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心的世界里,你可知“信心”模样
(7月4日)
车缓缓地向山下开去,虽然车内的空调已经打开,但温度还是很高,有些高温消毒柜的感觉。师父的手在空调出风口前轻柔地晃动着,看起来很随意。我想师父此时的动作应该是使直接吹过去的凉风变得温柔些。记得某甲法师对大家说过,师父的病情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师父因过度劳累身体还是很虚弱,再次受风病情就会有复发的可能。
为了弟子们的成长,师父又开讲《百法——心的世界》,无形当中又增加了许多负担,但在师父的心里却不觉得这是负担,而是一种无比的庄严。因为善知识心里装着所有的众生。就如同早殿时念诵的偈子“如一众生未成佛,终不於此取泥洹。”
师父:“外面准净人现在有几位?”
法师:“符合标准的是11个,另外还有两个38岁。其中有一位是山上义工的侄子,会木工,他很老实;另一位就是以前向您汇报说他之前的职业是化妆的那一位,我看他的表现还可以,现在在给工人们做饭。”
师父:“加上这两个的话一共13位。”
法师:“对,昨天还来了一个技工学校的校长。他提前通过山上的一位义工和我说好他会过来,但是我没有见到他。他走了之后我才听说,他到寺里之后先去挂单,去挂单的时候有一点慢心,所以被贤乙法师赶走了。”
师父:“哪一个大学?”
法师:“一个职业大学,39岁。”
师父:“他住下来没有?”
法师:“没有。”
师父:“你没有去问问贤乙?”
法师:“没有,中午和您一起去工地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位义工,是他告诉我的。”
师父:“贤乙善于对付这些人。”师父笑着说。
接着师父又说:“贤乙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校长也头痛。”
法师:“正好这又是一位校长。”
“他应该还在客堂与人谈话。贤乙的心力过盛。”师父冁然而笑。
法师:“确实,一般人做不到。”
师父:“他现在这个客堂,全都用电脑管理。”
师父回头看了看我:“赵某,你现在在寺里做什么工作?”
我:“在洗衣服。”此时的我稍微有些坐立不安,心有些紧绷。
师父:“洗衣服很好,是一个人吗?”
我:“应该是两个人,不过现在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我就想这样挺不错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找那位法师帮忙。”
师父:“每天都要洗?”
我:“每天都要洗,不过,遇到阴天、下雨的话就不洗。”
师父:“每天要洗多久?”
我:“分洗衣服和送衣服。洗衣服的时间很短,放到洗衣机里面就好了;送衣服要送到法师的房间,所以时间比较长,大概近一个小时。”
师父:“需要分好,谁的衣服、谁的衣服。”
我:“对,然后我再发心叠一下。”
师父:“有没有烫?”
我;“没有。”
这时法师接下话茬说:“他是寮房长。”
师父笑着说:“寮房长,房间要干净,多宣导宣导。”
我有些抱怨地对师父说:“但是挺困难的。去年在居士那边负责挂单的时候,就感觉叫居士怎么做都可以,负责那个很容易。现在身边全部都是同学,弄不好就观过。”
师父:“要去服务人,不是要去管别人。”就这样被师父破了现行,师父好慈悲,经过了这一小段的对话,心中剩余的恇怯如同阳光洒在落满灰尘的殘雪上,渐渐被消溶了。
师父:“杨居士是不是很爱干净?”
法师:“非常爱干净。”
师父:“现在他出家的心是不是很坚定?”
法师:“他原本就很坚定,只是爱干净,包括作息问题。我告诉他说:你这次要想好,他说他本来就是要出家的,本来就想好了,只是爱干净及作息的问题。他7月5号考试,考完7月7号(阴历五月十五)就正式搬进来住。”
师父:“在哪里考?”
法师:“山下。”
师父:“他考什么?”
法师:“日语过关考试。”
师父:“过几级?”
法师:“没有问他,他原本就会,现在加强了,因为要翻译您的开示。”
师父:“现在在翻译组?”
法师:“对,现在负责法语,那个八分钟发言的法语翻译就是他做的。”
师父:“在人民大会堂的发言。”
法师:“对。”
师父:“今天贤丙有一个朋友,在语言大学也是学法语的,要上山来当义工。”
法师:“这样翻译组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师父:“嗯。”
我把下巴靠在师父椅子的侧面说:“但是师父,杨居士应该厉害一点吧,他在法国呆了几年。”
师父回头看看我说:“在法国拿到学位没有?”
“应该是拿到了吧。”我不确定地说。
法师:“他发心出家的时候,我了解了他的情况,好像是在法国呆了两年,硕士学位。”
师父:“硕士。”
法师:“很不容易。”
师父说:“要成就的人都是不容易的。”
法师:“对,上一次净人甲讲生命回顾时说到有一年他锁定了目标,知道他要做什么之后,那一年他学了38门课程。”
师父:“38门?”
法师:“对,超强心力,净人甲本来就比较能吃苦,心力比较强。”
师父:“对林居士有信心。要有成就的人,要成功的人都需要用功、拼命去干,才干出来的,没有不劳而获的。”
师父看了看法师:“今天空调的风怎么这么小,开的几级?再调大一点。”
师父就这样时时关心着弟子们,法师调了调空调,我看了看法师的侧面,鬓角上挂着汗珠。而我的T恤早就有些湿了,脸上的汗珠偶而从脸颊滑下去。挂在后视镜上面的计数器告诉我这车之前贤丁法师开过,贤丁法师一定会将空调开得大一些。猜想法师一定是会考虑到师父的身体状况,然后在师父上车前将空调开小的。
法师对师父的信心满满的,平时法师身体也不好,但只要是承事师父,就会充满力量,好像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法门寺舍利塔安奉佛指舍利的时候,师父任命法师为领队,同行的还有贤戊法师和贤已法师。贤戊法师回寺后为我讲了一个法师的公案,他说:在寺里看到的法师病怏怏的,身体特别的不好。但当法师在承事师父的时候,我看到的法师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比没病的人还健康!法师上课的时候说过,当你的电源和师长三宝的电源接上的时候,你们就会充满力量。由此我想起了某甲法师上课时讲到信心的内涵时,写下的偈诵:“于实德能,深忍乐欲,心净为性”。直到现在才有了一点感觉。
道次第中亲近善士部分说:有于大依怙(阿底峡尊者)发大声曰:“阿底峡请教授。”如其答云:“哈哈,我却具有好好耳根,言教授者,谓是信心信信。信为极要……然此中者,谓信尊重。”自已一直认为自己对师父已经很有信心了,直到有一件事情发生,才确认自己之前所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都是迷信。
那是法门寺舍利塔安奉佛指舍利的时候,正好中国佛教协会召开全体理事会。师父身为法门寺方丈,所以特别忙,于是便请法师代为向每位佛协理事转送一套博客留言书,一共200多套。
法师回寺里做完两次报告之后,又专门给丙班同学做了一场特别的报道,报道当中法师讲到了这件事,而我却将留言书听成了:榴莲、榴莲酥。我想:为什么要送榴莲?心中很是纳闷,但是要对师父有信心!但……?难到是……哇!师父高啊!榴莲可是水果之王啊,营养成份极高!理事们车马劳顿,从全国各个地方赶来,正好补充营养。师父真会观照人,时时都在替人着想!但是,这榴莲和榴莲酥应该不是国产的,国产的不是特别好吃。会不会是马来西亚或者台湾产的?师父真细心!
一个月后,我心里还常想到这件事,觉得师父了不起。之后,一次和法师散步的时候,分享心得说:
“法师,在舍利安放时,师父让您送榴莲、榴莲酥……”
没想到法师却说:“没有啊,师父没有让我送过。”
什么!我心里一下蒙了,怎么会这样,有啊!于是我便将故事从头至尾向法师道来。
法师笑着说:“是博客留言书。”
“什么!法师?留言书!不是榴莲酥,天啊!不是吧!我好惨啊!自己当时也不承认,努力的调整。因为要对师父观功修信,我费了好大工夫调整的!”
然后,法师破斥我说:“纯綷的迷信!当时没听清为什么没有问我?”
是啊,当时已然忘记了依师要从依僧起,忘记了身边的师长是师父亲点的善知识,忘记了这些又怎能迈过这道铁门槛。
于是,忆念起了师父曾经发给法师的一条短信:“信心并不是口头上的事,是要看行动的,它是彼此生命的期许和依靠。我想随着你对我更多的了解,你就会懂得信心的意思了。我为何有如此大的动力去奔波,不是我的本意,有的时候只能无语问苍天。而想起我身边还有好多我不能分离的同学,我没有理由不为之付出我的一切,一点点辛苦又有什么。因为我如果不去努力,就意味着我的生命没有什么价值了,哪一天没有我要帮助的人、没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我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其实我是一个既不会教育人、也不会办理事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缘促成的。”
我心中暗暗发愿:要将口头上的信心拿到当下来历练、实践,成为彼此生命的期许与依靠。还记得法师在课上放的一个影片,是讲一个没有用的“狗大便”的故事,哪怕是一坨没有用的“狗大便”,但只要将它的‘全部’奉献给师长,将身、语、意全部供养师长,然后师长就会带着我成为他,这是一种期许,也是一种期望,佛教的未来在每个人的身上,师父期许我们共同撑起佛教的明天。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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