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说来惭愧，我已不敢奢谈梦想。应该说，梦想就是为之奋斗的目标。无论遇上怎样的困难险阻，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如果说“写作”算是梦想，连自己都呲之以鼻。我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不过在做一件讨好自己的事情。如果说志愿书上，从头到尾的“汉语言文学教育”是梦想。那么，我做到了。

    高三下学期，不知死活的写起小说。那句“不合时宜”，貌似也适用在我的身上。刚才，翻看那残旧不堪的手抄本。煞有介事的题目《梦原》，接着还有两句狗屁不通的话：忆往昔之所欲所求，念明朝之何去何从。自以为是的舞文弄墨，可惜弄得不三不四。真正的、所谓的“写作”，就是从这篇小说开始的。

    不算巧立名目，《梦原》与“梦”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依稀记得，那是个特别安稳的梦境。和风，吹动着浅色的窗纱。屋里还有一个人，ta的存在让我放心。至于是男是女，已不再重要。梦里的人物，都看不清楚。凭着内心感觉，我会将ta想象为熟识的甲乙丙丁。确实毫无头绪，就当是陌生人来看待。

    为了留下这个美好回忆，我用几万文字作为浪漫点缀。那时候没有电脑，也不嫌弃手写的麻烦。大一入学，捧着《梦原》请导师过目。她的评价是：“颇有岑海伦的味道。”直至现在，我还不知道岑海伦是谁。她的文字，也从未看过。百度了一下，是位专写青春小说的台湾作家。孤陋寡闻，无知也是一种过错。

    缺觉严重，我不给自己做梦的机会。美梦终是飘渺虚幻，噩梦简直自讨苦吃。既然如此，我宁愿闭上眼睛睡着、睁开眼睛起床。想法纯粹得可笑，实现起来却比较容易。文字于我，不仅仅是梦。而且还是魇，拒绝清醒甘愿沉沦。这些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于时光尽头叹息：是谁蹉跎了岁月，辜负了韶华？

    如梦令，从何处说起？梦一般剧情凭谁在推移。不好说？那请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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