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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秋 《陕西散文论坛》

(2017-08-07 20:5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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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

分类: 散文随笔——西风
文/塞外胡胡

今天立秋了,舒尔就感到一阵秋凉,风儿将天空彭大得又高又远,云丝在天上漫游,无限单薄;光线放大了针脚,将大块大块的五彩缤纷的地块连在一起。时空移开一个季节的格子,将另一个季节的格子放在中间,此时扯开秋天的话题。
人生之秋感慨的是走向终老,可是草木之秋却异常丰茂,他们还像年轻的心期望爱情一样,沐浴在风花雪月的心怀而久久不释。于是,秋天的门户一开,万籁相拥,将他人看做自我,终究明白了,季节原本一视同仁,即时光滋润万物,都有一番共同的色彩和基调,近乎于瞬息万变,令人目不暇接。
这个秋天,在家园里是给知了立的,知了站在门前的豆角架上,起劲地拉着琴弦,力争使琴的底蕴铺展在静谧的时光中。可是呼吸是有节律的,一不小心就中断了,中断的地方闪开一道裂缝,使和旋跌入峡谷,峡谷又深又暗,于是一个短暂的沉寂,却有着难以承受的撕裂痛楚。
在园子里,这个秋天是给花儿立的,花儿相信夏日的绚烂,秋叶的枯黄。而今初来的秋天,在花的世界里,她从没想过赶赴枯萎。于是各种花鼎时绽放,她们依着浓密的叶片,花儿不论大小,也不论是单还是双,或者颜色的浓淡,都以憨厚的姿势直面绽开,一天两天,经得起风雨,耐得了清凉,也抵得住正午的炽烈。
在村庄野外,这个秋天首先是给树木立的,因为鸟儿的欢唱最初是在林子里,那浓荫蔽日的地方总是传来大鸟呼唤小鸟的声音。时光为生命的孵化而沉醉,而树木则悄然静立,让所有的脚步都无尘无迹。
在田园,这个秋天首先是给庄稼立的,一天一种颜色,大地梦幻般地浓妆艳抹,使得葵花的黄,荞麦花的白都倾倒在染缸里;豆花的紫,高粱的红,谷穗鹅黄尽着人类给布料上色,也比不过自然色调的鲜艳。
在街头,秋天最先是给人立的,人人都说:“秋天到了,秋风凉了。”一句顺应季节的话语,道出许多思念的意思,对亲人的思念,对爱情的思念,对往昔时光的留恋,还有对天荒地老草木终会凋敝的感慨。
人生都多少秋天,随着岁月的更替,秋天的色彩在不同年龄上涂彩,心中色彩是涂在脸上的,脸上的色彩是涂在风中的,风中的色彩则在远方的梦里。
秋色怡人,开启秋的门户,那一只挂在风口中的树叶摇曳着,秋是给他立的,他演绎着有限的生命,却蕴含着无限的意义!

201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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