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诗与禅之旅》(连载之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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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诗与禅之旅》(连载之十七)
(二)晋江组诗(三首)
如果吴鲁不写诗,我不知道
还会不会认识吴鲁?他是状元
清末闽地最后的状元。凭这一点
应该很多人认识他。但
我是读《百哀诗》时认识他的
只可惜历史的重重楼阁呀
——有窗无门!我能够
窥见吴鲁,却无法与他推杯换盏
能够看见吴鲁的大喜大悲,却
不能够与他分享!我看见他
高中状元跃马京都的狂喜
犹如过眼云烟!也看见他
写《百哀诗》的悲摧,氲氤不散
庚子之变,八国联军烧杀掠抢
民族蒙难,民生凋敝
那滴血的诗,一行又一行
并不止充满感伤!还有犀利
还有烁烁寒光……
我尝想,他可算是一个卧底战士
怀揣利刃,在那里潜伏着
从清朝末年潜伏至今,且在
我翻开他的书时,试图
对我的心窝致命一击!然而
历史就是这样——有窗无门
古人隔着今人,今人隔着古人
他或许也可以窥视着我,而
无法击打我,哪怕
他对我等子孙十分失望
他那一击又能怎么样?
五里长的石板桥从古代伸过来
的确让人感觉很长很长。让人感叹:
——“天下无桥长此桥”!
五里长的石板,就连接了
晋江安海镇与南安水头镇
好大的一个海湾,归终应该感叹:
——“天下无桥长此桥”!
然而,或长或短
那只是走路过桥的人的感觉
那桥长年就在水波中静卧着
从黄护捐款倡建至今
一千多年的光阴流过了!千年
似乎只在一阵风之间
刚闻风中飘着宋朝的汗味
又听见石板上时尚的鞋音
眼前的纷杂人世,似乎与桥无关!
脚步声被石板吸收,耳边只余下
风的絮语。即使我们从晋江安海镇
到南安水头镇走个来回。一湾浅滩
也没有想象的历史场景一页页展开
我们拍了那么多照片!无非是——
一座古代连梁式石板平桥,上面
偶然走过现代行人,指指点点!
晋江人赠了一双安踏鞋。我脚上
那双鞋正好开裂了,就干脆换鞋
踏在晋江的土地上了。既然都是鞋
穿上了,其实也不意味着什么
倒是我丢弃的那双鞋,像往事
就一点点在阳光响亮的地上烁动
我想,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后
我还会想起这一个事,想起那一双鞋子
被我丢在生产安踏鞋的地方了
安踏是鞋的牌子,或者说安踏是牌子鞋
这样说,似乎都可以,似乎没什么差别
然而我在那样地方即刻换上一双安踏鞋
一切似乎就另当别论——似乎意味深长
这是又一本新书。但是,书里的却不是新作,而是多年来的“旧作”了,是我这多年来,出差福建各个市县,从事文化活动或业务活动时留下的痕迹,是这些活动的“副产品”。
回想起来,似还可以为自己得意一下——哈,看来,我还算是一个有点儿恒心的人!
多年前,我给自已立了一个小小心愿:每到福建的一个县区,就为这地方写一首或一组诗!(当时,归在《寻路问禅》的系列里,陆续在各地报刊发表。)嗨,我还真做到了,整理一下,我竟然基本写遍了福建,除周宁县和金门县外!这两个地方,我至今没有去过,也就没有留下诗。想想,对周宁还是有感觉的,因为那儿有鲤鱼溪,于是,后来就用资料和听闻,补写了周宁的一首诗;金门仍缺如!其他地方,以县域为单位,我都去过,也就都拿出一组或一首诗来了。如今编成了这一本书,叫《福建:诗与禅之旅》。已经到了出版社,就要出版了!
从今天起,先把这书在这里“连载”吧!诸位看官请关注。书出来时,也请到书店去买一本,这应该是值得您买的书呀!
《福建:诗与禅之旅》(连载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