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美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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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小时候,北方的雪和现在很不一样。记得在冬日里,我往往被爸爸兴奋的叫声惊醒:“好大的雪呀!门都推不开了!”然后,我们姊妹就都从被窝中爬起来,穿上衣服跑到厨房,跟爸爸妈妈一起使劲的推呀推,把门勉强的推开了一道缝隙,白皑皑的雪就挤进了家门,化作一滩冰水。
爸爸每每在这样的时刻,就成了我们的大山,我觉得不管是天塌还是地陷,只要爸爸站在我们的身边,我就一点也不怕。门外,一夜的风雪,积雪像一座小山堵住了家门,爸爸总会拿一把小铁锹一点一点的挖出一条一人多高的雪通道,使我们能够在这条通道中顺畅的走出家门。
那时候,天也不像现在,一天风雪,一天骄阳,没有积雪。数九寒冬,那雪,是不会化掉的,随时随地我们都可以在院子里,操场上,角落中找出雪白的积雪,追着打雪仗、堆雪人。妈妈会找出所有的武装,把我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棉帽子、棉手套、棉布鞋、棉衣棉裤。就这样的全副武装,一旦在户外军训或是上体育课,卧在雪地里,我的手和脚都会被冻的很痛很痛,尤其是手指头跟脚趾头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样,痛彻心扉!
中午下课回家时,迎着北风烟雪,身体中早餐的能量早就用完了,风,钻进了怀里,不由得打着冷战,脸上起满了“鸡皮疙瘩”。跑着小步回到家,一碗热乎乎的二米(小米加大米)稀粥,一个玉米面的饼子下了肚,立刻就有了能量。那个时候,大米和白面是定量的,不是节假日是吃不到的。
那时的孩子们,没有电脑,家里,拴不住那颗童稚的心。放下书包,就涌向了孩子们扎堆的地方,于是,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如果哪一天哪一个孩子被家长抓了“劳工”,要做家务活,烧火买菜做饭招待客人,那个孩子的嘴巴一定会噘的老高老高,酱油瓶子挂上去肯定掉不下来。玩够了,闹够了,疯够了,孩子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全家人吃着热乎乎的稀粥饼子咸菜,然后,满心欢喜的坐在了发着暗黄的弱光,粗糙的台灯下写作业。
在那缺乏物质的年代,在那冰天雪地中,我,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记忆。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在温室中度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家里玩具堆积如山,电脑是他们的伙伴,作业压得除了吃饭、睡觉再也没心思没时间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有风雪、军训、做家务;肯德基、麦当劳、批萨、可口可乐、烤羊肉串随你挑,我真的想知道:孩子,你有没有留下美丽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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