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过节,特别是有了微信群和朋友圈以后。各种红包祝福和量贩的段子轰炸刷屏,已成了过节的必然项目。想起白娘子躲端五节的事,感觉自己是蛇身怕显了原形似的。
昨天无意中翻到旧日的报刊文章,也写过《元宵节的浪漫》,那年那月也不是很年轻,女儿已经会眼红她爸爸送花给我不给她。要不是文字留下不来,当事人都不太会有很深的记忆。跟朋友说起,现在出去玩,因为老丑很少有给自己拍照留念的想法了。她说,再过几十年回过头来看,现在的照片看上去也是年轻的。好象说得也在理。
过年过节也就是过一个日子。既然是日子,有东西可记还是一样可以记一笔的,也无须特意回避。今日是结绳记事,将来就是打捞记忆。
今年的元宵节,萱爸照旧上班(上市公司真的没人性啊)。萱同学倒是学校放了假的。这年头,只要过节,学校都尽量会让学生回家团聚,算是人性化。因要去老师那里辅导,上午她还是去了学校。萱同学约我中进午在外面吃饭,吃好饭去新华书店。有几张新华书店的优惠券马上要过期,她就很上心。她在日记本里写过一句,在买书这一点上,我们家从来不差钱。其实其它方面,她要买的我们也基本都给买,照相机呀望远镜玩具啊。大概买房子时我对钱的焦虑症也给小时候的她烙了印吧。过年前问她要不要买新衣服,她说不是买了二百多元钱的书了吗。我说这是哪跟哪呀,不搭界的好不好。结果还是没买。只穿几天的时间,上了学就只能穿校服。去年过年的新衣服只穿过一次。不过很可笑的时,拿出来穿居然太紧穿不上。我说不会吧。又胖了?去年买的时候就紧的,是你一定要买的。她怪罪于我,但也没有要买新的,只是穿了我穿过的衣服。反正她也不是很讲究。上初中时,好多衣服都是她姐姐穿过的。其实这一点跟我很像,要么不讲究,讲究起来就特讲究到强迫症。
中午在三五地带吃西餐。她发现我用右手拿叉左手拿刀,就说应该左手拿叉。我说我是左撇子。你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细节的。已经有人说过我了。她说可是你用右手拿筷子的呀。我说我是半个左撇子。我跳高用左脚起跳,踢毽子只会用左脚踢。她很是奇怪。人就是那么奇怪啊。
两人在新华书店逛了好长时间,又吐槽了半天中国小说不好看看外国小说只能看原版啊,好象很高大上的样子。还让我现在开始学英语也不晚,反正时间有的是。我心想,我有时间可是没兴趣啊。她倒是看中了米兰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说是经常看到里面的句子。我说这个书在我们读大学时可是最火了。人手一本啊。啊,这么老了。你以为啊。我的那一本不知后来给谁借去了没有还我。现在想起来是让求借去的,不止这一本。人家当年也是个文艺青年哪。萱同学说以后我的书是不借给别人的。在一楼时,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投币机里扔了一个硬币进去,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跑开了。她看了一阵,见那小孩根本没有玩的意思,反正不玩白不玩,去玩了一把抓玩具的游戏,我想说你要是抓到一个就应该送给那个小朋友,却是没有抓到。她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抓不到的。
晚上六点半左右,萱爸下班回来说怎么没有去看月亮啊。长安桥上的月亮很圆很亮。一边朝着萱同学的房间向我努努嘴。我说好呀我们看月亮去。萱同学说要做作业不去。那我说我们俩去?等萱爸吃完饭,我拿了萱同学的微单相机去长安桥拍月亮。可惜我根本没手艺,跟手机拍出来的效果差不多。萱爸在那里说手不要抖啊气我。真的是没劲。
想着有《歌手》看,但是时间还早,就看了《北方的河》。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小时候看过多少书啊,可是《北方的河》让我念念不忘。为啥呢?为了那个有理想主义的年代还是那个念人文地理的研究生在爱情和理想之间的选择纠结?冥冥之中,萱同学居然也迷上地理。那时候好象对挂了一架重得要扯断脖子的照相机的女主的摄影师身份没特别感觉,毕竟那个时候照相是件很专业的事,离自己的生活太过遥远不沾边。萱同学念初中还是小学几年级开始,家里一直订有《中国国家地理》,如果没有那些迷人的照片,这个地理杂志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和可看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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