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辗转河西走廊,第一站是莫高窟。
这是我第二次到这里。

这座融绘画、雕塑和建筑艺术于一体的大型石窟已经被修整得漂亮规矩,从外表看,跟十八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窟洞内,绘在四壁和窟顶上的壁画、那些与壁画相得益彰的泥塑,没有变。
早年暑期,乘火车到敦煌,就为看一眼这些造诣高深的艺术品。记得当时窟外尚有木造殿宇,窟与洞之间还有走廊和栈道相连。虽然为了保护壁画色彩,这里没有照明,但那些能歌善舞的美丽飞天却无所不在,她们在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宇宙中自在飘舞,神秘莫测,不明觉厉。

那时,莫高窟四周仍是一片荒芜的沙地,有零星佛塔分散在西部强烈的阳光下,阴影悠长,构图梦幻。

现在,严重风化的佛塔被重修得棱角分明妖里怪气。

这棵遗世独立于沙漠中的枯树很有造型感,这张照片当年曾让许多文艺青年扼腕惊艳。

今天,庆幸这棵老树依然挺立。在汹涌澎湃的风沙中,它不仅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历史,也记录了我的生命。

鸣沙山山体由流沙堆积而成,绵延40多公里,远远望去,峰峦高低起伏,如刀削斧劈,景色奇丽。


当年的呜沙山不收门票,可以自由攀爬。不过要想登上一千七百多米高的山顶却比想象中艰难,那一道道沙峰如大海中的波浪松软滑腻,进三步退两步,加上烈日当头无遮无挡,让所有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好在下山轻松,事倍功半,顺势而为,如两肋生风。

鸣沙山下,一弯新月般的清泉静卧于沉沉黄沙间,虽遭几千年风沙侵蚀,依然不离不弃不涸不浊。与当年不同的是,现在鸣沙山不但加收门票每人48元,还严禁攀登,连月牙泉四周也围起了栅栏,建了些不伦不类的仿古楼廓,甚至还有停车场,月牙泉反倒成为这一堆丑陋附属物的陪衬。工作人员态度还很横,只认钱不认理,对游客提出的异议,他们振振有词地反驳:我们的工作就是要从游客的腰包里掏出尽量多的钱来。你们的包包瘦了,我们的包包才会鼓呀!


嘉峪关关城呈梯形,由内城、外城、城墙等部分组成,城楼对称,周围有廊,四隅有楼,规模宏大,气势悲壮。



悬壁长城属嘉峪关军事防御体系的一部分,位于距嘉峪关8公里远的黑山北坡上,二百多米的黄土夯墙倒挂于倾斜的山脊上,气势如龙。


乌鲁木齐在蒙语里意为“优美的牧场”,它地处亚洲大陆的地理中心,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也是世界上离海洋最远的大城市。这里居住着汉、维吾尔、哈萨克、回、蒙等47个民族,缤纷的文化艺术和风情习俗,构成了丰富的人文景观。
早年夏天这座城市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分量充足口感诱人的羊肉串和香气溢人的手抓饭。



现在的乌鲁木齐成了繁华的商业区,国际大巴扎里五彩斑斓的民族服饰吸人眼眸。热情的维族姑娘不由分说往我满脑袋的小辫子上扣了顶绣花帽,开心地说:这样子才像嘛。

在老板娘们好奇目光的注视下,我选中了这条蓝色头巾。为纪念早年那个年轻贫穷的夏天。

当年的夏天,我相中的是同一条头巾吗?

天池海拔1980米,是一座天然的高山冰蚀湖,眼前清澈深遂的湖水碧波荡漾;两旁气魄雄伟的森林相互拥簇;远处晶莹闪光的雪山峰峦叠嶂。

今天的天池已经被庸俗化了,这个王母娘娘的洗澡盆里跑起了快艇,马达声和油污染在这方原本洁净无瑕的土地上显得尤其刺人耳目。

南山风景区雪峰高耸,林木葱郁,是优良的天然牧场,自西向东分布的数十条大小沟谷风光绚丽,雪杉密布。


南山牧场散布着许多哈萨克族村子,当地人提供马匹出租,40元一个来回,游人可以在山坡草场和松柏群山之间,享受马上驰骋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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