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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客小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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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转天上午坐船离开了东德岛。还是之前那条路,只不过方向相反,先到巴色,再从边境口岸进入泰国。

老挝的边检站就像个菜市场,往来人等络绎不绝,闹哄哄的让人心浮气躁。年轻的背包客们议论着泰国的种种好处,聊到那些声色之地,就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避讳一国门户的严肃性。

我把护照递进窗口,边检员翻了翻,然后问我:“你的泰国签证呢?”

我赶忙回答:“落地签。”之前的泰国签证单次有效,再去还得办新的。

显然我的回答不能让边检员满意,他拿着我的护照前后翻着,又找来另一位官员交头接耳了几句,我看到两个人都在摇头,不知出了什么事。

不过他还是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一枚红色印章。可以出境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可我仍不放心,就问同行的两个澳洲背包客:“请问你们有泰国签证吗?”他们用摇头代替了回答。我心想:“对嘛,大家都没签证啊,真是莫名其妙。”

从老挝的出境大厅到泰国的入境大厅,中间还要走一段路。路边都是摆地摊的本地人,卖些水果和袋装零食。我一摸口袋,还剩下15000基普,买了两根烤玉米几个苹果,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反正也用不着了。

泰国边检站的硬件设施明显提升了几个档次,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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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出场看起来低调,但也因为过分低调,反倒吸引来更多的目光。意大利人阿莱克斯就是这样,他是光着脚从渡船走上孟威村的码头的,直到他离开,我都没见他穿过鞋,他说这样可以吸收大地的能量。他没有背着旅行者那种几十升的大背包,而是斜跨着一个白布袋子。身穿一席白色亚麻衫,被风一吹,鼓鼓荡荡,既像古代的侠客,又像巴黎时装周的走秀模特。他的长相也有模特的棱角感,深眼窝,薄嘴唇,嘴唇四周青须须的,下巴中间浅浅一道沟,中国人叫美人沟,林青霞的就特别明显,西方人叫欧米伽型下巴(W型),反正拥有这种下巴的几乎都是俊男美女。棕灰色的头发堆在头顶,盘起来像头上顶着个宝塔,散开又像鸟巢一样乱哄哄,也深具职业模特的可塑性。

和阿莱克斯第一次碰面时他就说我身上有一种good energy,他又说:“我看人不用眼睛,眼睛里的世界不一定真实,我是用心去看,”说着用手掌轻拍自己的心窝,“我相信这里的感觉。”在2008年,正能量这个词还没开始在国内流行,所以我就在心里把good energy直译成好能量,不管是“正”还是“好”,总之都是good,心想这老外还挺有眼光——这可能也是人被恭维时的普遍心理。

阿莱克斯在意大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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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客栈一共四间客房,每个房间里都住着一位独行的旅人。两个来自韩国,一个来自以色列,再加上我。

韩国女孩伊姬苏年轻又时尚,头发染成淡金色,穿着剪裁修身的韩版女装,看起来并不像是背包的,更像是来孟威村度假。她打算就在老挝深度游,从首尔直接飞到琅勃拉邦,还要去万象和四千美岛。

韩国大叔看上去五十上下,头发黑中透着灰与白。已经出门半年有余,之前一直待在印度和孟加拉,等签证快到期时再前往下一个国家。他还没想好下一站去哪儿,可能是越南,也可能是柬埔寨,反正不是中国,因为他没有签证。

以色列男孩加布里尔跟我年纪相仿,却比我高出一头,壮半个身位,头发和眼球都是灰褐色的,紧身背心包不住浑身的肌肉,第一次见到他时我马上想到大力水手。他的间隔年计划最让人眼花缭乱,先走东南亚大环线,随后去美国自驾东西海岸,再从纽约飞哥伦比亚,然后买辆二手摩托纵穿南美大陆。他说年底前会抵达阿根廷最南端的乌斯怀亚,再从那里坐船去南极。这计划光听听就能让耳朵怀孕。

一天傍晚,在村子里的发动机停止工作后,我们四个人凑成一桌,却没有打起麻将,而是就着几盏烛光、四瓶beerlao、两袋油炸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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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一家离开孟威村的这几天,一直由邻居阿姨帮忙照顾艾的奶奶。阿姨不到40岁,却满脸疲态和老态,眼角和眼神都耷拉着,说话也怯生生的,跟村子里那些大嗓门的妈妈们就像生活在平行的世界。

阿姨家一共五口人,上面一个婆婆,下面三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10岁的娜,8岁的妮和6岁的瓦特(Wat,庙宇的意思)。丈夫几年前去世了,从村子里小道消息的发源地——开饭馆的妈妈金——那里听说是喝酒喝死的,“喝了太多的laolao,后来还嫌劲儿不够大,又往酒里泡蝎子和蛇,就把自己给毒死了。”——她说话有点损。家里没了男人,田荒了,船也锈了,之前的积蓄想必也不够开客栈餐馆,一家老小的生活就靠阿姨在村办小学教书的微薄收入维持着。

幼年丧父这件事倒是对几个孩子影响不大,都活蹦乱跳的,风一样刮来刮去。他们喜欢跟我玩,瓦特是最粘我的那个,无论发现了什么新玩意都会第一时间跑来跟我汇报。

一天他把一条虫子放到我门前的桌子上。那虫子通体碧绿,却光滑得一根毛都没有。全身分成三四节,每一节都缠着好看的黑色花纹。它的眼睛大得夸张,眼睛和脸的比例只有日系动漫作者才画得出来。我再仔细看,那眼睛其实是假的,就是线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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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从码头上岸时,跟妈妈红同时看到了彼此。她整个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眼睛整得大而圆,嘴巴也打开着,吞咽了半天空气也没蹦出一个字,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这瞬间转换的表情传达出三种含义。

首先是不相信。孟威村仅是旅行者环游东南亚时的一站,还是可有可无的一站,本来就来者缪缪,像我这样去而复返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走了就是走了,永远地走了,压根没指望通过电邮、电话这些现代手段跟这个遥远村庄发生一些后续的联系,即使当时有再多交集,也会一段一段地在记忆中变得模糊,如同十年后再看信笺上的字迹。没蹦出一个字也是因为妈妈红们平常根本遇不到类似的重逢场面,她看到我时自然说不出欢迎回来这样的客套话,welcome back哪儿有hot water、cheap和river view实用呢?用不到也就没了学习的必要。于是妈妈红就用大笑代替了欢迎,我也朝她笑起来。有时不用说一个字,几个表情就能让人的内心想法一览无余。

既然活捉到我,她觉得没有重新物色新房客的必要了,一背身就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我赶忙快步走到她跟前说:“这次我想换一家。”

她也是聪明人,马上用一个单词反问:“香蕉?”看来我送吉他给艾这件事已经在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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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妈妈红客栈时,听到隔壁传来敲打吆喝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邻居家在盖房子。虽然仅是半成品,也能看出那房子忒大,而且是钢筋水泥结构。四四方方的石柱作为骨架,纵向四排,横向三排,柱与柱之间相隔三四米,粗略一算单层面积就超过一百平方了,在孟威村绝对属于豪宅系列。二层部分层板已经浇筑完成,下面抵了十几根木棍,用以支撑定型。二层之上钢筋裸露,不知是否还要继续加盖。

房子的主人叫做厄特,二十三四岁年纪,头发长得遮住眼睛,平常给外国旅行者当徒步向导。厄特是村子里的红人,我已经从不止一张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主要还是新建的房子太壮观,钱从哪儿来的?要是盖成客栈会不会抢别家生意?有没有女朋友?村庄无大事,小八卦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人们饭后闲聊的话题。

工地上忙碌着六七个人,有的在和水泥,有的在筛沙子。我对着半成品的房子和挥汗如雨的工人拍了几张照片,想起《时尚旅游》的黄芸姐曾建议我尽可能融入当地人生活,而拍照这个行为还是太游客了,远未达到“融入”的程度,于是就想加入厄特的团队。我问他有什么活儿可以帮忙?他并未拒绝,马上安排我到码头搬砖。看来之前也有外国人参与村子里的劳动,老外的目的是想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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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渔是孟威村最受游客欢迎的原生态旅行体验。村口一间旅社负责帮游客安排半天的打渔行程,还包括一顿丰盛的烤鱼大餐。可雨季游客稀少,生意冷清,等到旅社下班也没凑够转天可以发船的人数。晚上吃饭时和厨师仔聊起这个遗憾,他说有个表弟每天早晨会去江里捕鱼,问我是否愿意同行。

他的表弟就是隔壁香蕉客栈老板的儿子,名叫艾。老挝男孩的名字大多只有一个音节,遇到的第一个老挝人曾介绍自己说,我叫拉,就是把“老挝”(Laos)去掉O和S。

见面时艾和他的家人都已吃过晚饭,正在玄关下乘凉。艾扒着栏杆轻踢脚下一只白色小狗,小狗乖顺地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这非暴力的按摩。艾有十三四岁,又高又瘦,顶着一个瓜皮头,眉毛浓黑,像水墨画里的竹叶。他还有一个姐姐,叫薄安,十六七岁,头发乌黑直顺,眼睛大而明亮,仿佛两眼深泉。虽然我的加入并未给艾日常的捕鱼活动增加任何成本,但仍坚持支付与村口旅社报价相同的费用。并说好转天10点在客栈集合。

会合后和艾一人扛着一支木桨往山下走去。走的是后山小路,路边堆满花花绿绿的垃圾,早晨刚下过大雨,垃圾也像被洗过,露出原本鲜艳的颜色。由于光脚走路,我的注意力很快从垃圾转移到玻璃,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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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威村背靠一座大山,村落建在山腰平地,比江面高出二三十米,即使洪水泛滥的年份,也不用担心灭顶之灾。一条石板铺成的山路像鼻梁一样搁在码头和村口之间。

村口树荫下站着几个当地人,是等着揽客的客栈老板。都是四、五十岁的村妇,肤色黝黑,穿宽大的带长袖背心和粗布筒裙,头发拢到脑后扎成髻子,隆起的发球上插着一朵塑料花。她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笑着聊天,看到背包客上岸,忙把吃剩的瓜子扔进路旁水沟,再把沾了浮土的大手在粗布裙上抹干净。进入雨季后,游客锐减,船上这十几个游客,就再没理由错过。

当我从村口走过时,听到树荫下传来几个支离破碎的英语单词,是她们为自家客栈打的广告。

Hot Water! Hot Water! ——有热水洗澡一定舒服。

Cheap! Cheap! ——便宜又吸引人的只能是住宿价格。

River View! River View! ——她家一定有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在我的旅行文章中,River View是最适合填进去的关键词。可当我开口询问River View更多细节时,老板娘却不知所措地指指自己耳朵,点点头,再指指嘴,摇摇头,意思是会听不会讲。见我点头表示明白,她就大声笑起来,露出上下两排白里透黄的牙齿,眼角的皱纹也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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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我也没算清琅勃拉邦与孟威村之间到底相距多少公里。村庄位于湄公河上游南乌江一侧,不通公路,每天只有一班船进一班船出。要从琅勃拉邦先坐三小时汽车再转一小时渡船。当我们无法用具体的米或者公里来度量两点之间的距离时,往往取而代之以时间。比如星系之间,光要走多少年。

每天早晨九点出发的小客车并不是开一个侧门乘客鱼贯而入那种,更像加装了顶棚的皮卡,车尾留个豁口,乘客可以蹦上跳下。后车厢的座椅分左右两排,中间堆着行李。座椅上的皮革表面被划出几道口子,边缘坚硬,坐上去有点硌。刚上车时乘客不多,还能把腿伸直,随着车身颠簸,身体左摇右晃的,就差跳起舞来。

小客车没有固定站点,只要路边有人招手,司机就来一个急刹车,车上乘客瞬间朝驾驶室方向倒过去,所有人都叫起来,当然距离驾驶室越近的人叫得也越惨。车子停下,身后的口子吃掉几个人后继续上路。人越上越多,座位就越来越挤,再颠起来时,身体的摆幅也相应缩窄,就像木乃伊跳舞,根本伸不开手脚。

后来上车的大多是本地人,每个人都大包小裹,像是赶集后各自回家。各种崭新的农具,中国产的收音机,甚至还有羽毛球拍。本地人讲老挝话,听不懂的是内容,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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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无牵挂是因为尽完了自己的一份责任,国难当前,如果不出点力气,而是按照原计划出国旅行,我的良心过不去。可人终究不是吃饱就睡睡醒就吃的单线思维动物,一件事了无牵挂了,还会有更多事被牵挂起来。

那一晚从成都到昆明的火车上,我睡得极不踏实。虽然类似的火车旅行以往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第一次背包就是从天津到桂林的24小时硬座。环境也雷同,列车运行时的高分贝噪音,花生啤酒矿泉水的叫卖,聊天的嗑瓜子的打呼噜的,方便面跟火腿肠混在一起的气味,早就应该因熟悉而习惯了吧。可那一夜无论换怎样的姿势,就是睡不着。看来人心真有七窍,而我的每一窍都在琢磨着不同的事情。三十而不立,无家可归,究竟该坚持还是放弃。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旅程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长途旅行,回来后就要投简历找工作了,我的心就像被重拳击中,空空地疼。我甚至责怪起之前的若干次旅行,是你们让我见识了世界,是你们让我站到了高处,可现在你们却告诉我此路可能不通,我甚至能感到垫脚的基石已经开始松动——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

第二天上午抵达昆明。第一件事就是到一路之隔的长途客运站买好当晚前往琅勃拉邦的国际车票。325块,18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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