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途中：阳光照进内心的角落

——陪班导法师送师父去中佛协随记之二

(7月7日)

一、没有距离，也能寻找到的美

    回想刚才亲近师父的这一个半小时里，自己到底收获到了什么？师父并没有和我说很多话，也没有特别给我什么教授，我获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一直想和师父说很多话吗？不是一直想亲自获得师父的教授吗？不是一直幻想着坐在师父身边、亲近师父吗？一路上师父笑得很开心，沉溺在师父的笑声当中，我感受到了什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师父？当我渐渐隐约感受到师父的本地风光时，心中原有的象牙之塔开始土崩瓦解，我是应该伤心的！但我此时心中为什么会那么踏实？我被打败了，是打败了那个危如累卵的‘我’？我的收获到底是什么……

    我一直反问着自己，大脑如同死机般的木讷。我一次又一次地用“搜索引擎”努力地搜寻着答案。一次次填写着相似的词语，但每次“搜索”结束后，我看到显示在屏幕上的内容却都是“搜索完毕，没有结果可显示”。到底是什么让我的心里装得满满的？乃至开始丢弃我之前心爱的“宝贝”，将空出的空间来装载它。那感觉就好像一扇尘封许久的门渐渐开启，一股光明射进心中的角落。我不确定这是一束可以渐渐驱逐黑暗的阳光，已经失去信心许久的我在迷惘当中挣扎，到底我要如何能接受？到底哪里才是我直正的皈依？我处于黑暗之中太久，乃至害怕光明。

    隐约如断弦般地忆念起法师们的教授，“我之所以能够改变，都是来源于对师长的信心”， “师长早已经伸出了手臂，此时就看我的心相续是否在向其靠近”，“我们如何才能有力量，就是要接到电源，当电源不断的传来的时候，我们就有了力量，那电源在哪里？师长就是接好电的插线板”，“现代人，最缺乏的就是信心”……

    对身边的人、事、物都没有信心，所谓的相信都是一种冲动、一种情感，经不得考验。哪怕在一点点风雨的洗礼过后，它就会被洗涮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生活在自己营造出的感觉世界里，生活在自我欺骗的感觉世界中，因为在那里可以短暂地体会不到痛苦，也因为人的本能便是追求快乐。我将我催眠，然后扼杀掉我良善的种子，直到我面对老、死，乃至必须要面对更大的痛苦，走投无路、欲出无门。此时，我要解脱下因无明戴上的枷锁，我要接受那光明的洗礼，让那光明照耀出我罪恶的影子，洗去我的卑劣龌龊，然后我要将我的鲜白，溶入光明。

   “法师？”我轻轻叫了一声，心中有一些不安。

    法师：“嗯？”

    我：“今天，我之前心中的很多幻想、隔阂被打开了。”

    法师：“什么幻想、隔阂？”

    我：“之前没有这么长时间和师父近距离接触。在这一个半小时里，觉得师父很真实。之前还是想象当中的师父、感觉世界里的师父。”

    法师：“不是现实的？”

    我：“对，不是现实的。”

    法师：“接触一下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对！总觉得现实的师父应该是怎么、怎么样子的，感觉中还是法师曾说的那种迷信的程度，不证成现实的师父是有这样一面的，虽然平常可以经常在法师、同学们的分享中听到。我今天听到法师对我说今天可以一起送师父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下可怎么办？！可能从开始的时候，就会很惨，一直愣在那里。那个时候也想到了祈求，但是已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心了！当接触了师父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部都是幻想！”

    法师：“你之前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我：“现在觉得师父很‘真实’。之前觉得师父就是那种、就是那种……有点貌似接触也接触不到！够也够不到！沾也沾不到边！说话也说不了！然后就是一种高尚到你根本接触不到他。”

    法师：“太高了，只能仰望的份？”

    我：“对！像神话里的人物。我好比像印度的不可接触者，我好比佛经当中优婆离，就像优婆离给佛剃头的那个公案，他觉得自己不可以给佛剃头。我也会有一些这样子的感觉。等到真正接触到了师父的时候，我才突然间发现，原来我之前的想法全部都是妄想、非理作意！之前，为此也烦恼很久，明明知道这种概念的安立不是正确的，但自己还是在培养着迷信的那一面。就觉得这才是对的！肯定就是这样子的！一直在依自起心动念。”

    法师：“实际上不是那样子的。”

    我：“对，现在自己变得踏实了。之前的感觉就是那种‘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摸不到头脑，晕晕乎乎的，现在突然之间感觉师父‘其实’一直都是亲切的。”

法师：“对”

   “这样的机会太宝贵了！”我激动不已。

    法师：“确实很重要。”

    我：“不过，如果没有之前那么多非理作意的话，就不会这么、这么、这么有感触。现在有点体会到就是之前的一次班会，法师没有在现场，大家研讨的很激烈。结束后法师回来说我不在是有原因的……为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大家能讲的出来，因为大家不会有畏惧感。法师当时还有忏悔说自己德行不够。并说到法师在师父身边就不会害怕犯错，没有畏惧感、没有隔阂、没有压力，在师父身边就有安全感。那个时候我见到法师，也会觉得法师是过来管我的，没有安全感，对法师不信任，甚至不敢接触法师，就觉得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呵呵，距离产生美，最后距离有了，美没了！现在感受到了一些法师当时说的在师父身边很安全、很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跟之前在师父身边的感觉不一样。还有，师父对弟子们，哇！超了解！”

    法师：“对，相当了解。真正有智慧的人不需要和你接触太多，他只要和你在一起坐一坐就行了。”

    我：“就如同师父让贤甲法师做丁班监学，我感触颇深。”

    法师：“我也没有观察出来让贤甲法师带准净人。”

    我：“我想应该还会是贤乙法师，他比较有经验。”

    法师：“师父这是真的智慧呀！一般人达不到这个智慧，我们根本都想象不到，并且我们想的跟师父想的刚好不一样。”

    我：“怪不得师父说看我们就如同在做梦一样；看法师们就像还没醒，会动、会梦游。现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每个弟子在师父身边未来都是不可限量的。以前听师父讲大乘和小乘的区别是发心，很有感觉，不过，现在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以前听师父讲发心，自己总是觉得太远了，今天听师父讲的这五个发心却感觉很现实。”

    法师：“解说下去都是相当广泛的，但这都是发心承担的而得到的结果。很多能力我都是在师父身上学到的，比如说如何带一群人、如何管理，不然的话让我们管理一个事情，我们就总是糊里糊涂的办错、办差，不符合缘起，搞得大家乌烟瘴气的，按正规的缘起办事，大家就会比较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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