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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知识和教死知识

(2012-08-13 16:55:46)
标签:

孔乙己

孔子

死知识

教死知识

教育

分类: 教学思考

死知识和教死知识 死知识和教死知识

哦,天哪!

    知识是有生命的,知识也会在岁月里老去。下这个结论是有依据的,吕叔湘先生在《语言的演变》一文中举过很多例子,比如古代关于马的知识,由于那时马与战争有关,分类就特别细:“(  ),念yù”(身子黑而胯下白的),“皇”(黄白相间的),“骊”(纯黑色的),“黄”(黄而杂红的),“骓,念zhuī”(青白杂的),“(  ),念pī”(黄白杂的),“骍,念xīn”(红黄色的),“骐”(青黑成纹像棋道的),“(  ),念tuó”(青黑色而有斑像鱼鳞的),“骆”(白马黑鬃),“(  ),念liú”(红马黑鬃),“雒,念luò”(黑马白鬃),“骃,念yīn”(灰色有杂毛的),“(  ),念xiá”(红白杂毛的),“(  ),念diàn”(小腿长白毛的),“鱼”(两眼旁边毛色白的)……那些空着的括号里,是无法打出来的字。今天,马的战略地位已经从生活中淡出,与马有关的知识也就衰老了,甚至走向死亡了。就是在今天,许多知识也正在随着社会的发展渐渐衰老、没落,同时许多新的知识正在产生,比如过去的汗衫现在叫“T恤”,过去的情人现在叫“小蜜”,过去的理发店现在叫“美发厅”……而“吧”、“海选”、“PK”、“粉丝”、“超女”、“宅男”等等词语则是近些年才出现的,这些词语的背后跟随的知识、文化当然也是新生的。这些事例充分说明一个问题:知识确实有生死,“死知识”一说肯定是成立的。

   知识死去是因为生活不再需要,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生活中依然在用的知识却被我们“教死”了,变成了名存实亡的知识,这些知识本身是有活力的,但学了它们的人却不知道它们的生命力何在,不知道如何让它们在生活中发挥作用。我们先来看一组可资对比的教育事例:

    鲁迅先生在小说《孔乙己》里塑造了一个善良却迂腐的读书人形象孔乙己,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教“我”“茴香豆”的“茴”字写法,说“茴”字有四种写法。但这四种写法有什么意义呢?他只说“我”将来做掌柜时要用,但是为什么做掌柜要懂“茴”字的四种写法却让人不甚了了,这就是“教死”。如果这位老先生有一点现代观念,完全可以分析不同字体产生的视觉冲击与广告功能、字体沿革与文化底蕴、书法艺术与变化之美,把这些知识与酒店的发展联系起来,即便是可有可无的字体变化,也同样能够体现其生命力。

    另一个事例是孔子留下的经典案例,即大家熟知的“因材施教”:

    子路问:“闻斯行诸?”
  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
  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
  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孔子教学生如何处理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不同性格的人他给出了不同的处理方法,这些方法是有现实依据的,而且有现实的价值。因此,尽管这个事例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依然充满生命活力,可以用来指导我们今天的教育,没有人敢说依据不同学生的个性实施教育是死知识。

    从时间长度来看,孔子的教育事例显然是发生在孔乙己之前的,但是其生命力却比孔乙己的教育方式生命力更长久,这应该可以说明一个观点:知识的死活并非与时间长短呈正相关,不同教育观念引领下的不同教育方法常常导致知识的死或者活。那么,知识的传授应该根据知识的哪些特征进行呢?

    一是知识的实践性。众所周知,知识来源于实践,又必须服务于实践,有用的知识才具有生命力。因此在进行知识的传授时必须关注知识与现实生活的关系,必须关注知识与学习者需要(实用需要、情感需要、审美需要等)的关系。书法、绘画、音乐都是古老的知识,但是它们与今天的生活实际、情感表达、艺术审美有着密切的关系,不但没有死亡,反而成为传统和经典被我们一直传承下来,并发扬光大。相反,那些迷信思想、等级观念虽然今天也还存在,但一直受到人们的批判,人们渴望它们早日死亡。在情境中学习、在运用中学习、根据学生的需要选取学习方式,就是对知识的实践性的尊重,必然成为有效的教育理念和方式。

    二是知识的可复活性。在社会与知识的发展过程中,很多知识可能一度淡出生活、甚至退出历史舞台,那是因为它们和某一阶段的现实生活不相吻合,但是当社会发展到另一个历史阶段,这些知识可能会重新焕发生命力;某些知识传授者由于不了解知识的实践性可能把知识教死了,但是其他的知识传授者由于有新的教育理念,还可以让这些知识起死回生。前一种情况主要体现于考古研究、古为今用、现代人对古代知识的新发现等方面,如从对古代建筑的分析中发现如何通过建筑设计增强群体的向心力,从古代典籍的研究中寻找如何处理社会矛盾、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从古代艺术品中寻求人的审美心理规律进而运用于今天的制造等等;后一种情况主要体现于知识的激活,即如何将本来不会运用的知识与生活、生产、创造结合起来。知识的这一特性提醒我们,不要轻易地宣布什么知识是死知识从而拒绝接受,而要认真思考如何传授才能让知识不死,进而让已经被宣布死亡的知识焕发新生,通过这样的实践体现教育的核心动力——需要和运用。

    三是知识的可再生性。很多看上去已经过时的知识,在认知与实践中可能产生新的内涵与价值,形成新的生命力。胡健先生在阐释“经典”时表达了这样的观点:“文学经典描绘的是本原性的人生与生活,同样,读者本身也总是些有着各种不同生活经历的活生生的人,人生与生活中的许多难以言说的情感经验,却在阅读文学经典时得到了奇妙而清晰地呈现。在这个意义上,读文学名著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在读着你自己,读着人类。”鲁迅先生说《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红楼梦》研究之所以成为一门学问——“红学”,正在于《红楼梦》是可再生的,人们可以从中发掘出许许多多可资今人借鉴的新内涵,据说“探春理家”的方法就和八十年代实行的“联产承包责任制”颇为相似,这也可说是“改革家从中看见改革”了。知识的可再生性再一次提醒我们知识的传授必须与现实需要相联系,这样才不会把知识教死;而许多知识一旦与现实生活相结合,则可能生成新的内涵与价值,这是知识的增殖。

    从上面的探讨可以发现,知识确实有过时和死亡现象,但是那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平时被我们称为“死知识”的知识其实并非已经失去生命,而是由于我们将其作为单纯的知识来传授使其失掉了生命的活力,是被我们“教死”了。要想改变把知识“教死”这一现象,就要考虑到知识学习者的各种需要(学情),就要把知识放入现实生活中(情境)去考量其生命力,并在知识与现实的结合中促成其复活与再生。如果有了这样的教育意识,教育理念与方式的转变就可以成为教育者的自觉行为。

                                                           201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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