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Pluto

文/飘雨桐

    默陌在信息中说到：“我不愿意失去飘雨桐。”然而，我必须消失。此时的他，在做些什么？会否，偶尔想起不在身边的我？他说：“无意中遇见了你，情绪却产生了奇怪的共鸣。”相识的那天晚上，所有的点点滴滴我都牢记在心。我穿着紫蓝色的晚礼服，性感妖娆。安静地站在舞台，安静地唱着《情人的眼泪》。

    唱罢，有客人送来一束红玫瑰。酒吧老板已是熟悉的朋友，他打趣着说：“那是个穷小子，还舍得这样花钱。”卸妆、换衣，仿佛打回原形的仙德瑞拉。好奇能够杀死一只猫，也说不定能够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应该是个打工仔，听信了“东南西北中、发财到广东”的鬼话。来到这边，方知后悔。于是，借酒消愁。

    “谢谢你的花。”虽然没有答谢客人的必要，每次我都会坚持这么做。昏暗的灯光下，凭着直觉去感知这个陌生的男子。落寞、孤单、不安，诸如此类的复杂情愫。标准的普通话：“距离甚远，我看不清楚你脸上的表情，但是你的歌声，能够直抵我的灵魂深处。”同类之间，总能嗅到彼此既熟悉又依赖的独特味道。

    他说：“是你，让我在陌生的地方找到亲切的感觉。”我不置与否，与客人必须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我刚想借故离开，他突然问到：“你读过拜伦的诗吗？”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初中毕业我就出来闯荡江湖了。接着他自言自语：“我见过你哭 晶莹的泪珠 从蓝眼睛滑落 像梦中出现的紫罗兰 滴下那清透的露珠。”

   “我叫默陌。”“我叫飘雨桐。”渐渐的，默陌成为酒吧的熟客。他是我最忠实的听众，可我却不希望见到他。他的微薄薪水，除去必要开支之外所剩无几。每晚在这里消费，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刚好酒吧的合约期满，我没有续约的打算。老板很是惋惜：“你走了之后，这里一定冷清许多。”默陌，还会不会再来？

    9月23日，我的生日。也是，我在酒吧驻场的最后一天。灯光依旧幽暗，还是那首《情人的眼泪》。默陌陶醉在我营造的意境中，久久未能清醒。后来，我过去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他说：“不忍看到，紫罗兰的清透露珠。或许，我们都要学会坚强。面对，不可得知的未来。”“今天我生日，请我吃宵夜吧！”

    一碟炒粉、一碟炒面，外加半打啤酒。第一次不在酒吧聊天，感觉特别轻松惬意。都开始大打饱嗝了，我们这才不情不愿的买单走人。默陌陪我回家，我的左手边是他。昏黄街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再拉长。来到楼下，分别的话语不得不说：“明天，我回家一趟。”“还会回来吗？”他的神情，绝望得令我心碎。

   “会的。”我在撒谎，我见不得默陌的即时崩溃。“给我电话号码。”我犹豫了片刻，报出一串数字。他细心的输入，可是书写笔的笔尖在不由自主颤抖着。“再见。”默陌看着我走上楼梯，这才放心离去。我偷偷折回，望着他的背影——凭着直觉去感知，一如当初的落寞、孤单、不安。这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毁了？

    凌晨，我收到默陌的信息：我会呆在酒吧，等着你的回来。你的温柔，我来守候。

    一切都会过去的，即使偶尔收到默陌发来的信息。我掉眼泪的时候，他又看不见……

      默陌：      『对影凝眸』你的温柔 我的守候

      飘雨桐：     『对影凝眸』你的温柔 我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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