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 (34) 得意忘形

Helen第二天中午上飞机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的。

她找到座位安顿下来，眼睛一闭，大脑就乱起来，感觉这两天的一切好像都是局长安排好的，可是又不像，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洗了个澡，又如果不是正好David来了个电话，凭她的经验怎么会发展成那样呢？当然，后来的事情也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不停地试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理由，这可以理解。只是，她现在还是想不明白。那么反过来，值不值呢？那一幕幕不禁又像放电影一样回放起来。

她翻了个身，裹紧自己。她没想到他那么能折腾，还挺会哄人的。她闭着眼睛，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想别的，比如后悔。

他坐起身，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宝贝儿，怎么了？不高兴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她没回头。

“你这话问的。怎么说呢，你也知道，哥我是真喜欢你，喜欢你的气质、漂亮，对不？”

她转过身来，盯着她，“你真狡猾，我还是上你当了。”

“别，我的妹子，不能这么说啊，还不一定谁上谁得当呢。要是我年轻啊，我就追你了，现在呢… …你放心，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 咱们说点别的吧。”

“不嘛，讨厌。”她又撒起娇来。

“好好，可是你说的啊，本来想跟你聊聊房子的事儿呢。”

“啊，好呀好呀。”她斜着坐起来。

“你看，一说房子，你就来劲了不是。”

“讨厌，是你想说的吗。”

“好，好。你说，这个房子咋样？”

“挺好的。哦对了，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啊？你的行宫吧？是不是经常在这儿带小姑娘回来呀？”

“呵呵，还行宫？不能这么看哥啊，你看哥是那样的人吗？你这样说可是骂你自己了啊。以后你就知道我是啥人了。”

“是吗，反正也不是啥好人。算了，你老问我这个房子干吗？”

“因为这个房子是我的。其实，跟你说吧，你要是喜欢，这个房子归你了。”

Helen一下子坐直了，直愣愣弄过的盯着局长，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说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Helen恨不得掐一下自己的脸，她需要判断一下局长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真的。这话谁听了也不敢相信吧？不会这样就送我一套房子吧，再说，这老家伙也不可能没别的女孩儿，他能有送几套房子啊？“我不知道，你那么大方？再说，你就是真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啊。”

“你说的啊，不要就不要。我可是真的在问你，你好好想想吧。”

“那为什么呀？对了，这房子怎么回事儿啊？”她胡乱的想，不是想销赃吧？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这么说吧，房子我是不缺，再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啥大用。你别多问了，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就算送你的礼物吧。”

Helen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付出不足以有这么大的回报吧，再说，她原来也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刚才是情之所至，自己的慌乱、害怕、委屈，加上局长的责备（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让她有了安全感，才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可是，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呢？他难道早就想好了？要不怎么会安排我到这个房子里来？那么，如果今天没发生刚才的事儿，他还会提送房子的事儿吗？

“可是，这个礼物太大了，我可不敢收。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这样了，你才这样说的啊？”

局长做起来，点起了一根烟：“我说，我把你当妹妹，你别多想了。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很喜欢你，我也很高兴，再说，我也没强迫你，是吧？你自己想一想，你觉得想要，觉得怎么让你开心、感觉好，你就怎么来。好吧？这样，我们起来吧，我带你去外边坐坐，咱也玩儿把浪漫的，好不好？”

她还不踏实，但真的动心了，坐在那儿没动：“你别急嘛，我只是觉得这个礼物太大了，让我想想。”

局长已经下了地，一边向浴室走去“你们这些大城市的小姐们哪，就是不痛快。你先想着，我去冲一下。”

她追进浴室，一起钻进淋雨中：“那我也不能白要，我付你钱，便宜点儿就行。要不我… …”

他抚摸着：“行，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听你的。反正我也不缺你那点儿钱，你愿意给就给。你自己决定，好吧？”

两人晚上又去了一个很高档的咖啡吧坐到很晚。局长可能是在寻找一种生活、一种浪漫，那种他这个年纪的人从没体会过的浪漫，尤其是和这个高贵气质的白领小姐，这和他原来接触过的那些女孩子是不一样的，更别提他的老妻了。Helen却不解风情，一直追问着房子的事儿，她想着怎么要这个房子，又让自己感觉比较正常，对得起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交易”而来。

局长看来的确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却看透了她的心思。他不想跟她再多纠缠这件事儿，只好交了底儿：第一，这房子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家人都不知道。第二，跟她打了包票，他以后决不拿这个房子要挟她，就做个普通朋友就行，绝无条件。第三，要是觉得不踏实，或者为了家里人交代，她可以拿出一些钱来，就说是首付。他是绝对不要这个钱的，可以给她存到另外的卡里。

Helen听了这一番话，觉得很踏实了。虽然还是觉得这礼物有点儿大，并且不好理解，但觉得没什么问题。尤其局长连她该怎么应付家人都想好了，她更觉的意外，一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个哥哥了。

其实，以后很长时间，Helen都没解开这个结，因为局长所说的事儿都兑现了：房子归了她、没要她的钱，局长也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纠缠她。这事儿让她感觉很甜蜜，但也很痛苦，因为她从没有机会、也没有合适的人去说说这个事儿，没地方去炫耀、没地方去诉苦，如果说，也是一种苦的话。这种纠结在她心里慢慢沉淀，成了心里的一个秘密。这是后话。

巨大的轰鸣声使Helen醒过来，她抬眼看了看窗外，飞机开始滑行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去跟David、跟父母说这件事儿，当然指的是房子的事儿。她也在盘算什么时候再出差过来，像局长说的那样，就把房子的手续给办了。她甚至忽然想到了两个月前在绿波廊的那一幕，David怎么搅了Daisy和局长的局，要不，这两天的事儿就不存在了。天啊，乱！老天爷怎么安排的呀！。她在昏昏沉沉中，又睡去了。

此时，David也正在飞机上，去S城。一行人大部分都在这架飞机上。他不喜欢跟他们聊，故意找了个远离的位子。他当然不知道Helen在为什么事儿纠结，他想的只是项目，明天的会上怎么讨论。

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刻，都在飞机上，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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