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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探案:西班牙玫瑰之谜

(2015-12-18 13: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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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罗莎·兰达指着尸体僵直的右手旁一处地方说道:“这儿有两个字母‘bg’,应该是死者用手指蘸着墨水写的。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博尔赫斯探案:西班牙玫瑰之谜

文/风一中

1

多年以后,每当博尔赫斯回忆起1920年初发生在西班牙马德里使他深陷其中的那起神秘悬疑事件,首先如难以驱散的幽灵一般浮现于眼前的,总是那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绿意侵入远方天边的橄榄树林,伴随着淡淡萦绕渐渐扩散的清幽香气。

尽管当时他在马德里从未见到大片生长的橄榄树林,尽管事件发生时橄榄树枝头一簇簇交错排列的白色小花尚未绽放,可恍如梦中的雷同图景却仍然一再出现。与此同时,如约而至的还有《圣经·旧约·诗篇》中的句子——“至于我,就像神殿中的青橄榄树……”

 

1920年3月 狂欢节第二天 马德里

起初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继而黑暗退却,微弱的光芒从远处汇聚而来。光线的变化如同黎明以奔马之势加速驰向正午,最终幻化成让人无法直视的极度耀眼的光芒,类似但丁《神曲》所描绘的置身于天堂的终极图景……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肌肉痉挛,博尔赫斯猛然从长时间的昏迷中惊醒。他睁开眼睛,迎来的便是天花板上白炽灯发出的刺目光芒。这倒使他明白了,关于《神曲》的思绪原来由此产生。

然而,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置身此地?还有这周身的乏力感,头部时时传来的阵阵刺痛又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拘挛的手摸摸头部,在接近后脑勺的位置摸到了一大块包扎好的纱布团。不幸的事实看来逐渐清晰,他不知在什么地方遭遇袭击,头上挨了重重一下。看看房间里的简单布置——白色橱子、床头柜,以及自己正躺在上面的这张覆盖着白色床单的样式简单的床,结论是他正置身于一所医院之中。

博尔赫斯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身体一阵摇晃,他不由自主用手努力支撑在床头铁架上,却在无意中碰响了某个电铃按钮。一阵低沉的铃声过后,病房门被推开,一名护士匆匆走进来,她检查过博尔赫斯头上的伤口,告诉他伤口并无大碍。

护士微笑着听博尔赫斯焦急地发出一系列的提问,但却并不回答,只是嘱咐他安心静养。轻手轻脚地帮着博尔赫斯重新躺回床上以后,护士离开了病房,随手掩上房门。

没等博尔赫斯有进一步的动作,房门又被霍然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法律的代言人——警察。显然,身上的制服赋予他以高耸入云的权威,使得他有资格对每一位奉公守法的公民秉持犬儒主义的怀疑态度。

他冷冷地盯着博尔赫斯,慢条斯理开口说道:“博尔赫斯先生,既然您醒了,我有必要提醒您。您现在是处于我们的看护之下,请呆在病房里,不要妄自行动,等待胡安·罗德里格斯探长的询问。”

博尔赫斯费力地举起双手,迷惑地说:“先生,我完全不明白目前的状况。您能否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警察的态度依然冰冷,并且完全答非所问:“您必须相信,这完全是为了您好。”说完便转身离开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与护士小姐恰恰形成鲜明的对照。

博尔赫斯再度艰难地坐起身来,颓然无力地依靠在床头铁架上。他绝望地心想:如此莫名其妙的凄惨处境实在是难以描述,即便是狄更斯或者切斯特顿的神秘小说也未曾涉及……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接着第三位不速之客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次来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妙龄女郎,她身穿浅色的妮子大衣,戴着镶绿边的宽檐帽子,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灵活的蓝眼睛。而当她脱下大衣,摘掉帽子,身上分外合体的淡蓝色套装顿时显露出众的身材,亮红色的长长秀发更让这白色覆盖的沉寂房间仿佛响起流动的音符。

这年轻女子明媚动人的脸庞与红色头发催醒博尔赫斯的某些记忆,他记起曾经交往过的某位红发姑娘,那似乎是在瑞士的伯尔尼……不,或许是日内瓦。陷于回忆的迷惘之中,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这女子。

红发女子微笑着说:“博尔赫斯先生,很高兴看到您苏醒过来。我刚才跟医生谈过了,他说您的伤势只是常见的外伤,不会给大脑带来长久损害,但也许会有一些不良影响……您现在的记忆力怎么样?”

这话可谓一击正中靶心。博尔赫斯皱起眉头,回答说:“谢谢您的关照,我正想找医生谈谈呢。我知道自己是谁,对生平过往的经历也大致清晰,但好像缺失了不少记忆,尤其到了某个时刻就中断了——我怎么也记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自己怎么来到这医院。当然,对于为什么会遭遇门外那位警察先生的看管,更是一无所知。”

他略微停顿,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继续诚心诚意地说道:“在那位探长到来之前,警察好像不愿跟我多说什么。如果您能解释一下我的处境,那就太感谢了。”

“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不过关于事情的详细经过,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红发女子直爽地说,“我知道您的名字,您却还不了解我。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阿贝赛报》的记者伊莎贝尔·卡门……”

博尔赫斯渐渐恢复平静,展现出家族嫡传的绅士风度。他彬彬有礼地请卡门女士在床边的白色木椅上就坐,听她讲述以往的经过。

狂欢节第一天早上,胡安·罗德里格斯探长郁闷地坐在警署办公室里,盯着面前简陋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沉默不语。那台电话机今天每隔两三分钟便会响起刺耳的铃声,像是不停发出邪恶狞笑的魔鬼,使探长的神经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即便在办公室里,他也能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的笑声、口哨,汽车的喇叭声,还有花车巡游时人群发出的狂呼乱叫。探长今年大概四十五六岁,常年如同瑞士钟表一般循规蹈矩运行的公职生涯已使他心生厌倦,开始遐想退职以后的闲暇生活。不过,狂欢节一开始,他就得彻底收拾起这些闲情逸致,大量牵涉打架斗殴、偷窃抢劫的案件使他疲于应付,好在几个小时一来还没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下一个电话使得眼下尚可庆幸的局面彻底改变。

“什么?克罗尼尔咖啡馆发生一起住客死亡事件……好吧,告诉大家立刻出动,另外通知法医尽快赶往现场。”

在罗德里格斯探长看来,克罗尼尔咖啡馆颇有些古怪之处。一方面,某些惯偷、行骗者、皮条客之类的社会渣滓把这个咖啡馆作为他们的据点,时而出没于此。探长经常对这里展开突击搜查,以获得这些人的犯罪证据。而在另一方面,一群所谓的诗人、作家也把克罗尼尔咖啡馆作为聚会场所,常常在咖啡馆一楼的大厅里举办彻夜的沙龙,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探长本人空闲时间最多翻翻情节热闹夸张的传奇小说,对文学没有任何兴趣,但也知道咖啡馆沙龙的某些参与者在马德里上层社会颇有声名与地位。

不到半小时,罗德里格斯探长已率领众多下属来到克罗尼尔咖啡馆。他没在一楼大厅停留,直接来到咖啡馆的二楼。二楼可以给顾客提供会面、谈话的单独房间,同时还有部分房间可提供住宿。将近一个小时以前,咖啡馆侍者在其中一个住宿房间里发现了住客的尸体,死亡原因还不清楚。

与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相比,咖啡馆二楼的空间显得阴暗、狭窄而压抑。虽然楼道里亮着灯,却仍然给人长夜未尽的感觉。探长在邻近楼梯拐角处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在那里,咖啡馆老板卡洛斯·佩雷亚正与一位侍者惴惴不安地等待警察到来。

卡洛斯·佩雷亚是个好心肠的安达卢西亚人,平素心宽体胖、笑口常开,人缘很好,咖啡馆的常客都喜欢跟他聊天。但此时的他浑身却像筛糠一般抖动不停,看见探长像遇见了大救星:“罗德里格斯先生,您终于来了!我可以跟您发誓,这纯粹是一起意外事件。我对此毫不知情,但可以肯定,其中并没有谋杀或者罪犯的存在。”

探长挥挥手,厌烦地说:“卡洛斯,不要慌里慌张乱说一气,这对我的工作毫无用处,对你的处境也没有帮助。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你把知道的情况都提供出来就可以了。”

卡洛斯·佩雷亚这才稍稍镇静,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是阿穆最先发现的异常情形……”

 

一个小时以前,将近早上七点,被人们称为“阿穆”的侍者登上二楼,按前一天约定的时间,给六号房的贵宾送早点。因为时间还早,喜欢泡咖啡馆的常客们尚未到来,而在二楼住宿的客人眼下只有一位,便是六号房那位来自美国的百万富翁,所以整个二楼如同阿里巴巴的秘密洞穴,充斥着太古一般的宁静与阴暗。

堪堪来到五号房门口,阿穆这才惊恐地发现,几步开外六号房门外的走廊上躺着一个人,是酒醉不醒还是突发疾病?阿穆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走上前去把那人扶起靠墙坐下。经过简单检查发现,这人头上有伤,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需要尽快医治。

借着阴暗的灯光,阿穆发现这人年龄不大,看长相有点面熟,似乎在昨晚那群诗人、作家一楼大厅的聚会上见过。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此人并非六号房的那位美国客人。忐忑不安的阿穆急促地敲响六号房房门,半晌之后依然无人回应。他觉得大事不妙,便飞奔下楼找人帮忙。

咖啡馆老板卡洛斯·佩雷亚迅速赶来处理,他让人把伤者迅速送往医院,又当机立断撞开六号房房门,然而一切已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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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第三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悬疑组入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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