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与希拉里有关的往事

上周贴出祸从口出：政治家开不得玩笑，如果不幸的玩笑祸从口出又该怎么办呢？对于受害者来说，下策是要求对方apologize，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是下策，因为对方可以一口咬定那就是个玩笑而已，没有恶意。上策是“受害人”反其道而行之，开对方一个玩笑，化解双方的尴尬。

1995年1月5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华裔主持人Connie Chung(宗毓华)在她的Eye to Eye With Connie Chung节目中采访Kathleen Gingrich夫人。这位Gingrich夫人是当天刚刚就任众议院议长的共和党领袖金里奇（Newt Gingrich）的母亲。在采访过程中，宗毓华向金里奇夫人询问他儿子对柯林顿总统的看法。老夫人回答说：我儿子就告诉我说，克林顿机灵，是个聪明人。不是很实在，但是还算聪明（ "The only thing he ever told me is that he's smart. That he's an intelligent man. That he's not very practical, but he's intelligent." ）这段回答还算得体，但是这位68岁的老夫人居然加了一句：“我可不能告诉你他说希拉里的话”（ "I can't tell you what he said about Hillary." ）。这下宗毓华来了兴趣：“你不能说？” （"You can't?"）。老夫人回答说：“不能”（ "I can't."）宗毓华自然不放过这么好的新闻素材，接着问：“何不就细声耳语，就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Why don't you just whisper it to me, just between you and me?" ）。这时金里奇夫人真的做耳语状，但是十分清晰地说：“‘她是条母狗’，这是他和我曾经说过的关于她的唯一的一句话”（" 'She's a bitch.' About the only thing he ever said about her”）。Bitch（母狗）可算是美国的国骂，尤其用来骂女人。骂男人自然是son of a bitch（母狗的儿子），简写SOB（与华人网络盛行的SB有异曲同工之妙）。顺便说，早在1984年总统大选过程中，当时的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布什的夫人劳拉用一个“与rich谐音的词”形容民主党副总统女候选人杰罗丁·费拉罗（Geraldine A. Ferraro），当时美国媒体大哗，均认为劳拉指的是bitch这个词，但是劳拉后来辩解说她其实想说witch（巫婆）。

CBS挑选金里奇就任众议院议长的那一天播出这段有关bitch的访谈，制造了轰动一时的新闻。就在这一天，克林顿在白宫招待新就任的国会领袖，金里奇就坐在他的身旁，两人共同面对媒体，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当记者们询问克林顿对金里奇母亲谈话的看法时，克林顿的回答是：“天知道，要是她（宗毓华）访问我的母亲，会从她嘴里挖出什么话来”。而金里奇的回答是：“我很想跟你们耳语一下，可是我母亲不让我说。”二人相对一笑，尴尬便化解于无形之中。

不甘心的记者们模仿宗毓华的句式，追问克林顿总统与金里奇议长之间的互动关系：“只是你和我知道，你们之间是妥协还是发飙？”（Between you and me, it’s going to be compromise or combat？）克林顿的回答是：“金里奇先生会在你右耳旁耳语，我会在你左耳旁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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