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门町潮来潮往的现代气息不同,艋岬却还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一切还都是老台湾、老台北,就连空气都弥漫着过去的味道。西门町与艋岬乘坐捷运只有一站地,区区1000多米之隔,却如同两个世界。

清晨6点,西门町还在沉睡,我的同伴独臂老宋也还在睡梦中,我一个人来到西门町捷运站,花台币20元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一个塑料币,进入空空荡荡的站台,只消一分钟,就到了龙山寺站,钻出地下,龙山寺的场面让我震撼。
台北龙山寺自1740年落成以后,200多年香火鼎盛,信徒众多,无不顶礼膜拜。

艋胛原指小船,后引申为小船聚集的地方。那时原住民平埔族人以独木舟自淡水河上游载运农产品与汉人交易,平埔族人称独木舟为“艋胛”(Moungar),后来取闽南语读音Monga,此为艋胛地名之由来。日治时期,因“艋胛”以台语发音与日语“万华”相似,故被易字为“万华”。
老人总是早起,艋岬就像这样的老人,要比青春的西门町起的早。老旧的房屋下的街道,已经充满了摩托车和行人。

电影《艋岬》里有句独白介绍这个地方说,这里从日据时代开始就是台北最热闹的地方。说台北的繁荣始於万华,一点也不为过。这片台北西区最早形成的街市,是一个因河运而开始发展的内港。清雍正初年(1723),福建泉州人渡海来到这里,搭建茅屋数栋,贩卖蕃薯为生,渐渐成了小村落,称为“蕃薯市”。
事实上,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艋岬,第一次也是在前几天的早晨,8、9点钟,天阴。独臂老宋看到这样的场景,兴奋极了,说:“这就是《艋岬》,这就是老台湾。”画中的老台湾指指自己,打了一个88的手势,还介绍了在这里邂逅的马来西亚女生。老头告诉我,上世纪在北京半年,有一北京妞相伴左右,眼神里闪现过去的风流。
我一下子回想到上世纪80年代的台湾来客,大多在电影里,大都是退伍的台湾老兵,大都经商。“台客”们西装革履,大花衬衫、大金项链、粗金戒指。

艋岬的青草巷因葱绿的药草而闻名,每一家青草店面都摆着青翠的药用植物,早晨,当我踏入这家正在分拣草药的店里,浓浓的青草香也迎面扑鼻而来,这无疑是几百年来的艋岬的一种味道。

青草巷的草药来源,以台湾本地所产为主,种类多达一、二百种。青草用途十分广泛,可内服,也可外敷。据说夏天煮成青草茶清凉退火,骑摩托上班的小伙子,停车不下车,来了一杯青草茶,然后精神抖擞,一路绝尘而去,留下即传统又现代的背影。

台湾有“一府二鹿三艋舺”之说。即为台南、鹿港、艋舺,是清代台湾南、中、北三大繁华城镇。而艋舺最繁华之地就是怪怪的街道--剥皮寮。据说是清朝时期福州商船运进杉木,在此剥去树皮而得名剥皮寮。电影《艋舺》大获成功,剥皮寮声名日隆。

台北市政府耗资4亿多元新台币对剥皮寮老街进行多年整修,使剥皮寮成为台北一条很有特色的观光老街。剥皮寮街道不长,仅三四百米,宽约3米,蜿蜒两侧的多是一二层高的砖木结构房屋,红砖映衬黑瓦和深褐的木门、木窗,闽南式骑廊,显得古意盎然。

今天是台北难得的大晴天,剥皮寮在光天化日之下依旧还有老的味道。

在艋岬,茶馆、表店、私塾、米铺、浴室、理发店、日式旅馆,依然保留老旧的样子。电影《艋岬》就是在此地取实景。在这里,电影里的经典场面随处可见。


与所有古老而草根的城区都有着复杂的地方势力一样,艋胛的繁华、生猛也一样,这也就是电影的由来,正如香港的黑帮电影故事总是发生在旺角、油麻地、庙街一样。台北是个房屋低矮陈旧的城市,那么艋胛则是其中更“反现代化”的街区。密密麻麻的矮房屋,互相之间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色彩异常鲜艳缤纷的寺庙香火鼎盛,烟雾弥漫。

中国象棋。

龙山寺的佛事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我不是佛教徒,但我内心非常尊敬信佛之人,当然是那些真正的佛教徒。整个早晨,我在龙山寺拍照,我注意到没有人表现出丝毫的对我不满,除非我的镜头碰到他们,他们甚至都不多看我一眼,专心拜佛,视我不存在。信佛达到这种境界,我所不能及。










年轻的女孩信佛,也这样虔诚。


桌子上满是贡品,佛友们一边还在排队,绕寺庙一周,在主殿前拜佛,佛教的音乐在环绕,做完佛事的佛友,有些在俭贡品,准备带回家去。

电影《艋岬》有这样一句经典的台词:“有人说,踏入黑道,就像抽到一枝坏签,最后不是亡命天涯,就是惨死街头。”人生的路是自己选者的,信佛总比踏入黑道强百倍。
了解更多台湾,看《新老残游记:一老一残悠游台湾》。(老弟是大侠独臂老宋,倚老卖老的当然是我。)
台北:潮来潮往西门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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