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雕塑的纹路》之：阿冈的生活小感悟、 阿冈的生活小感悟2

 

 

我不是名编剧，但我不哑忍潜规则

文：阿冈

 

    从2010年1月13日上午6点多我开始动笔写，到3月8日下午4点半终于结束，历时2个月，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必须坐在电脑前写16个小时才能保证2天一集的进度，保证我边改写边拍的进度不受耽误。
    从1月10晚上11点飞机到深圳深夜进剧组1点开始看原来的第一个稿剧本开始，到第五天开始呼吸道感染一直咳嗽，我整整咳嗽了将近2个月，而到了3月1日到5日我严重到在深圳布吉镇人民医院连续打了五天的点滴，最厉害的时候彻夜咳嗽，咳得肺都要出来。改写完全剧剧本，康导宣布全部通过，我才在第二天飞回福建，在父母照顾下用了半个月精心调养和治疗才好不容易彻底康复。

 

    这样辛苦付出和巨大的代价，换回来就是一个“沽名钓誉骗子”的名号和这几天频频受到质疑。
    为什么？
    因为我辛苦改写的康洪雷老师导演的第一部女性题材电视连续剧《我的非常闺蜜》，一宣传起来，我这个重写了将近70%戏份，合同上明确写着拥有“改编编剧”署名权的小编剧，竟然无影无踪，只有原编剧的名号，而且号称三年呕心沥血之作，一句话就让我人间蒸发，不复存在！
    那些过去2个多月知道我在剧组中没日没夜改写剧本的所有博友、朋友这几天都纷纷发来短信和QQ质疑我是否真有参与其中？而正在谈下面一部戏的制片方也因此质疑我，认为我是为了提高身价而沽名钓誉。我无形中很无辜地背上了一个“沽名钓誉骗子”的黑锅。

 

    那事实是什么？我不妨做个简单的陈述，如果这里有一句假话，欢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拿着证据把我告到法院去，我们可以对薄公堂，来确证事实！
    我和康洪雷导演认识的缘由，是源自去年4、5月一篇我批评他《团长》的博客，当时浙江卫视在《团长》二轮播出时候做了一个特别节目，安排正反双方在剧组主创面前辩论，我当场以反方身份表白：“我是一个只看了六集的团长逃兵……”我坦诚地说出了我内心的看法和作为观众的不满意，康老师说他当时印象深刻，当天晚上节目组安排的晚宴中大家交流，我也发现康老师是一个心胸宽广豪爽坦诚的内蒙真汉子；我没有被团剧征服，却被导演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我们相互留了手机号码，过年过节有彼此的短信问候和关怀。
    2010年1月2、3号，我刚完成我新一部30集都市时尚生活喜剧《男人好难》的三万字梗概，当时正好送审到要合作的一家制片方手里，有25天审稿周期，我借机稍微休息一下。
    1月10日中午11点左右，我接到一位女士的电话，就是制片人D女士，她打电话让我帮忙修改剧本。当时我挺谨慎，还小心翼翼问一些情况，影视制作圈比较小，我不愿随便接改别人剧本，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人，未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太好。后来我问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D女士不得已才告诉我是康洪雷导演给她我的手机号码。既然是康老师看得起，那我哪里还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就一口给人回绝了？我只说先过来看看，自己的能力也未必能胜任，不敢说一定合作，但是能有什么建议也不妨可以添砖加瓦。这基本是当时的原话。
    不到半小时，我就接到D女士发来的短信，通知我下午5点多的航班飞深圳，我匆忙收拾一下，就往机场赶，因为不知道会去多久，原本说最多十多天，所以衣服带得不多。当天赶飞机，还晚点，11点左右才到深圳机场，到了布吉镇的酒店已经快深夜12点了，匆忙入住之后，D女士就给我《我的非常闺蜜》第一稿前十八集的剧本。
    当天晚上我熬夜看到第二天凌晨5点钟，大致把前10集看完，我有点傻眼了。我觉得自己的能力，恐怕是无法把写成当时那样的剧本通过润色台词的方式把剧本润好，我当即打退堂鼓。后来我才知道，我之前也有别的经验丰富能力很强的编剧已经比我早10天到过深圳要改剧本，不知道何故不到三天就走了。
    第二天白天又看了8集剧本，总共看了18集，晚上康老师从拍摄现场会酒店，我们才有时间坐下来交流。我大致把我看剧本的感受表达，把我看到原剧本中结构性的问题大致上一一提出来，相信我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如果我当时离开，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说的。我说这个剧本如果只是润台词，润出花来也就是60分，有您这样的好导演拍出来，可能还勉强可以看一下，但是如果真的要改好，就必须动大手术，从整个全剧的故事结构、人物关系线和故事线入手彻底改写，才有可能做出一个精彩好看的电视剧。（对不起，我向来有话直说如果我这些话有假，制片方有权可以告我。）
    康老师和制片人当时言语不多，但是大致是认同了我的观点，才有我留下来第二天看剧本的共识。1月12日我有看了一天剧本，同时思考如果动手术该怎么动结构改人物性格和关系线，对每个主角的性格破绽尽兴思考和寻求解决方案。第二天晚上又等到康老师从拍摄现场回来，再交流，我把自己大致的想法说了一下，康老师思考了一下，就决定让我来修改剧本，按照我的建议动大手术。然后就是制片人跟我谈合作事宜。

 

    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少时间改剧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胜任人家的要求，所以无法谈一个稳固完整的合作模式，我只提出两点：1、别让我知道原编剧是谁，否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我就不好接手修改了。2、我按天收费，每天稿费是税后的，第二天就跟我结，制片方觉得我能力不能胜任提前一天通知我，我买张机票就走，我有问题无法继续接手工作提前三天通知制片方，让人家有两三天时间准备。这样应该说够合理的了。
    2月13日我开始正式改稿，正式开始计算酬劳，我连看原剧本的两个工作日我都没有收费，这就是我给人的诚意和态度。第一天改出来1、2两集，就是全剧修改量最小的两集，只有修改30%不到，所以我工作16个小时可以改出来两集；然后第三集开始就大改了，原有第三集的故事挪到了后来这一稿第十三集之后才会陆续发生，那么我凭空就需要加出将近10集的戏，所以第3集我还只用了1天时间写，到了第4集以后，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只能2天一集的周期来写。
    就算是自己原创构思的剧本，一部30集的连续剧，我都要基本用6个月的周期来完成，从梗概到成本到改一稿，基本是5、6天一集，这样我个人觉得才会满意。当然我一天只需要写6到8个小时。而这部《我的非常闺蜜》因为我来之前已经开拍了十多天，剧组无法停下，所以我边写边拍，为了赶进度，我必须2天1集，所以我每天必须写将近16个小时。这才会使得我很快累病了。
    写到5、6集的时候，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跟康导和制片人提出两个解决方案：1、再找一个旗鼓相当实力好的编剧，两人一起写，我把构思好后面发展的故事跟他讲，然后我们分头写，我再统稿，这样速度至少可以提高40%；第二方案就是我2天1集的进度写着，剧组只能放慢速度，按美剧方式顺拍下来。我写完1集，3天后就拍。
    不知何故，最后康导和制片方都太信任我，选择第二方案，顺拍等我的剧本。我当时压力无比大，到了些7、8集的时候，自己几近崩溃。

 

    所幸，尽管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能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2个月来，我还是发挥了超过我平常的能力水准，终于写完了全剧。
    记得写到4、5集时候，为了尽快了解角色和演员之间的同质点，我曾分别和所有主角一一交谈聊角色，其中一位女主角非常关心和善意地安慰我缓解我的压力，她说：“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这个剧你是后妈……”我当时半真半假地开了一个挺心酸的玩笑：“我不仅是后妈，还是个小老婆当的后妈。”我们俩都在咖啡厅笑了出来。
    这部戏如果会有今天的满意结果，我相信80%以上的功劳都在“康洪雷”三个字上，没有康导，所有这些人都不会来，包括我在内，要来要接手改写这部戏的剧本，也是心里完全相信“康洪雷”这三个字不会让这部戏太草率太掉价。更别说那么多明星来助阵，哪个不是冲“康洪雷”三个字？

 

    整部戏拍摄过程，几乎只要有空，每天晚上拍完回来，我都要跟康老师碰明天要写的内容，我每一集写完，一定都必须交给康老师审核通过才能继续改写下去，加的人物和故事线，都必须和康老师交流沟通。
    我很明白一个道理，开机之前编剧最大，但是一旦剧组开机之后导演最大，我第一对康老师负责，第二才是对制片方负责。任何一场戏，只要康老师说不行不符合，我自己觉得再满意，我都二话不说重写，因为在美的美腿加在整个身体结构中不和谐，就是破坏性败笔。所以这部戏剧作最后能成为这样，全凭康老师的掌舵把控和准确的判断，和每一次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我丝毫不敢自己居功。
    但是，毕竟这部戏拍出来的，将近70%是我亲自写的戏，当时为了方便导演组和剪辑和其他工作人员分辨，我每一集每一场戏的后面都加括号，如果是原剧作的我就标第几集第几场戏调过来的，如果是大改我标“冈大改”，如果是我重写的我标“冈重写”，如果我加写的我标“冈加”两个字，所有稿件我都存在自己电脑中，如果制片方不服我随时可以拿出来让认证方认证。

 

    记得剧本写到8、9集的时候，原来北京要和我合作《男人好难》那部连续剧的制片方让我回北京讨论剧本，我实在走不开，最后我没有和他们签合同，让他们给我写了封退稿函跟他们辞了。而其间也有工作配合问题，我大过退堂鼓想请辞，结果制片方紧张了，跟我签订了一份合同，我因为当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会占到全剧多大比重，所以很本分地只提到了一个“改编编剧”的名分，没有要求“第一编剧”。如果我的工作比重占不到50%，当那个第一编剧不是丢人吗？
    当剧本写到最后两集，我打了五天点滴之时，我突然意识到全剧应该有70%的戏份都是我写的，而原编剧父女俩写的戏份合起来不过30%左右，于是我就跟制片人D女士提出“第一编剧”的署名权，D女士以和原编剧签订了第一编剧署名权为由不答应。当时说了一席让我觉得非常人情冷暖的话：“坦率地说，我们制片方让你写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后面这么好的结果，我们是沾了个大便宜……这个圈子就是这么不公平，你现在不如人有名，未来你有名了，也许也会让人没名的人受委屈承受不公平。……”（当时没有录音，所以这是大致意思）
    在这里我不妨放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未来我阿冈写的任何剧本，只要水平不够让别人修改，所用的戏份不是最重的，我绝对不占“第一编剧”的位置，坐着那个位置沽名钓誉还不如有自知之明不要。
    当时交涉的时候，我已经打了5天点滴，而且精疲力尽，心力憔悴，而且故事已经超过了一直宣传和合同原定的24集，我当时真的想罢手一走了之，但是想到这样对不起康老师的信任，对不起整个剧组辛苦这么久的所有人，我还是咬着牙默默写完最后2集，到了3月8日傍晚康老师对我正式宣布所有剧本全部通过，我才松了口气，第二天3月9日匆匆飞回老家专心生病。

 

    坦率地说，整个过程，康老师很让我感动，当我心里很难过在犹豫要不要写下去时候，我曾跟康老师坦言我在跟制片方较真争取自己的权利，我需要此事让他知道一下免得误会；在我没有提任何要求的前提下，他自己主动拿起手机给制片方老总打电话，我当时不便在场就离开，但是我猜他应该是主动替我争取过权利。
    然而，最后的结局就是连康老师这么有名望的导演，也无法打破影视制作圈的潜规则，替我争取到应有的权利。

 

    因为我一直在新浪博客写一些娱乐评论，很多常看我博客的朋友和希望我点评的节目都奇怪为什么那2个多月怎么那么懒惰没写博客，所以我在博客、QQ和MSN签名里告诉他们我在《我的非常闺蜜》剧组里改写剧本，并把每集进展告诉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写完脱身。
    但是就在3月31日开始，我接到好多朋友的短信、QQ和留言，他们甚至截图给我看，说这部《我的非常闺蜜》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人家一个老编剧三年呕心沥血的结晶。更有正在跟我谈新一部剧本《男人好难》的制片方，以为我是为了抬高编剧身价，把别人的作品沽名钓誉地说成自己，把我当成了骗子。
    我可以当救火队员、可以当救场替补，甚至可以当无名英雄，但是我忍受不了当骗子，这个完全超过了我的底线，我只好把事实过程写出来，以洗自己的清白。
    我相信我们这个社会无论如何都会泯灭到良知全无的地步，大众最终还是对事实更感兴趣的，我今天能被制片方随意抹杀一笔勾销，那么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件事上，也一定能同样被比他们强势的人随意抹杀一笔勾销。

 

    有几个影视制作圈中的朋友，听到我的遭遇，安慰我：影视圈里这种现象很正常，老百姓只咋呼那些男女演员的潜规则，他们不知道影视制作圈有另外两条极其没有诚信的潜规则。
    一条就像你这种未成名编剧呕心沥血为人做嫁衣裳，做的时候制片方好话说尽把你当宝贝一样，等你完工了，这嫁衣裳还是套到别人头上，多点名气的编剧不管能力如何贡献如何，他们好跟电视台多卖钱呀！这就是对制片方对编剧的潜规则。
    还有另一条也是制片方赚钱的潜规则你听了也会气，他们会跟演员少签几集片酬，然后让幕后团队多拍一些，最终多剪出几集多卖钱，这就是为什么有的连续剧节奏那么慢那么拖沓。
    这些影视制作的潜规则，比那些男女演员的潜规则更早更普遍，只是不够八卦，老百姓也无从了解，所以一直默默扎根在影视圈内。那些整天叫嚷“诚信”口号的人们，几个愿意站出来揭露事实？

 

（原宣传截图，我相信这不是原编剧意愿，不过是无诚信制片方过河拆桥式的炒作）

 

    我相信这么干也不是原编剧的意愿，影视制作圈子里，大家谁有几斤几两都会彼此清楚，德高望重的老编剧也无需再做沽名钓誉占人辛劳的不齿勾当；这只不过是制片方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掩饰自己曾经决策错误所干的勾当，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种沽名钓誉否认事实的虚假宣传，不过是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原编剧！

    我打心眼里感谢康老师给我这个机会，打心眼里感激康老师那么认真严谨对待每一场戏每一句台词，那么用力地逼着自己逼着我逼着剧组每一个人努力要做出一部好剧！
    我感谢照顾我的制片四哥!感谢统筹法瑞随时都帮我对剧本稿子帮我修补错别字!感谢我生病时候陪我跑了六次医院的好哥们高乾翔翔子，深更半夜带我去看病连饭都还没吃!感谢所有演员耐心容忍地配合着等待着！也感谢制片人D女士一直的关心照顾，我也理解你的身不由己，但是我无法接受刀切豆腐两面光让我背黑锅被误解的行为！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在这部也不知道最后是30集还是28集的《我的非常闺蜜》中，康老师、我，还有剧组上上下下努力要挖掘人性的“真善美”，努力到连一个出场只有两三次的农民工，都要充满人性的光辉和美好，这样一部剧的制片方，却做着这样违背“诚信”“道德”和“良善”的事情，却在享受着这些影视制作圈潜规则带来的利润，让我一个被称两个月的“救火队员”“功臣”蒙受不白之冤。

    我不是名编剧，但是我不愿再哑忍影视制作圈的这种败坏“诚信”二字的潜规则了。
    我不能心血耗尽，替人做好一件华丽堂皇的嫁衣裳，让人穿上到处招摇，到头来我还落个“沽名钓誉骗子”的骂名。我只想用事实来洗清自己的清白！这样过分吗？我只需要你制片方按照合同承认我“改编编剧”的身份，只不过这个“改编编剧”写了70%的戏份，同时动了大手术，才让这部戏生成一个健全宝宝。

    今天我哑忍，该制片方未来依然会对别的编剧如此不公，如此潜规则；如果所有被如此潜规则过的编剧都哑忍，那么这种潜规则依然会弥漫整个影视制作圈经久不散，这对中国影视制作的幕后创作氛围也是不健康的，如此这般又如何产生更多好作品？
    如果其他还有未著名或者已著名的编剧同仁，你们也遭遇过同样的潜规则不公平待遇，如果你们也愿意争取一个更合理更公平的影视制作环境，不妨一起把事实都摊开到阳光下来暴晒，看看谁经不起事实的考验？！
    只要多一个人关注，就会少一分潜规则不公平的可能！那至少我们也为了影视制作生态环境做了微不足道的贡献！

 

附上1月21日在剧组时写的一篇博客为证：2010年康洪雷偷拍女人戏（独家）

 

 附成名前遭遇制片方“不诚信”潜规则不公平待遇为人做过嫁衣裳的编剧及事件
（愿意分享者请在评论栏留言，必须是事实，有诚信问题就是捏造事实者不对）： 

1、[匿名]新浪网友

我也是不知名编剧，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也是基本推倒重来，而且还是在戏拍了一半的情况下、参照拍过的戏削足适履地改，其中辛苦，我深有感触。
我记得在片场，有个兼做副导演的演员受了很多气，导演对他说：别抱怨自己受气，因为你现在就处在一个受气的位置上。
也许很残酷，但是没有办法。  

2、不愿透露真姓名的朋友发来小纸条：                             2010-04-02 18:36 [回复][删除]

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编剧，也经历过拼着命写剧本，却险些被人沽名钓誉（尽管我是原小说作者、原编剧、自己还亲自改编都几乎不能幸免），所以为了不再受这鸟气，我现在成立了自己的影视投资公司，毋庸置疑，一部电视剧最重要的就是剧本。

3、parable                                          2010-04-06 15:43:54[回复] [删除] [举报]

我也是编剧，遇到类似你的情况不止一两次了，也经历过和你一样关在在宾馆从早到晚每天十几小时黑民工似的工作状态，你比我幸运的是还拿到了报酬，我连报酬都只拿到了定金。常常感觉很无力，不知道编剧的权利该如何争取。你很聪明，按日结账。

拿不到全额稿费也成潜规则了，大部分编剧都认了，只当签的就是60%。我妹妹在加拿大生活多年，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经常拿不到稿费，她认为：“不是欠民工工资都不行吗？”可欠编剧稿酬是没人管的。刚说你按日结账很聪明，否则出现以下两种情况的概率很高：一，完成后该结账的时候打折扣甚至拖着甚至完全赖掉；二，使唤死人不偿命，让你无数遍修改（好在你这个是剧组已经开机了，没时间改太多次，否则无论制片方出现任何情况都会折磨编剧无穷次改剧本的）。我前几天刚跟中青报的同学说起编剧的生存状况问题，他们正想做个专题。如果你愿意说说，给我博客留言，可以跟他们谈谈。希望这能算对你的除口头支持外的一种支持。

编剧联合起来是非常必要的，但也很难，你可能知道很多编剧的生存状况：蚁族。吃穿住都愁，大部分不敢得罪任何人。我每次都想抗争，可每次都变成我是一起工作的编剧里最不好合作的了，大家都不说话。哎，真够老黄牛的，都默默地让怎么干怎么干，只要求最后人家施舍般地给多少钱算多少，可怜啊。  

 

 

北京千火文化 制作的影视广告赏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