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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爱心的人周末怎么过——纪实小说《黑雪》连载[29]
(2006-12-13 21:30:06)| 分类： 小说——真作假时假亦真 |
柳如歌正如醉如痴地陶醉于眼前这片山光水色之中。突然，电闪雷鸣、乌云翻滚，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柳如歌发现自己身边没带雨具，举目四望，竟无一处可以避雨藏身；待往回返时，却又忘了来时路。
柳如歌正心里慌慌、不知所措，猛见远处水面有一巨大黑影腾空而起，向她扑来。柳如歌吃惊地张大眼睛，呀？这不是英语故事里所描绘的那个千年魔鬼吗！柳如歌惊魂未定，却见那妖怪张开黑森森的巨口欲把她吞下去。啊……
如歌惊叫一声醒来，却是一场噩梦。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是刚才做梦吓的。如歌伸手摸摸胸口，心仍嗵嗵地跳得厉害。
看看窗外，天已大亮。办公桌上的小闹钟已经指向8点35分，却不见有太阳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屋里仍暗暗的。柳如歌想准又是个阴天，便翻身下地趿着鞋去掀开窗帘往外瞅，果然，又下雪了，初升的太阳被铅灰色的云层厚厚地包裹着，不见“庐山真面目”。
还没等如歌穿好衣服，门就被人敲响了。如歌赶紧说：“谁呀？请先到门卫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来人没吱声，脚步声却顺从地进了值班室。
如歌以最快的速度穿衣、叠被、打窗帘、洗脸、刷牙、梳头……10分钟后她打开门朝值班室喊：“请进来吧。”
一个帅帅的、翩翩的男青年就踏着柳如歌的余音无声地站到了面前。如歌简直无法把昨天那个烂醉如泥、脸色青黄、目光迷离、吐字不清、动辄泪眼欲滴的大男孩儿和眼前这个很绅士的美男子统一起来。
杨雨轩见柳如歌看得愣神，就说：“怎么，睡了一宿觉忘了我是谁了？”柳如歌才笑着答：“有点儿。”
杨雨轩对自己昨天的“出丑”感到很没面子，对如歌无微不至的照顾表示由衷的感谢和不安。并说：“如歌，你昨天烧的粥我没喝够，可以再‘赏’一碗吗？”柳如歌就说：“那粥是煮给病号喝的，你好好的，不需要‘最惠国’待遇了。”杨雨轩说：“那我宁愿一辈子长病不起。”柳如歌便赶紧道：“乌鸦嘴，这么毒的话也敢说？老人讲好话不准，歹话灵，这不是咒自己吗！”
如歌说着，便很快把绿豆粥温热盛上一碗先端到雨轩面前说：“喝吧，昨晚烧了一锅，你不来我还真犯愁了呢。”自己却嚼起了存放已久的煎饼，还说：“我喜欢吃这个，自小就喜欢。”其实她是怕粥不够喝，雨轩的胃又不好，吃了硬东西会犯病的。粗心的雨轩居然没有识破这个“小把戏”。待如歌一碗一碗给他盛粥到第四碗时，他听到了桌子那边如歌打扫锅底儿的声音，才一拍脑勺，恍然大悟。他说啥也不肯再喝这最后一碗粥，如歌就劝他说，我还有绿豆，想喝随时可以烧的；再说粥已盛入你的碗，给别人喝也不礼貌啊，你说呢？杨雨轩无奈，只得又乖乖地把这最后一碗粥端起来。
这碗粥在杨雨轩的手中一下子变得很沉很沉——这里面盛着一个女孩子对他的体贴和关爱，装着人与人之间最真挚、最美好的一段情感，也装着一颗晶莹剔透、纤尘未染的心。这碗粥喝在口里，似乎被掺进了“五味”，一时间，杨雨轩的眼睛再一次涨潮了……
“如歌，我给你讲段故事听，好吗？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杨雨轩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样对柳如歌说。如歌竟把笔记本的事一时忘在了脑后，望着雨轩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先去打针吧。”
杨雨轩说：“我一早去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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