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老一残坐在台湾九份山城九重町的台阶上,一人手里一罐啤酒,客栈里飘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音乐,李香兰的,周璇的,台湾翻版的情调,穿越时空的怀旧,对面红灯空巷。
白天吃美,拍美,喝美,老残已经第三次对饮。叹不再当年,难壮心不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迷蒙中见巷子里飘来二女,嘎然停止,对我们狂拍,搭讪是必然的,原来同是大陆来客,也下榻在九重町,从浙江来台湾教数学和音乐的两位美女老师,加入了我们,于是就有了这经典的画面。

九份,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名字?在来的路上,老宋问出租车司机。司机回答,九份在清朝初年是一个小村落,只住有九户人家,这九户人家每次购买各种日用品或鱼货都要“九份”,久而久之,此地定名为九份。
不管九份的来历和历史,九份必定是台湾的浪漫之城。九份景观主体的老街不过一两米宽,两旁一溜的大红灯笼簇拥着磨得水光发亮的旧石板路,仿佛丽江古城似的让人有时光倒流的错觉。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座山城与《悲情城市》的悲情联想,反而却是一个浪漫的城市,新人在这里亦梦亦幻。

九份一定又是一个邂逅艳遇的城市,这一点要比丽江有过之而不及,因为街道窄小,人们擦肩蹭背,因为小城之小,人们一再相遇。而且艳遇日本女孩的机会很大,因为日本女孩超多,一个的、两个的、一帮的。两位美丽的、气质高雅的日本女生让我给她拍照,我抓住了这东京女孩的“卡哇伊”瞬间(已经把照片伊妹儿给她们)。

夜幕降临时,我、老宋和一个漂亮的日本女孩在一个平台上,等待夜晚的令人迷情的的美丽。女孩伸出手,把手表扬给我看,我以为是问时间,其实是问我再等多长时间才是美丽的夜晚,我胡乱的说了个半个小时,于是女孩真的等了半个小时。
在这期间,我们半英语、半日语的交谈,原来她一个人来台湾,只有三天假期,已经不是学生了。我问她是住在这里吗?她回答:在考虑。这个女孩让我给她拍照,闲下来时默默远眺大海,瘦小孤单。我看她一眼,她就用日语说:萨姆依(冷)!我也用英语回应:cold(冷)!看过红灯笼,女孩起身,说决定回台北,分别跟我和老宋道别。哎!可惜我已经不年轻,要是一个单身的男孩,一定脱掉外衣,轻轻的给她披上,没准儿,跨国的美丽邂逅就此开始。

九份有座山,山里有座金矿,引来众多淘金人,九份繁华过,香艳过,后来落寞。百年后出了个会讲故事的老和尚叫侯孝贤,导演了一部《悲情城市》。电影的开头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林家新的生命诞生。如今,百年孤独的空中之城重新归来开放,夜晚大红灯笼高高挂,引来许多日本游客。

九份山城,房屋沿着陡峭的山坡星罗棋布,高低错落有致,层次渐进分明,夜晚更具韵味,总让我想起中国云南的丽江,不过,比起丽江夜晚的喧闹,这里安静许多。

还是在这个阳台,又来了一对台湾的《饮食男女》,女的很有台湾贵妇范儿,男的就是活脱脱的台湾老板,把手中的尼康D800展示给老宋。

原本只知道是梁朝伟主演的《悲情城市》找回九份,到这才发现原来宫崎骏的《千与千寻》动画片的场景都是以九份为原型脱胎出来。所以,论景色的布局结构,看过影片《千与千寻》的朋友很容易想象出来那神秘鬼城。大红灯笼的饮食街、汤婆婆的澡堂、通往锅炉爷爷处的绝壁石阶等都惊人地神似着。很让人联想《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平遥古城。

西洋楼、老式路灯,戏梦人生。

九份又是怀旧的九份,怀旧小屋里,仿佛飘出台湾校园歌曲的歌声。

小女生蹬三轮,在时光的隧道中。

彷佛回到童年台南阿妈的厨房。

拨电话号码,一圈一圈的,打老式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

两位小盆友玩起童年的跳棋。

在台湾人们更喜欢小巧玲珑的街边风味小吃,九份也不例外,满街飘香的阿兰草仔馃、赖阿婆芋圆、旧道口牛肉面、红糟肉饼、肉圆、阿婆鱼羹鱼丸、阿婆铁蛋、红糖糕、芋仔蕃薯、烧酒鸡麻油鸡笋子鸡三杯鸡数不胜数,令人垂涎欲滴。
我们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小吃,臭豆腐、小笼包、卤鸭珍,多了去了,但四个人抢食一小盘臭豆腐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卖卤茶叶蛋的小女孩。

吃小笼包的台湾“北漂”女,日台血统,在高雄长大,在台北工作,月薪3万台币,约合人民币6千多,房租就两万台币,生活不宽裕程度与北京“北漂”有一拼,但生活轻松快乐。

九份又是艺术的九份,这叫绝的设计可都是包包。

面具,日本遗风。

小妹茶楼的怀旧氛围。

九份有个泥人吴,塑造了一个鬼屋的鬼。这不,烟鬼拍照烟鬼。

鬼屋里的台湾鬼。

人有千面,鬼有千形。

按照鬼的泥雕,我已经给老宋封了烟鬼、酒鬼、记者鬼、色鬼的称号,再给他加一个菜刀鬼也无妨,反正虱子多了不嫌咬。

着装整洁别致的日本女孩随处可见。她们也在《千与千寻》。

据说九户茶楼的老板娘是日本人,就是艳遇九份留下来的。

甩腿的女人。

街巷狭窄,婚纱背景是行人。

面对婚纱摄影,这些礼貌的日本游客无路可走,只好围观。

少年也来到这里寻梦。
夕阳下,九份山城一角。

今天来九份,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台北火车站约定与朋友的两位女儿见面,终于在台湾当了一回老爷子,有人替我们去买票了。两个小女生买回了四张车票,我一看票价59元台币一张,到瑞芳火车站。四十分钟后下了火车,坐巴士每人15元台币,打出租车名码实价180元台币,我们选择了后者。
十分钟后,到了九份,入住九重天客栈,一个房间1980元台币一晚。说是怕鬼,两个女生下午回去台北,于是我们才能痛快的喝酒。
第二天,难得的大晴天,在山城远眺,第一次看到了晴天下的台湾的海,正是电影《悲情城市》开头的镜头。今非昔比,过去的毕竟过去,我们今天要去一个叫鼻头的小渔村吃顿海鲜大餐。
了解更多台湾,看《新老残游记:一老一残悠游台湾》。(老弟是大侠独臂老宋,倚老卖老的当然是我。)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