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夜梦游上清，朝天帝，见一人戎服带剑而失其首，颈血淋漓，手持奏章而进其辞曰：“诉寃臣秦国樊於期，得罪亡奔在燕，有不了事：卫荆轲借去头颅一个，至今本利未还；燕太子丹为证见。伏乞追给。”天帝览之，蹙额而言曰：“渠自家手脚也没讨处，何暇还你头颅？”於期乃退。艾子亦觉。（艾子夜晚做梦游玩天庭上清宫，朝见天帝，看见一人穿着盔甲带着宝剑，但是没有头颅，颈上鲜血淋漓，这个人手持奏章对天帝进言：“我有冤情禀告，我是秦国的樊於期，得罪了秦王逃亡到了燕国，有还没有了结的事情：卫国的荆轲借我的头颅一个，到现在连本带利都没有归还；燕太子丹可以作证。我请求天帝帮我追讨。”天帝看了樊於期的奏章，皱着眉头说：“荆轲自己的手脚也没有地方去追讨（已经被秦王砍成了肉泥），哪里有空还你的头颅？”
樊於期就退下去了。 艾子也就醒过来了。）
点评：既然信任人家，就不要整什么追讨债款的事情。这篇文章，把樊於期的凛然大义给消解掉了，变成了牟利的债主。笑料也由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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