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陪班导法师送师父去中佛协随记之一
(7月3日)

一、走近师长身边,其实很简单
用完午斋,一边洗碗,一边用眼睛瞄着甲班教室,期待着法师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一会儿,法师果然出来了,我心里想:应赶快把碗洗好,然后就可以跟着法师去散步了,慧根要从“会跟”开始。谁知道不经意间晃了一下神,再定神一看——法师竟然不见了!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朝这边走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刚想起来要训练“依师”,还没待落实,就这样跑了一下神,回过神来就找不到法师了。
《庄子》中说的:“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於法师要倍加珍惜;於自己要更加努力。回想起前两天下雨,电闪雷鸣,听到两个同学讨论怎么样将闪电和佛法联系起来。一个说死无常,生命就这么一念;一个同学举经论上的比喻说善知识就像闪电。是啊,师长就如同闪电,可以净除我的烦恼,带领我划破无明。可是经常在那一念与另外一念的相续之间,发现自己已经和师长错过了,就如同今天一样。此时在内心里默默地发愿:今生不能再与师长擦肩而过,生生世世值遇师长三宝,随师长出家修习大乘。转身回到斋堂,师父《百法》开示中的一小段话浮现在脑海中:“我们常说对某某法师有信心,对什么法有信心……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信心的表现,都是一种邪见、烦恼。”想到这时我的心情又变得殷重了许多,抬起头来,那不是……法师!
生命是圆的,偶而错过是在告诫我要珍惜。法师他还会在下一个转弯处等着我,只要我不松开师长拉紧我的手,师长就会带我冲出下一个轮回。
看着法师走来,此时的感觉踏实了许多。法师在我身边停下,靠近我的耳边轻声说:“下午一点半送师父去中佛协。”此时我心中充满了喜悦,拿我觉得最快乐的一天和当下的喜悦对比,发现这喜悦是无以比拟的!“如是修行解脱之尊重,乃是究竟欲乐之根本。”
接下来的整个中午,我整个人都在喜悦当中。时不时地会幻想:见到师父时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怎么开口帮师父拿香袋?怎么才能让师父记住我?怎么表达我希求剃度,渴望得到师父摄受的心情?……不行,现在要祈求,努力的祈求。一切法无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千万别出意外。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13:20。我心想:法师应该会提前5分钟,所以我要提前10分钟。马上上楼,刚迈出楼梯间,便看到法师出来开门。心中窃喜,多亏某甲法师在博客导读的课上讲到过。于是我跑到法师身边,准备跟着一起去提车。法师把门打开之后回头对我说:“你等师父出来,我去开车。”反省自己当时跑到法师身边的心态,就是想找个人陪着,因为我有些‘畏惧’师父,这是不是一种没有信心的表现?还是仅仅停留在想象中?因为自己对师父的信心只是建立在感觉上,空中楼阁,感受到的并不真实。
我怕是‘孤独’的!平常也只是尾随师父去工地转转,话都没说过几句,只是尾随而已,对师父的功德只能是浅尝辄止。记得有一次,看到师父独自一人去工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于是自己就将胆量壮得满满的,不过还是没“敢”跟。又有一次,在教室里看到一位法师见师父走过,向窗子里看了看。没想到法师以十万火速坐了下来,然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天啊!原来师父这么有威慑力!这让我心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种下了一颗“师父很威严”的思想种子。还有一次,见古桥上,我随着一位法师准备回德尘居,此时师父也正好经过,法师叫了一声“师父”,然后赶快转过身去了。之后我问法师怎么了,法师拍着胸脯说他畏惧,其实原本我就有些怕意,然后就变得更怕了。再遇到师父便有了“敬”而远之的感觉。原来我对师父的信心如此而已。
等待师父的时间很漫长,我时不时地打量一下手表,秒数的跳动好像被绑架了一样,我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低下身向马路上望去,透过层层的树叶,法师已经将车停好了,一直在期待着手表上数字的变换,终于数字变成了13:30,但师父并没有出来。13:31,现在已经过一分钟了,师父应该出来了!师父怎么没有出来?师父是不是在等待着我去请他呢?
大脑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前一段时间,师父生病,自己很想见一面师父,哪怕一面就好,看看师父有没有好转。那一天,正好贤甲法师的母亲给法师打电话。法师在进师父房间之前告诉我来电话的时候叫他一下,于是我便守在电话机旁静静地等待。因为只要法师的母亲打来电话,我就可以轻轻地走进师父的房间看望师父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就在电话响起一声的时候,我马上拿起话筒确认,之后便两步并一步地跑到师父房间门口,当手触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它却不听使唤了,这门把手好像有千斤重一样,我根本动弹不得,我该怎么办?思想一时被凝固了,明明可以进去师父房间,但此时我歇斯底里地放弃了。我走到窗口轻轻地唤了一声贤甲法师,然后回到门口,借着贤甲法师开门的缝隙,深深地向里面探望,好像看到师父坐在桌子前面,但门就很快地合上了。之后,法师的母亲又来了一次电话,我想这次机会不能再错过了,于是我再次迅速地跑到师父门口,可是就当我的手又碰到门柄的时候,我又一次无力了,于是我就跑到电脑房问几位法师我能不能进去,经过确定,我又跑回门口,但挣扎了许久后,我还是败下阵来。
我想我是曾经种了远离善知识的因,此时亲近师父便出现无法跨越的障碍。现在我该怎么办?一定要突破这障碍,不能再种远离善知识的因了。要不要去敲门?首先法师开车的时候让我在这边等师父出来;其次,若是要请师父出来的话,法师停好车肯定就会马上过来。对,我是要等,而不是盲目地去敲门。再看看手表,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表之前调快了两分钟,原来是自己被自己的无明障碍住了。
13:30,门轻轻地打开了,师父在穿鞋。我高兴地迎上去说:“师父,法师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师父说:“好”。我便随着师父下了台阶。“师父,我来拿香袋吧。”师父从肩上拿下了香袋给我,我高兴地接了过来,那是一个明显用了很久,洗得都有些发白了的香袋。记得有一篇博文当中写到了师父的香袋,用了很长时间,还破了一个小洞,自己心中暗暗自喜,想了好久要如何如何,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很久以前幻想着能够随师父走出德尘居的大门,幻想着在师父的身边做一番广大的佛法事业。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虽然只是随着师父走出德尘居的大门。
“你叫什么?”师父笑着问我。
“赵某。”我怯怯地回答,偷偷瞄了一眼师父,又接着说到:“师父,有个问题?”
“嗯。”
“剃度取法名时,我名字里的三个字都不能用了。”
师父笑了笑,“家是哪里的?”
“吉林省梅河口。”
……
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难以捕捉,没错!那是一种被呵护的感觉。真真切切!快走到汽车旁边了,此时心里只想着跟着师父,好像很专注的样子,但却忘记了观照周围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事,很显然自己忘记了给师父开车门的事情。因为在师父身边很舒服,我知道那是法师说过的‘无言’的加持。
法师:“快,给师父开门。”
“哦!”我这才恍然大悟,赶快跑到另一边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打开后师父刚好上车坐下。师父坐下后,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慢慢开,我刚才又去了一趟工地。”师父对法师说。
我心中隐隐地痛了一下,在等待师父出门的时候,心里还非理作意师父会不会睡过头了?原来师父都已经“又”去了一趟工地回来。师父对工程建设很关心,我知道那实际上是对弟子们的关心:成千上万的僧俗二众弟子啊!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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