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如歌而言，如果说杨雨轩今天上午的“故事”让她的心灵接受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撼的话，那么下午杜秋月的讲述简直让她感到石破惊……                

钟雪灵/文

40、石破天惊

别看当着另一个女孩儿，柳如歌把对杨雨轩的感觉说得轻描淡写、满不在乎，其实她心灵深处原已埋下了一个少女羞涩的希冀。与杨雨轩的数次交往使她深深地感到，杨雨轩是一个可以叫人气叫人恨却又绝对无法不叫人爱叫人怜叫人铭心刻骨的人。这正应了那句话：再坏的男人也有让女人心动的地方。而杨雨轩的优点对女人的诱惑几乎与他同女人蝶乱蜂狂的无耻一样是超乎寻常的。

杜秋月的话让柳如歌开始深深地憎恶起杨雨轩，并产生了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

柳如歌的心里乱极了，她想做出一种洒脱的表情，可浅白的阅历却让她无法做到。天真使她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她觉得与杨雨轩这样的人交往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人格堕落。她的脸气得变了色，呼吸也不再均匀，眼里闪起了泪花……

杜秋月吓坏了。赶紧站起身说：“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权力干涉你的人身自由。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朋友动真格地相处。他很难给你一个美满的安定的婚姻，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是婚姻的毒蛇和罂栗。至于我却不同，大家游戏一场，他不会娶我，我也不敢奢望更多……”

柳如歌说：“不，你想错了。我们之间还没有明了的开始，更谈不上婚嫁。我非常感激你的坦诚，我觉得即使是一般的朋友也还是灵魂干净点儿的好。我向你和你的女友们发誓，我不会和你们去争的，因为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别人都趋之若鹜的，我决不会随波逐流。”又说：“若没有别的事儿，请您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很抱歉。”

杜秋月站起身来，一边说道：“我找到你这里的‘奇观’了，它就在你的心里。”

柳如歌说：“其实每个人的灵魂世界原本都有一道圣洁的风景，只是有的人心不设防，任凭什么人的脏脚都可以踏进去，脏手都可以伸进去。自然这风景很快就会被践踏、攀折的面目全非；有的人却小心看顾着这片精神家园，只许懂得它、欣赏它、珍惜它的文明之士走进去，所以便可以始终保持着高洁、清新、淡雅的风采……你说呢？”

杜秋月连连点头称是。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如果你不嫌烦，我会经常来拜访的，从你这我能领悟到许多做人应有的原则，既不守旧又不放纵，我喜欢……”

柳如歌把她送到大门外说：“欢迎再来，只是如果赶上我忙也许会顾不上你，你到时候别怪我故意冷落你就成。”杜秋月说：“不会，我就喜欢坦率，实在的人。”

送走了杜秋月，柳如歌却心乱如麻再也写不下去。柳如歌想起来，在国庆节区里组织汇演时，柳如歌见过舞台上的杜秋月，她独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嗓音挺亮，唱得也不错。难怪今天第一个照面就觉得眼熟呢。

柳如歌想，为了星期一不迟到还是提前一天赶回市里。

柳如歌觉得杨雨轩昨天的醉酒，今天上午讲得故事，还有下午杜秋月的到来一时间都变得那样遥远，似乎这一切都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

                         [待续］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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