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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是老亻伴

(2023-12-19 20: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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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逢情人节,我都要对"情人"二字进行仔细地琢磨,慢慢地推敲。但从来没有得到统一的形象和模式,一直处于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之中。今年是我结婚60周年,历經一个甲子的生活实践,我终于对情人二字有了感悟和理解:“原来,情人便是妻子,妻子才是够格的情人!“  当然,情人是一个很美的字眼,它清丽,淡雅,绵远悠长。它是白天的守候、黑夜的等待。它是生活的甜蜜,理想的陶醉! 它是一种奥妙的感觉、奇特的思念。它是无穷牵挂、无限的希望!
  
     我与老伴,1960年相识与西北玉门关。那时,国家处于3年困难时期,玉门石油会战紧锣密鼓,在大庆油田会战尚未投产的情况下,玉门的原油产量是国家原油总产量的一半以上。玉门人自豪地称:  "玉门石油顶了中国的半个天!″当年二月,玉门局抓原油上产工作组成立,我跟随局团委刘品璋书记到采油厂五区队蹲点。刘书记挂职区队党总支书记,我挂职团总支书记和三工段党支部书记。到单位后,放下行李我就赶往井埸找工段长了解情况。当我在井场四处观望寻觅时,突然从房内走出一女士,大声责问:“喂!你是干啥的?东张西望有啥子好看的?!” “找张段长,我是三工段的!”我囬答。“三工段就几十号子人,那个人我不认识!鬼话!”正是骑虎难下之际,张段长问讯来到了身边,问道,你是王书记?我是张玉斌。随即与我握手,并向我介绍:这是我们工段胥班长,大家称她“小辣椒!“我笑笑,举右手表示歉意。没想到,她后耒竟然成了我的情人/同甘共苦60年的爱妻!

      记得在组织一次回收落地原油活动时,她们班缺一女士,当我查问原因时,她回答:“休息!例假!不能下水”!我不懂例假的含义,正要追下文,张段长打了个园场,“这事我知道,回头再说”。后耒张段长告诉我,例假是成年女士每月特有的一种生理现象,国家规定,期间可以不参加下水等劳动或作业。事后,我很羞愧,觉得自已这等无知。但又觉得胥班长这人直爽,说话一刀見血,“小辣椒”果然名不虚传。心想,谁要与她成家,这辣味肯定难以承受!难料天上真的掉了“馅饼“,她两年居然成了我60年同舟共济的贤内助!

     在玉门长达10个月的相处中,我俩从末说过一句悄悄话,更没有过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我与她只是领导与被领的上下级关系。

     当年12月,让我参加大庆石油会战,离开五区队那天,刘品璋书记将胥班长和我叫到一起,先对我说,小王,你是我的下属,现在已是二十三,四的人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今天我给你做红娘,介绍小胥给你做女朋友,你如没意见,下批调人去大庆,我让她去找你”  。我看了胥班长一眼,她脸通红,不好意思直视我。我给刘书记点了头。刘书记随即后对胥班长说,“小老乡,你也19岁了,可以谈婚论嫁了,小王是五好党员,又是玉门市的优秀青年,配得上你,我给你牽个线,搭个桥,如果没意见,明年争取让你去大庆”。她笑笑,没吭声。我离开五区队那天,她送给我一双自绣的鞋垫(袜底),我赠她一个笔记本,并在本字首页写了四句话:
树立壮志在心头,
秋天必定会丰收。
你要听从党安排,
好的前程乐悠悠!
四句话前四字是“树秋你好“    树秋是他的名字。短暂的相处,领导的关爱,这就是我与 “情人”的开幕仪式。

       1961年12月16日,她随同参加石油会队伍到黑龙江沙尔图,给我发电报:“人到大庆,来接"。我当天从吉林大安县赶到黑龙江沙尔图,在囬吉林的火車上,我俩笫一次坐在一个椅子上,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问寒问暖不知从那那开言。火车窗外,零下40多度,我内心如春天般的温暖。“情人“的味道我开始领略。

        到地调处后,她分到晒图室,我在组织科,除在机关食堂偶尔碰到外,平时很难说句话,不是我出差下基层,就是他闭门忙晒图。1962年2月12日,我约她到室外走走,这是笫一次两人边走边聊,我问她,“一个人睡冷吗?”“你不冷!”她反问我。“天太冷,我们把床靠在一起睡吧,两床被子合在一起,暖和。”我厚着脸皮,勇敢地探索。她有点生气了,反问:“没结婚怎么好拼床,瞎说!”
“结婚不难,到政府领个结婚证就行,房子请后勤在过道用木板钉一个小窝。”她听后,马上流下了眼泪,边哭边说,“从60年2月认识你现在两年,没拿过你一针一线,没花你一分钱,没听过你一句掏心窝的话,现在提结婚,没酒没糖,没被没房,不怕别人笑话吗?!”我很愧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囬耒的路上,她突然主动开口:“我知道你出身很苦,我家也是贫农,我从沒指望过你有什么钱财,只要你对我真心,什么我都听你安排!”这是我们认识两年耒的第一次散步,第一次交心!这也显示了"情人"之间的风范!


     1962年4月14日晚上,处机关开职工大会,动员机关干部下基层,会后,政治处季生元主仼宣读了我俩的结婚证书,还提示,结婚是喜事,不能影响会战,没有婚假,没有产假,自已安排好一切。那晚,没有主婚人,没有证婚人,季主任代表了一切。父母兄弟都不在场。没有烟,没有酒,只有在农场拣的三斤黄豆分散给大品尝,大家要求汇报恋爱过程,我讲了玉门的风沙飞舞,夺油会战的天寒地冻,三老四严奇巧相逢。最后,我俩分别唱了一首《四歌》和《九九艳阳天》婚礼就箅结束。

       我俩摸黑走进小窝,开始品味没有花烛的“洞房”,担心受怕生了孩子没能力养活,我坚守了“坐怀不乱"的诺言。20天后,党委派我去指挥部党校学习两论《茅盾论》《实践论》,结婚才20几天,马上要分开,我恳切地提出洞房夜,夫妻情的话题,我的妻,再次让我懂得了“情人”二字的甜密。

      当我从党校回耒时,老伴茶不思,饭不香,面黄肌瘦.她没怨我,而是担心孩子怎么养活。后来我俩租蒙族的对面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8个月的长子送江苏扬州老妈处。人们说,屋漏怕天雨,天天提心吊胆,不知计么时候又怀了第二胎。生笫二胎时,老伴瞒着我进行绝育手,那年她才23岁。小小卫生所,设备不全,手术水平低下,给她留下了终生内分泌失调后遗症。在生孩和结扎的第10天,我又接到参加余秋里部长社教工作队的通知,要立即去山东胜利油田报到。她生孩子尚末滿月,身上刀口未愈合,但她坚强地对我说,“你去吧,我能行”!这一次,让我明白了,“情人”二字,不但有温馨和甜蜜,还有坚强和无私,牽挂和理解。
      在山东胜利油田会战的10个年头,开始全是地瓜干,地瓜面,高梁米等粗粮,她精打细祘,紧衣束食。动乱期间,我俩抱团守窝,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我们面对疾风暴雨,守住了小家,这才让我明白,“情人”还是一艘行驶在海洋中同舟共济的小船!

        1975年,我们来到江苏参加石油会战,改革开放的春风复苏了“情人“的胸怀,从忍饥换饿到不愁吃穿,从不愁吃穿到有钱不知怎么花的幸月岁月,在高枕无憂心理状态下,我的老伴,仍不忘艰苦岁月的往事,常对我提示我要居安思危。用一个缺五分饯进不了火车站台的往事打动我的心。在耄耊之年,她扶我走路,比拐杖稳妥,她代我传话,比助听器还清楚,现在,我深切地体会到,“情人”还是老年夫妻“老来伴的”代名词。
有幸结婚六十年,
往事如歌比蜜甜。
万言难表云烟事,
借用佳节叙真言。

           文写于结婚六十年,转入博客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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