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雕塑的纹路》之: 在丽江,窖藏一段幸福时光


《大明宫》够资格开创纪史电影新门类吗?
从看片会的放映厅里出来,阿冈心里忍不住冒出来一句:《大明宫》可以算是开创中国“纪史电影”新纪元的一座里程碑,而5年来连续拍摄了《圆明园》和《大明宫》两部大银幕电影的金铁木导演,应该算是开创这个类型电影的“中国纪史电影之父”。
也许有人觉得阿冈危言耸听有点夸大,但是如果冷静想想理由,大概就会认同这一说法不无道理。
在阿冈看来,所谓“纪史电影”,不是单纯的纪录片或者历史史料片,而是一种用纪实故事拍摄手法来表现和解说历史的一种电影门类,它具备纪录片的纪实性、历史真实性、故事片的故事叙事手法、和强烈的现场真实还原性。
而如果要点算一下符合这四个条件的电影,恐怕也就金铁木前几年拍摄的《圆明园》和马上9月10教师节要上映的这部《大明宫》。

特殊手法开创“纪史电影”新门类
认识金铁木导演,是因为合作了十多年的好朋友、电影学院摄影系年轻教授雷载兴,记得2003他们就开始在策划拍摄《圆明园》纪录片电影,那时候还在三维影像的探索阶段。阿冈是因为雷载兴的引进和介绍,和铁木接触,被拉着一起帮忙出出点子。
那时候金铁木已经是新影厂颇有成绩的纪录片导演(《复活的军团》也是他的作品),三个人还有一两个助理,我们聊到深夜。记得当时阿冈建议,如果有可能用故事片的拍摄手法来拍摄纪录片,可以用宫女、建造工匠哪怕是一块假山石的视角来讲述发生在圆明园从无到有再到焚毁的过程,但是铁木对这个念头颇为欣赏。
后来雷载兴老师因为时间档期的缘故无法等待《圆明园》的拍摄,阿冈也因为公司的很多闲杂事情无法加入到团队中,颇为遗憾。所幸2年半后《圆明园》诞生,确实夹杂了三四成故事片的叙事风格和方式来拍摄,反响很好。当年最开始说是900万投资来拍摄那部纪录片,这就像是故事片的1亿投资规模了。
没想到,这次实际投资2000万现金的《大明宫》,更上层楼,拍摄得更加精致也更加悦目,而且故事和叙事更加流畅自如。
有这两部电影打底,很显然,金铁木开创了一种叫“纪史电影”的门类。

《大明宫》无疑是一部最有普及价值的唐代大事记
从玄武政变李世民手足相残的内疚之心作为大明宫创建起源,到最后唐朝没落迁都之时大明宫的焚毁破坏,前后见证了222年大唐历史的兴衰,这就是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宫殿遗址群的生命历程。
如果只是简单地按照编年史来讲述,那么不过是中学历史课本;如果只是按照大明宫的建筑群分解讲述,那不过是建筑史料解析,电影《大明宫》却非常故事化地把大明宫兴衰史和大唐兴衰史双线并行编织在一起,从头到尾流畅而唯美地讲诉了一遍。
当然,1个半小时的电影,不可能把一个两百多年历史的大唐盛世的兴衰都说得细致透彻,但是重要的都点到了,而且还很生动唯美,对那些离历史和中华传统文明越来越陌生的90后来说,这无疑是一节最好最有效的大唐通史普及课;而对那些了解或者熟知大唐历史的人们,这无疑是一个可以换方式、换视角也换思维来重新审视大唐历史的好机会。

历史人物和真实故事让《大明宫》的青砖不再冰冷
如果是一部讲述建筑和唐代宫殿的纪录片,那么相信所有人和阿冈一样,恐怕已经看过太多类似的影片。
但是,阿冈个人之所以认为《大明宫》有资格称为中国“纪史电影”门派的开创电影,核心的原因是它具备了阿冈开篇所讨论的有关“纪史电影”的四个要素,其中最核心的是故事片的叙事手法和故事元素。象唐朝这样一个中华五千年文明中被全世界公认最鼎盛的一个高峰,它的皇宫内院,多少无形的厮杀和超越伦常的浪漫,一个娶了老爹的妃子后来还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一个娶了儿子的老婆,后来还创立了梨园丑角的地位成为梨园祖师,他们让唐朝恐怕都可以称作一个不伦之恋的朝代,这个家族本身就具备了无数的精彩故事可以挖掘,所以其故事性也毋庸置疑了。
《大明宫》最精彩的光芒就在于,每一个宫殿都用唐朝历史上发生的最著名事件和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来演绎和讲述建筑在整个朝代历史所见证的真实,李渊、李世民、武则天、唐玄宗、杨贵妃、安禄山……等等那些推动大唐兴盛和衰弱的人物,一个个登场在大明宫这个当时傲视整个世界富丽堂皇的舞台上演绎各自的命运和威力。
于是,那一个个殿堂不再是冰冷的建筑,而是一段段一千多年的人生和皇族乃至中华民族大唐故事;那一块块青砖也都有了味道和气息,变得活生生的有了人味和美感。
这才是“纪史电影”的特性和本色。

《大明宫》挑战好莱坞大片的视效美得让人心感遗憾
据说《大明宫》电影剪辑完第一版本之后,率先在西安请来一波波西安当地人来点映,结果大部分西安人看完这部电影之后,都迫不及待地问“这电影在哪里拍的?我们想去看看”。
试想想,连西安本地人都看不出这电影里的三维特技视效,那金铁木导演和这部《大明宫》应该可以说都成功了。
一个早在1300年前就只剩一片废墟的大明宫,又如何能找得到拍摄的场景呢?而2000万人民币的预算又怎么可能搭得出那么富丽堂皇的大明宫?
所以,据金铁木导演看片会后的座谈会介绍,这部1个半小时的电影,有一半的时间是用三维特效制作的,而阿冈除了一小部分镜头看得出视效痕迹之外,绝大部分都觉得可以以假乱真了。
这也是这部《大明宫》更胜《圆明园》之处。

但是个人感觉还是有些遗憾:
1、如此宏伟的一座大明宫就这么被时间衰败湮没了。
2、电影中最后10分钟还是用唯美的手法来讲述大唐和大明宫的衰败,有点不够狠下心来,所以无法把观众的情感推向极致。世间最残忍之事,莫过于你展现了美丽,再狠心摧毁。如果这部1个半小时的《大明宫》用90%的时间在展现大明宫的兴盛于美丽,那么最后那10%的时间用最大限度的残酷画面来摧毁片历史奇葩,那样观众才会格外心痛和震撼,如果有一天那片废墟上再一次重建大明宫时,才会变得格外神圣和无价。
这是阿冈个人心中的小小遗憾。

(《大明宫》建造的场面可比好莱坞大片《公元前一万年》建造金字塔的视效)
《大明宫》的画面视效可以给雷载兴打90分
雷载兴1993年就凭借《兰陵王》获得国际摄影大奖的肯定,他个人的电影摄影生涯一直希望能有更有力的作品来推动自己的事业向前。
看完了《大明宫》,阿冈忍不住想对他说:雷子,你做到了。这部电影的视效画面可以打90分。
虽然《大明宫》的视效要求不像故事大片那样以挑战视觉感受和故事情绪叙述为标准,但是作为一部历史纪录片,它却努力做到了这样的要求,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这好比带着手链脚镣在画着线的狭小框框里跳舞,还要跳出杨贵妃霓裳羽衣舞的韵味,这确实是大高难动作的挑战。
恭喜雷载兴,你做到了。哈哈……请客!(这句话是私人对话)

从10岁到70岁,走得动的、看得见的、对一种全新的“纪史电影”门类有好奇心的,记得2009年9月10日一定要到电影院看这部《大明宫》。
很可能你在见证一种叫“纪史电影”新类别的诞生!

(唐朝最后有马球比赛定官位和辖区的皇帝,这就是没落的根源之一)

(殿试制度的改革)

(皇帝老儿扮丑角逗杨贵妃开心,成为梨园祖师,后世丑角为尊的原因和脸谱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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