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11月1日上午,长江大学(湖北荆州)数十名教授,在8次向国务院及省市政府反映无果的情况下,在荆州区政府门前,跪求区政府取缔或搬走校园旁一严重污染环境的非法小钢厂。
这惊世骇俗的“一跪”,可谓是尽揽人生百态和官场生态,跪的对象直指权力。当知识分子们没有出路的时候,想到的也只有这“没有办法的办法”。知识分子的春天去了哪里?
有人曾说:“做校长,你说得再对,教授们也可能说你错了,因为真理是相对的;做市长、区长,你说得再错,他们也肯定说你是对的,因为权力是绝对的。”教授们这次没有挺起自己的脊梁,在尊严与权力的两端,他们还是“跪”向了权力。不知“让人们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这句话又该怎样诠释?
有人出来呼喊:“跪着的教授怎么教得出站起来的学生。”但在权力面前,“站”着讲道理如果能解决的话,还犯得着“跪”吗?官员斥责的“非洲没污染,你们可以搬到非洲去”这句话无不刺痛大众的心,潜意识里告诉我们发展是要一部分人付点代价的。说白了,这就是发展问题上的“暴力”思维,是权力膨胀的结果。所以,在尊严和权力面前,教授们也许认真琢磨过了,尊严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复存在。于是就选择了“下跪”,无所谓尊严不尊严。
古代的中国人是喜欢下跪的,对皇帝要跪,对官员要跪,对父母要跪,对老师要跪。这是严格的等级意识和伦理道德所要求的结果。而今天的中国人再次“跪”向权力的时候,我们不仅丢掉了个体的尊严,更丢掉了国家、政府的尊严。
但愿不要再下跪。可这时有人又提醒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面对种种......要你跪,你还得跪!?”
呜呼,何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