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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湖是我国第七大淡水湖,湖北第一大湖,湖的东南北三面为长江、汉江、东荆河环绕,总面积达三百多平方公里的湖区内,有大小河渠113条,千亩以上的湖泊21个,丰富充沛的水源,适宜的气候温度,给鱼类和农业作物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自古以来,这里便是著名的“水乡泽国”和“鱼米之乡”。
多少年来,“洪湖水,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家乡”的怡人景象一直令人神往,而莲叶田田,荷花朵朵的夏日风景,则更是深入人心。然而,在去冬今春连续214天干旱的情况下,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在五月中下旬旱灾最严重的时期,洪湖最深处不足一尺,湖面缩减了三分之一,无水的“水上生活”,让长年依湖而居的渔民们,身处困境。
40年老渔民被迫上岸
“没办法,总不能困死在湖里……”说话的夏长标望着湖面,有几分无奈,亦有几分落寞。
夏长标是江苏人,今年51岁,很小的时候,他和弟弟妹妹随父母来洪湖打渔,如今一晃儿已在湖上生活了四十多年。回忆那时的生活,他说,“那时人小,没事就帮帮大人整理整理渔具,编编渔网,随时可以下水捞鱼,到了夏天,湖里到处是荷花,好看极了。”
从懵懂少年到结婚生子,从只有一艘千把斤的船、发展到有了3吨半大船的外还有了两艘小船,几十年来,夏长标的人生在洪湖勾画出了一道幸福的轨迹。“今年我在湖上搞了60亩围网,加上30亩螃蟹,要是不旱,到秋天收成应该不错。”
他家的围网距离岸边约10公里,如果从岸边撑船前往,得花上半小时才能到。平时,他的那艘大船就泊在围网边,船里有床,有被褥,有各种生活用具。一家人吃住不愁,自然也就很少上岸。
“湖里青、草、鲢、鳙,什么鱼都有,关键是味道也跟家养的不一样啊。”夏长标眼里的水上生活自然与鱼分不开。常年在水上,吃的用的,都可以就地取材,“天热了,下水泡一会儿,想吃鱼、虾了,就捞一些上来。很自由的。”
可这种惬意的生活在今年上半年变了个样儿。夏长标是老渔民,因为天天要经管围网里的鱼,对湖区的水量,自是明察秋毫。在最初不下雨的那几个月里,尽管每天也能看到水在一两公分的往下退,但夏长标却不是很担心——毕竟洪湖的雨量更多的来自五六月,到那时许一两场大雨,湖水就又上来了。
而预期的雨水却迟迟未至。当水面开始以一天一寸的速度后退的时候,夏长标着急了。到了5月中旬,湖水水深只有一尺二寸,夏长标围网里越来越多的鱼死掉,螃蟹也死掉了三分之一。由于湖里没水,没有水就意味着无法生活,五月下旬,夏长标只得带着一家人伤心的离开了搁浅的大船,顺河汊到了挖沟子。
挖沟子是洪湖一条大河汊入口处的村落,夏长标一家人刚上岸待了没两天,夏长标就和妻子感到“不适应”,又回到了小船上。小船载着从大船上搬过来的高压锅、液化气和各种生活用具,靠着河汊里的一尺多深的水,夏长标夫妻俩开始了近岸的船上生活,“昨天没水了,武警给我们送来了5桶纯净水,现在熬一天是一天,等湖里一有水了就回去……”
鱼死蟹难活
吴斌老人也是在无奈中上的岸。几年前,他的儿子在挖沟子买了房,但他偶然才去住一回。而眼下,迫不得已的离开湖面,是以前从没有预料到的事。
“我祖祖辈辈都在湖里,五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象这一次这么旱的。”作为老渔民,吴斌的养的鱼不多,只有40亩围网。在大旱中,吴斌已慢慢对围网里的鱼已经不抱期望了,因为在他看来,渔民本来就是靠天吃饭,“湖都见底了,那鱼还能活几天”。
如今的洪湖,除了一道道河汊在湖里纵横交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河汊里挤满了泊回来的渔船,但居家过日子的大船,都无一例外的搁在了湖中。
“水太浅,可不出来了,放着吧。”吴斌说,前些日子,很多界牌那边的渔民被困在湖里,没有小船上岸,连生活都成问题,幸亏政府积极想了办法,才把人都疏散到了乡里的福利院。
虽然岸上生活有岸上的好处,但吴斌还是怀念湖上的生活。“就是打渔苦一点,其他的都好。”吴斌说,在水上取水、用水都很方便,而且吃鱼虾更方便,夏天闲的时候,四处全是荷花、荷叶,日子过得很舒服。
在湖里,他每天的劳动,就是和两个儿子下水侍弄侍弄鱼,喂个食,“一天下水时间很短,忙完就上来了。”
当地渔民都知道,湖水里有血吸虫,一旦下去太长时间,就很容易生病。尽管血吸虫并非不治之症,但非常难治,因而渔民们下水前都先擦了防血吸虫的药,下水不待半个小时,便会匆匆上来。
熊成华今年50岁,有10亩围网来养鱼,鱼干死后,主要精力都用来养螃蟹。洪湖周边均以清水大闸蟹为主,每年夏季,都是螃蟹蜕壳、成长的最佳时期,但今年不同往年,随着湖水见底,小鱼稀少,主要靠野生小鱼为食的清水大闸蟹也遭遇的生存难题。
“往年也旱过,但河汊里都不缺水,今年湖里都没水,河汊里也没水,前一段时间三峡泄洪,政府抽调长江的水往河汊灌,但流到湖里的就不多了。”48岁的渔民崔维德有30亩围网来养鱼,还有20多亩养螃蟹,鱼干死过半后,他就把全部精力用来养螃蟹,螃蟹是在湖边池养的,由于没有水,只得买了发电机从河汊里抽水。
“我是正月初一放的螃蟹苗,指甲盖大小,每年五六月,正是螃蟹成长最好时期,每蜕一次壳,就长大一点,现在湖里没水,鱼少了,螃蟹吃不饱,单纯用饲料又影响品质。”崔维德为了不至于让养的螃蟹全都饿死,只好每天都等在河汊边,一见有卖小鱼的传来,便上前称买。可是,水越来越浅,这种在河汊里捞的小鱼已越来越少。
“重创”下的洪湖渔民
“这条河汊,进湖要走二三十里,从这里往上,还有二十多里,象新堤、远景、云峰、小河等村子,全是从这个河汊口进湖,以前每天这个时候,渔船都往回走,买鱼的、卖鱼的,哪像现在这么冷冷清清的。”
6月3日下午4时,胡新渔和几个妯娌在小船上吃饭,眼里却盯着远处水面。她是洪湖边老资格的“鱼贩”,也是新沟子的原住民。几十年来,她每天做着同一件事,即前脚从渔民手里收鱼,后脚上岸把鱼再卖给其他的鱼贩。虽然这种看上去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操作极易被克隆,但却未必都能籍此来养家糊口,安身立命。之所以胡新渔能做到这些,是她靠时间和信誉和一些渔民缔结起的“契约”,胡新鱼只收“花杂”,而渔民卖鱼也只认她。
“‘花杂’就是什么鱼都有,每天二百来斤的样子。”胡新渔一家人都在干收鱼的活儿,但今年以来,能收到的鱼已明显减少,好的时候,也就一百来斤,而且和往年相比,不仅量少了,收到的鱼也很小,损失几近一半。
洪湖见底后,胡新渔家常年撑在河汊口边的小船上,只有胡新渔和几个妯娌在收鱼了。而作为贩鱼的起始环节,胡新渔收的少了,自然她后面的二道贩子就更少了。鱼一少,价格就贵,去年胡新宇收鱼一斤才一元出头,今年每斤就要收一元八角,吕家宏就是专收胡新渔收上来的鱼的,当他从胡处以一斤三四元收来后,再加价将鱼卖出去。但吕家宏收鱼不限于胡新渔家的鱼,20多年来,他除了收胡新渔的“花杂”,主要收“名、特、优”,名特优是笼统的叫法,主要指清水大闸蟹,鳜鱼、黄古鱼等价钱贵的水产,和往年每天只收点“花杂”不同,今年不光收花杂,还得收往年到了农历八月份才下来的名特优。
吕家宏说,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名特优”成长的季节,到了秋天,这些鱼才长成,才会被渔民捕捞上市,可如今湖水下降,为了减小损失,渔民只能提前把还在成长期的鱼捞起来卖掉。“往年秋天一天要收千把斤名特优,预计今年到时候连三分之一都收不到。”
今年60岁的崔新炳在湖里也有五六十亩的围网,在湖水下退最厉害的时候,他开始和女婿江磊一起,把围网里的小鱼捞上来,用来喂池塘里的螃蟹,可是水退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鱼还没来得及捞,就干死了。
眼下,崔新炳一家只有指望着那些螃蟹苗了,螃蟹苗是正月一斤三四元钱买回来的,现在看,就能撑到下雨,螃蟹也会减产,加上鱼的损失,今年的损失大约在七八万元左右。“损失大的有几百亩的,一赔就是十几、二十万哪!”(潘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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