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市,在专卖池鱼的鱼摊上,一堆杂乱的鳊鱼中发现了六七条鲮箭,眼睛一亮,即刻将它们一一挑出来,一过秤,也不太贵,统统都买了回来。这种岭南特有的土鲮,过去司空见惯,没想到如今却并非常见,经常逛市场,总不见其踪影。如今见到了,自然趁鲜开膛破肚,美味一餐。
我们潮汕叫做鲮箭的,在岭南普遍称为土鲮,也称鲮公、雪鲮,是鲮鱼中的一种,适宜于气候温暖的地带。在珠三角,是江河捕捞和池塘养殖的主要对象之一,名牌的鲮鱼罐头就是采用这种鱼。鲮鱼是杂食性鱼类,鱼苗孵出时开始摄食浮游动物,及后除了吃浮游动物外,开始摄食浮游植物。稍大些便以吃浮游植物为主,同时喜欢舔刮水底泥土表面或岩石表面生长的藻类。梭子形的鱼体一般仅有15至20厘米长,也就是巴掌五指伸开拇指头至尾指尖的“一掠长”。全身有角质鳞片,无牙齿,富含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A、钙、镁、硒等营养元素,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曾记得,过去的龙湖沟水十分清澈,在现在龙湖小学对面的龙湖闸,过去叫做龙湖关,开闸放水时,无数的鲮箭出于本能,纷纷跃出水面,拼命溯流而上。如今,这种景观见不到了,想买到这种鱼也不太容易了,可能与水体污染有关,也与这种鱼鱼刺太多有关。
在潮汕地区,鱼生是一道很奇葩的美食,民间有句俗语,叫做“鱼生狗肉,天下无敌”。食鱼生,酒家大多是用草鱼制作,独特的做法,独特的配料,产生的独特口感,让人对其趋之若鹜。对于吃货来说,大都不仅仅满足于采用草鱼制作,会指定用鳞箭来制作这道美食。鳞箭浑身是刺,不过肉质细腻爽脆,吃起来口感比草鱼更加美妙,不愧为是制作鱼生的好料。
制作鱼生时,整个过程都不能粘到水。在一般酒家,要把这种鱼肉切得薄如蝉翼,并且把鱼肉中的小刺切得很细微,入口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鱼刺的存在,很考验师傅的刀工。只见厨房里的师傅手起刀路,速度飞快,很快一盘薄如蝉翼,新鲜诱人的鱼生就呈现在眼前。
切好的鱼生被放置在竹筛上,加上五彩缤纷的配料,就可以上桌了。鱼生的灵魂不在鱼,在调味。一道完美的鱼生,需要五花十色的配料,这是潮汕鱼生好吃的秘密所在。潮汕人最经典的吃法,先把各种配料均匀放入小碗中。用筷子夹住一块鱼生,放入碗中,再淋上特别配制的调料,薄薄的鱼生带着一点韧劲儿,新鲜爽滑的鱼肉夹杂着各种配料的香气,完美的释放出鱼生的魅力所在,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只有吃过鱼生的人,才知道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