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灵/文

                58、最后的抉择

   上帝，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一切实在太出乎柳如歌的预料了！原来，她只是觉得杨雨轩花心、堕落、随便，那么自己对他“惹”不起“躲”着也就算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雨轩对自己竟用情这么苦，且放荡得“有板有眼”。

   那么现在自己该咋办呢？看来杨雨轩对她和松的事也笃信不疑，原先柳如歌只是为了摆脱杨雨轩的“纠缠”才故意搬出松做挡箭牌的，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另外，杨雨轩怎么会恋爱了呢？那个赵淑若并不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否则也就不会拉了那么长的“持久战”了。令柳如歌不解的是：杨雨轩既然已和赵淑若谈起了对象并打算在不久了将来娶她为妻杨又何必再派个“特派员”来搞“推销”呢？难道他仅仅是不想让自己对他误会太深？杨雨轩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啊！

   柳如歌想来想去脑袋胀得斗大也没悟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杜秋月的话使她得到暂时的解脱。杜秋月告诉柳如歌，杨雨轩对她仍抱有幻想，希望周末能和她详谈。而后杜秋月便离开了，临走回过头来郑重地告诫柳如歌：“记住我的话，杨雨轩不是坏人。既然他认准了你可以改变他拯救他，而你对他又心存怜惜，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是冒险也是值得的。”

   这天晚上柳如歌没有吃晚饭。这天夜里她失眠了。她的耳边又响起在市里学习时杨雨轩最后一次打给她的电话：“……你来，你回来如歌，我向你坦白我的罪过，我向你解剖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听从你发落。我不指望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想找个真正能听懂我的听者……你回来呀，如歌，我真的好想看到你……”。

   柳如歌想到自己对杨雨轩的残忍，禁不住潸然泪下。杜秋月说得对，杨雨轩在自己心里并不是无所谓的。

   可现在，如歌的心里却像有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矛盾得很。杨雨轩已经处朋友了，而且听说已有了婚约，自己再搅进去算咋回事儿呢？那势必会造成另一个无辜者的痛苦和不幸。那样，自己不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吗？

   不能和杨雨轩见面，柳如歌决定。

    星期六下午5点钟，说好了柳如歌在办公室里等杨雨轩，最终她却咬咬牙，狠着心出去躲了起来。按时到来的杨雨轩再一次失望了。他不相信善良多情的如歌偏偏对他这么狠心。他幻想柳如歌是忘记了约定的时间或一时有急事不得不离开了，或许一会儿就会如初识时那样含笑脉脉地向自己走来，也或许她根本就没走，只是把自己锁在屋里和他恶作剧……

    然而，事实证明，杨雨轩的一切侥幸心理和罗曼蒂克的推断都是自欺欺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渐渐地降下了黑色的幕布，柳如歌终于没有回来。

    杨雨轩一遍遍敲门的手无力地滑落，他的头痛苦地垂下来，放在把着门扶手的手臂上。他真地想当着柳如歌的面好好地哭一场，他实在已积蓄了太多的委屈和眼泪。

    狠心的人儿，你在哪里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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