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感旧·赵嘏

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可惜，我没找配套的图片。风景始终是风景，不分白天抑或黑夜、眼前还是心底。给我感触最深的，自然是乌镇。连续两年的暑假，都有在那里逗留几天。选择的，还是同一间民宿、同一间客房。第一次，皆因新鲜；第二次，倒是纯属念旧。第三次？没有太多的打算。永远都是，见一步走一步。

大西瓜开玩笑，说之前那篇文字骗得他眼泪打转。我倒是心都没有怎么动，哪来的伤感？只是很平淡的口吻，只是他自己感情丰富罢了。遥想当年，我倚着美人靠抽完一支又一支的卡碧。熙攘处，都是前来观光的各地游客。无非见识乌镇这个江南水乡，几小时之后他们就会搭乘大巴扬长而去。

我呢？与他们也没甚不同。我来过这里，并没有逢着丁香似的姑娘。我来过这里，恰巧邂逅一场温柔的江南小雨。推开木质窗户，能够看到路灯下的丝丝缕缕。并非春雨，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终究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如此妙不可言的遇见。随着白天来临，又是人来人往的繁闹。

我住在东栅，那是古老的城区。西栅灯影有着迷人的美丽，多数是人为的点缀。只是临走的前晚，才会到西栅走走看看——像是了了什么心愿，总之到此一游。窃以为，大家心中的乌镇应该是东栅这个样子。有着拂堤的杨柳、有着古朴的石板，还有那吱吱呀呀的木船。就这么摇过来，又摇过去。

蓝印花布，乌镇是原产地之一。旧时的乌镇有染坊数十家，东栅染店弄便是由此得名。你安静的走进这些作坊，安静的站在这些花布面前——你总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震撼。其实，它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舒服晒着太阳，随着微风恣意摆动。我就像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无端的乱闯异次元空间。

第一年、第二年，我始终是一个人来。论以后，亦如是。

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江南风景。依稀仿佛，仿佛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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