西厢的艳遇。西厢一夜,莺莺抱枕而来,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是何样深情。长亭送别,碧云天,黄叶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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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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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肯定是《红楼梦》里很重要的一回。因为在这一回书里,有两个人对自己的感情有了前所未有的体悟,这两个人便是宝玉和宝钗。这一回的题目是“绣鸳鸯梦兆绛芸轩,识定分情悟梨香院”,作者总结得真好,宝钗于绛芸轩中明白了她终非宝玉所爱,而宝玉在梨香院里领悟了人生情缘的真谛。
宝钗一向是个谨慎持重的人。她虽然知道宝玉并不会在短时间内专情于她。但她至少是抱着希望的。她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属于她的金玉良缘。为此,她可以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整天带着个金项圈在贾府之内走动,还有意无意地散布金玉良缘的传言。她也可以忍受宝玉对黛玉的深情,或者对其他女子的暧昧。只要她坚信,最后和宝玉结缘的是她,最后宝玉接受的是她,那就够了。
所以,当宝玉在她的闺房,一手拿着通灵玉,一手拿着黄金锁,对着她说:“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当此之时,她应该也是羞涩含喜的吧。当她把手腕上戴着的那串红麝香珠褪下来递给宝玉时,当看见宝玉对着她情不自禁的发呆时,她也曾怦然心动过吧。她明白纵然宝玉对她的喜爱不如黛玉或者别人,但至少是并不排斥她的,她的希冀也是大约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