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休闲中心，24小时的吃喝玩乐。她们早上到位，我下午自行出发。呆着不够六个小时，我真够奢侈浪费的。也就是找个地方大家聊天，反正整个假期几乎没有出门。感冒已好，更多是身心的倦怠。潜意识放弃暗示，于是自顾自的沉沦。向来不好高谈阔论，静观对岸的寂寥灯火。江水荡漾，依稀恍惚。

    珍问：“叫你出来，是不是很难受？”表情呆滞，不等于内心痛苦。喜怒哀乐，不过是情绪的浪漫点缀。你若在乎，就意味着人生的全盘皆输。昨天不准备开车，于是在家干掉两罐冰冻百威。起初，需要解渴；然后，需要放纵。身体不好不坏，尽可能的戒烟戒酒。后来想通了：讨好自己，管他死活。

    她们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从工作到家庭、从家庭到工作。她们只管说她们的，我只管听我的。半参与的态度，这些年从未改变。我是自己的罪魁祸首，将生活整得乱七八糟。即使毫无奋斗目标，还得不情不愿的走下去。至于能够去到哪里、遇见谁？听天由命，与人无尤。坏笑，我的习惯性表情。

    湿蒸桑拿室，接近五十摄氏度。旁人都受不了的纷纷离开，剩下我望着或大或小的水滴沿着透明玻璃或快或慢的滑落。已经分不出，身上的是蒸汽还是汗水。也在奇怪，为啥没有突发心脏病？又或者，呼吸困难然后地狱报到。开始厌弃生命的时候，就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古怪想法。结果，还是死不了。

    车上，两个小朋友又在欺负我。这边说我很凶，教训学生的时候；那边又扮演着小狗，“咬”我的肩膀、手臂。像她们多好，无忧无虑的公主。难道我过得不好吗？为什么还在自怨自艾？我是个矛盾体，鄙视着自己的贪得无厌。就该一无所有，死心塌地的尘埃落定。做不到？有生之年注定无枝可依。

    若得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自我安慰：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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