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慕容雪，三番四次的欲言又止。“有话说？”“黄碧云，获得第五届红楼梦奖。”“你知道我不看《红楼梦》的。”她摇了摇头，还是耐心解释：“那是个奖项，黄碧云——你该认识的。”“谁？”“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这么明显的提醒，慕容雪恍然大悟：“是她！”

这位写过《静默》《扬眉女子》的香港女作家，凭着《烈佬传》获选首奖。第四届“红楼梦奖”首奖得主，也是她甚为喜欢的小说家王安忆。《长恨歌》中的王琦瑶，是万千女性的缩影。她抱着慕容雪，生怕她从自己身边飞走。那是种无声的陪伴，形式却是赤裸的真诚相对。

匡匡的《时有女子》，经典片段她倒背如流：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慕容雪耳濡目染的，也陪着喜欢。再之后，竟误以为选自黄碧云的《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不都是女子吗？”慕容雪气呼呼的说。不喜欢她的纠正，让自己觉得很弱智。她爱慕容雪，管她聪明抑或傻——那是源于内心的怜惜，她的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议。慕容雪也有她的难处，那就是不能过来同居。偶尔的借宿，抵死的缠绵。那已经是两人，最为亲密的零距离接触。

“雪，冰箱坏了。”慕容雪家里有钱：“换。”她扔下银行卡，然后急急忙忙回家报到。卧室的床上地下，都是两人凌乱的衣裳。她一件件拾起，然后一件件手洗干净。晾晒时，正午的阳光当真刺眼。不争气的眼泪，哗啦啦的流过脸颊。她分不清，这到底为什么。莫非，难过了？

她真的需要陪伴，哪怕仅仅是多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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