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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星运用经方名方临证经验

(2022-08-27 09:15:37)

摘自2022-8-26中国中医药报
陈伟锋 上海市松江区泗泾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经方是经典医药著作中记载的方剂,以张仲景的方剂为代表。名方是指著名的药方,宋朝苏轼在《与徐仲书》中提及:“名方良药,亦已拜赐。”把握好经方名方的运用,能在临床上发挥更好的疗效。今有幸拜读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凌耀星的《中医治疗疑难病130例纪实(以下简称《130例》)一书,感受到了凌耀星对经方名方的灵活运用。
经方名方列举
四君子汤
四君子汤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是补气剂的基本方,在《130例》中,对于脾虚气弱者,常以此方加减治疗,凌耀星认为癌症患者“局部为实,整体为虚”,故治疗中非常重视对正气的固护。正气根源于肾,生化于脾,布敷于肺,扶正固本首先是益气健脾补肾,健脾的同时兼滋肾阴、补肾阳。滋肾阴多加以枸杞子、黄精、制首乌等,补肾阳加以仙灵脾、巴戟天、山萸肉等。凌耀星善补阴阳,“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该书中多处体现出此精神。
旋覆代赭汤
旋覆代赭汤出自《伤寒论》,原方中旋覆花的用量是代赭石的三倍,因此方是仲景为“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硬,噫气不除者”而设。原条文中因误汗误下而已致脾胃受伤,若重用代赭石会更伤胃气,后世用其治疗呃逆不止,可加大代赭石的用量,疗效确切。凌耀星在《130例》中灵活运用此方,对癌症及疑难杂症患者,出现胃气上逆,尤其是胃癌患者有此症状,以此为基础方加减治疗,疗效显著。
增液汤
增液汤出自《温病条辨》,为“温病之不大便……其偏于阴亏液涸之半虚半实证”而设。而临床用此方治疗的病证,以虚证多见。凌耀星临床运用该方时,对虚热不明显者,常去玄参、生地,易以北沙参、玉竹、天花粉、天冬等滋阴生津增液作用更好的药物。
当归补血汤
当归补血汤出自《内外伤辨惑论》,本方功用为补气生血,证为劳倦内伤,血虚气弱所致。方中黄芪用量五倍于当归,缘“有形之血不能自生,生于无行之气也”(《医方考》)。凌耀星在临证多将此方用于精血亡失、气虚血脱者,遵守原方配伍宗旨,重用黄芪,常数倍于当归。凌耀星根据气能生血,血脱者益其气的理论,用大剂量黄芪补气以生血,大补气血,气血亏虚所致的症状常迎刃而解。
阳和汤
和汤出自《外科证治全生集》,功用为温阳补血,散寒通滞,是外科治疗阴证痈疽的主要方剂。恶性骨肿瘤属中医阴疽范畴,凌耀星以此为基础方调治,解除了骨癌患者的骨痛症状。更令人称赞的是,凌耀星发散思维,科学运用,认为癌肿深藏体内,乃痰浊、留血、邪毒壅积而成,当属阴疽,故辨证用之,疗效显著。且根据凌耀星临床体会,本方对一切切癌瘤,除了明显出现阳热证候的,均可用之。
芍药甘草汤
芍药甘草汤出自《伤寒论》,仲景将此方用于伤寒夹虚误汗的变证之一,主要症状为“脚挛急”,二药酸甘合化为阴,善治血脉拘挛疼痛,有“去杖汤”的美称。癌症患者整体为虚,气血双亏而出现下肢抽筋的症状时,凌耀星守仲景之义,辨证用之而每每取得良效。临床实践证实,芍药甘草汤对肌肉的痉挛都能奏效,例如在《130例》疑难杂病诊疗篇中,治疗顽固性呃逆,用此方解痉安膈而见奇效。
甘麦大枣汤
甘麦大枣汤出自《金匮要略》,功用为养心安神,和中缓急,为妇人精神恍惚,悲伤欲哭,不能自主的脏躁证而设。脏躁病多因忧思过度,心阴受损,肝气失和所致。凌耀星抓住甘麦大枣汤所主症候的病机关键,拓展运用,用以治疗小儿多动症,因该病主要反映了神的失控和失调。神的活动与五脏相关,其中尤以心肝肾脏关系更为密切。肾藏精,精舍志是神的基础,心主神明。《灵枢•本神》云“所以任务者为之心”是神的主宰,可司疏泄,是神的枢纽。凌耀星抓主症病机,对小儿多动症一病用甘麦大枣汤为主调治,收效颇丰。
以上仅列举了《130例》中的部分经方名方的运用,余如麻杏石甘汤、五苓散、真武汤、理中汤、苓桂术甘汤、补中益气汤、白虎加人参汤、当归四逆汤、补阳还五汤等50余首经方名方都在《130例》一书中被凌耀星灵活运用。
中医大家对经方运用都有很深的造诣,凌耀星对经方名方的掌控运用也是运筹帷幄得心应手。在《130例》书中对每个病例的病机都作了精辟的分析,论述详尽,深入浅出,引经据典。每个病例学后,都让人茅塞顿开,而又回味无穷,所用的药物都经深思熟虑。有时药虽一味,却作用双关。例如癌症患者的治疗中,天花粉既生津又消肿,薏苡仁既健脾利湿,又有抑癌作用;有时药虽一味,却用意深远,例如对于辨证为气阴两虚的患者,在大队益气养阴药中加仙灵脾一味,益肾元,补脾阳,补火生土,阳生而阴长,整体权衡, 而振奋生机。两方调脾阳,补火生土,阳生而阴长,整体权衡。
凌耀星治病,不论临床症状如何繁杂,都从根本着手,温凉、补泻、升降,随宜而施,拨乱反正。凌耀星这种治病必求于本、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的中医学术思维,恪守古训而不墨守成规,值得晚辈学习。
典型医案
王某,男,14岁。2002年10月29日初诊。病起于去年9月份,骑自行车时突然跌倒,唇黑,今年10月发作有抽搐,有时小发作,神情呆滞,幼时呼吸道疾患炎症较多。动态脑电图查示异常:有痫样状放电。今年起睡眠易醒,早醒,睡眠时间不足,欠睡,舌脉正常。现面部全身水痘(本月17日发病后发现)。个人既往无癫痫史,无癫痫家族史。
诊断:癫痫。
方拟:紫丹参12g,炙甘草9g,干地龙9g,白僵蚕12g,胆南星9g,姜半夏9g,陈皮9g,野百合12g,炒白术12g,葛根15g,川芎9g。7服。
11月5日二诊:本周两次出现胃部胀(饭后),药后二天曾有一次大便如黏痰状,睡眠佳。水痘已愈。脉濡数,舌正常。睡眠时间已8小时。方拟:丹参15g,干地龙9g,白僵蚕12g,葛根15g,茯苓12g,胆南星9g,姜半夏9g,炒白术12g,川芎5g,麦门冬12g,淮小麦30g,炙甘草6g,津大枣7枚(切碎)。7服。
11月12日三诊:症状未见,唇干,苔薄黄。方拟:前方加钩藤12g,生铁落(先煎)30g。7服。全蝎片一瓶。
11月19日四诊:曾右下肢夜间抽筋,次晨醒来头内空感,握力差,舌正常,脉濡。五诊有小发作一次,但肢体抽筋症状减轻。至七诊,均以下方为基本方随症加减。生铁落(先煎)30g,炙甘草6~9g,白僵蚕15g,干地龙12g,淮小麦30g,胆南星9g,姜半夏9g,大枣10枚,石菖蒲10g,钩藤12g,全蝎2g,陈皮9g,丹参15g。7服。
八诊:多涕多痰,厚浓色黄,鼻塞,纳不甚佳。方拟:胆南星12g,姜半夏9g,陈皮9g,山海螺30g,大红藤20g,黄芩10g,鵝不食草9g,明天麻9g,生铁落(先煎)30g,僵蚕15g,钓藤(后下)12g。7服。
九诊:涕痰已无,脉和舌正常。面发红疹,出鼻血,加玄参、生地、丹皮、焦山栀以清相火。九诊至十一诊未见发作,仍守基本方。
十二诊:偶见少量鼻衄,病情稳定。
2003年4月15日十三诊:大便每日3次,量多,成形,1月前曾有瞬间脑中无感觉,此后未见发作,唇干。方拟:生地30g,生铁落(先煎)30g,干地龙9g,僵蚕18g,天麻9g,嫩钩藤(后入)12g,全蝎(另包)2g,秦艽12g,葛根12g,仙鹤草30g,焦山栀12g,麦冬12g。14服。
4月29日十四诊:前方续14服。
随访2年,未发作。
按 痫证是临床多发疾病,又称“癫痫”“羊癫疯”。《素问•奇病论》中早有记述:“人生而有病巅疾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 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巅疾也。”
历代医家对之也有诸多记载,多由脏腑功能失调,痰浊内阻,气机逆乱而致。该例患儿自幼多患咳喘,宿痰内伏,痫证发作系风痰上扰。四至七诊以定痫丸加减合甘麦大枣汤为主方。因患儿于风痰上扰之际,又现心神失养之征,需清补兼施,故以定痫丸加减涤痰息风,开窍安神,合用甘麦大枣汤甘润缓急,以养心神,兼加地龙、钩藤以息风解痉镇痫,生铁落重镇安神。经治半年,效如桴鼓。随访二年未见复发,疗效肯定。

射干麻黄汤异病同治验案三则

 (2022-08-27 09:19:52)[编辑][删除]

摘自2022-8-26中国中医药报
朱明馨 高军 时乐 江苏省仪征市中医院
射干麻黄汤出自《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脉证并治第七》:“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射干麻黄汤主之。”该方具有温肺化饮、降逆平喘的功效,故凡肺中有寒、气机不利之证均可采用射干麻黄汤治疗,该方在儿科临床中可用于多种疾病。现介绍臣字门儿科第五代传人孙浩运用该方治验三则。
哮喘
孙某,女,6岁。既往有支气管哮喘病史。本次因受凉而发咳嗽气喘,喉间痰鸣,鼻塞,流清涕,面色淡白。舌质淡胖、苔薄白,脉浮滑。两肺满布哮鸣音。治宜解表散寒,温肺化饮。方选射干麻黄汤加减:射干6g,炙麻黄5g,法半夏6g,陈皮6g,紫苏子10g,葶苈子10g(布包),蝉蜕8g,五味子6g,细辛3g,生姜2片,炙甘草3g。3剂后,患儿咳喘较前明显减轻,上方去葶苈子、紫苏子,加大枣3枚,再服7剂,患儿咳喘消失。
按 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肺、脾、肾三脏功能不足,导致痰饮留伏于肺窍,成为哮喘之夙根,加之卫外不固,易受寒邪侵袭,或嗜食咸酸厚味,或接触异物、异味而诱发哮喘。李用粹在《证治汇补》中说:“外有非时之感,内有壅塞之气,膈有胶固之痰,三者相合,闭拒气道,搏击有声,发为哮病。”患儿肺卫不固,外感寒邪,引动伏痰,肺失宣肃,肺气上逆,痰随气升,气因痰阻,痰气交阻于气道,则咳嗽,喉中哮鸣如水鸡声。鼻塞、流清涕、舌质淡胖、苔薄白、脉浮滑俱为风寒之象。故选射干麻黄汤解表散寒,温肺化饮。方中麻黄、细辛、干姜解表散寒,温肺化饮,宣肺平喘;射干降逆平喘消痰;半夏、陈皮、紫苏子温肺化痰,降逆止咳;五味子收敛肺气,防止温燥太过;蝉蜕祛风止痉;葶苈子泻肺平喘;甘草益气补中,调和诸药。全方共奏散寒宣肺、降逆平喘之效,方证相合,取效迅捷。
肺炎喘嗽
张某,男,3岁。发热,咳嗽,喉间痰齁,以静脉滴注抗生素治疗5天,热退,咳嗽稍减,仍痰多,咳吐白黏痰,稍喘,无汗,鼻塞,流清涕,纳食差,寐欠安,大便干。舌质淡、苔白厚,脉浮滑。双肺听诊有痰鸣音,血常规检查显示无异常,全胸片示两下肺炎症。证属外感风寒,痰饮闭肺。治宜祛风散寒,宣肺化痰。方选射干麻黄汤加减:炙麻黄5g,射干6g,半夏6g,陈皮6g,紫菀10g,款冬花10g,杏仁5g,枳实10g,紫苏叶10g,生姜5g,生甘草3g。3剂。3天后复诊,咳嗽、痰齁减轻,继用5剂,诸症均消。
按 肺炎喘嗽是小儿常见的肺系疾病之一,是由于外感风寒,闭塞肺窍,郁而化热,与痰浊相搏,痰热胶结,阻塞肺络,引起肺气宣肃失职所致。本例患儿经西药治疗5天后,表证未罢,里又停饮,泛而为痰,痰浊闭肺,故选射干麻黄汤祛风散寒、宣肺化痰。麻黄解表散寒,宣肺平喘,射干清肺降气、散结消痰,并为君药。半夏、陈皮燥湿健脾,温化寒痰;紫菀、款冬花温润化痰,下气止咳,以上均为臣药。肺与大肠相表里,肺失宣肃,津液不得下输大肠则大便干,用杏仁、枳实通便化痰并行;紫苏叶解表散寒,行气宽胸,以上均为佐药。甘草解毒化痰,调和诸药,为使药。诸药相配,共奏宣肺散寒、化痰止咳之功。
鼻鼽
张某,男,9岁。4年来每遇感寒后即喷嚏、鼻塞、流涕、鼻痒。西医诊断为过敏性鼻炎,予氯雷他定等药物治疗,但效果不佳。刻下: 鼻塞,流清涕、量多,香臭不闻,喷嚏,恶寒无汗,食纳一般,夜寐欠安,二便正常。舌质淡、苔白腻,脉浮滑。前鼻镜检查鼻黏膜苍白水肿。予以射干麻黄汤加减温化水饮,宣通鼻窍。处方:射干6g,炙麻黄6g,生姜10g,细辛3g,半夏 6g,五味子8g,白芷10g,黄芪10g,炒白术10g,升麻6g,柴胡6g,甘草3g。7剂。复诊时症状减轻,效不更方,继续服用7剂后,症状消失,后守方调理21剂,随访半年未再复发。
按 过敏性鼻炎,临床以鼻痒、流涕、喷嚏、鼻塞为主症,中医学称之为“鼻鼽”“鼽嚏”。《诸病源候论》谓:“夫津液涕唾,得热即干燥,得冷则流溢不能自收。肺气通于鼻,其脏有冷,冷随气入乘于鼻,故使津液不能自收。”肺为五脏华盖,鼻为肺之门户,肺开窍于鼻,风寒外袭,鼻首当其冲,故发鼽嚏。
孙浩认为该病发作期当祛风宣肺,缓解期当扶正固本。方用射干麻黄汤合补中益气汤可使卫表固护,邪气去而鼻窍通。麻黄解表散寒,宣肺化饮;射干清肺降气散结;生姜解表散寒,温通鼻腔;细辛辛散温通,芳香透达,化湿浊,通鼻窍;半夏燥湿健脾;五味子收敛固涩;白芷升阳明清气,散寒宣肺通窍;黄芪补肺健脾,益气固表;炒白术健脾益气;佐以少量升麻、柴胡,升提清阳;甘草调和诸药。诸药相配,共奏散寒宣肺通窍之功,且祛邪扶正,标本兼治。

知行合一与经方活用

 (2024-12-21 04:03:12)[编辑][删除]
知行合一与经方活用
摘自2024-12-20中国中医药报
中国科学院院士 仝小林
•知行合一,实事求是,是解决医学难题的不二法门。任何一种疾病,除共性外,都有其特殊性,甚至有六经所包含不了的发生发展演变过程。面对现代新发和复杂的疾病,经方必须活用,才能显示出经方恒久的魅力。
•一病有一病之“六经”。对现代疾病,一个病一个病地总结其规律,按其规律和发展阶段,恰当地选择和应用经方,就是对经方最大的活用。
•方证相应,应在病机上。根据证的核心病机使用经方,以应对现代疾病,是谓经方新用。且勿以伤寒外感之条文,套用内伤之杂病。
治病是实战。目的只有一个:治好病。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切忌刻舟求剑、按图索骥、理论脱离实际。疑难病尤其如此,经常会不按套路出牌。笔者的导师、国医大师周仲瑛曾对我说:科学不分国界,医学何分中西!笔者最欣赏明代思想家王守仁的“知行合一”,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不搞空头理论,不搞花拳绣腿。
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实事求是,是解决医学难题的不二法门。中医的多维辨证体系,是经历了痛苦的失败和医学的不断进步才不断发展完善的。任何一种疾病,除共性外,都有其特殊性,甚至有六经所包含不了的发生发展演变过程。面对现代新发和复杂的疾病,经方必须活用,才能显示出经方恒久的魅力。
创新,是突破常规的卓越。如果说“千病一药,千药一量”是群体化治疗,那么,针对患者,实事求是、知行合一制定
的个体化治疗方案,就是治疗的艺术。
为什么我们要特别感谢吴又可、杨栗山、吴宣崇等瘟疫大家?为什么要特别感谢叶桂、吴瑭、薛雪、王士雄等温病大家?是因为他们突破传统、与时俱进、知行合一,解决了临床难题,推动了中医学术的发展。
经方活用
《伤寒论》之“伤寒”本义
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汉长沙太守南阳张机仲景述,桂林罗哲初手抄,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是一部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民间手抄本。从它的十六卷排序,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寒与杂病的关系,伤寒与温病、暑病、热病、湿病、伤燥病、伤风病、寒病的关系。对“伤寒是外感病总称”的广义伤寒说,是一个强烈的质疑。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卷第三,不但有伤寒例,还有杂病例。仲景以非常清晰的思路,讲述了以六经辨伤寒,以脏腑辨杂病的基本方法。
杨麦青先生,是笔者敬重的老前辈,是西医学习中医而能真正登堂入室的中医学家。他接触了除霍乱以外,几乎所有的传染病,提出了《关于伤寒论传经和六经的假说》。他以一生之体会,指出:“不懂传染病,不足以言伤寒。”
《伤寒论》有两大谜团。其一是:伤寒到底是什么病?其二是:《伤寒论》的剂量到底是多大?伤寒本病应当属于一种传染病,而在其发病过程中又与许多传染病及内科杂病发病特征相类似。如《伤寒论》序中所言“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就是说,10年之内,家族200多口,死亡了三分之二,其中因伤寒病而死的,占七成。也就是说,和伤寒同时的还有死于其他疾病的,占三成。
笔者早年读《素问•热论》,对一日一经不理解,以为是说说而已。但当笔者看到流行性出血热的重症患者,发热、休克、少尿三期重叠,其发展之快,死亡之速,就信了。当时,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有那么强大的西医对症处理,死亡率还在10%以上。要是仲景时代,可想而知。刚发病时,患者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腰痛、骨节疼痛,三痛、三红,一派太阳经证。一两日后,就是一派大热: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而数,一派阳明经证。如果毒血症明显,大便燥结,腹胀如鼓,就是阳明腑证,用承气类方,服一剂药,大便若能通,尚可活。大便若通不下来的,最后都是中毒性肠麻痹,毒血症而死。如果是早期休克,见四肢凉冷,但胸腹灼热,热深厥深也。如果休克发展,胸腹一凉,血压多半很低,甚至测不出来。早期用四逆散,后期用四逆汤类方。而最典型的是膀胱蓄血,有的肾病综合征出血热患者,膀胱蓄血非常常见,肾功能第二天就能迅速恶化。小便被膀胱出血的血块堵住了,水钠潴留,心衰、呼衰、脑衰、胃肠道衰竭,接踵而至,而一旦用桃核承气汤,血块一出,小便如注,各脏器衰竭迅速缓解。而老年高热不退,舌卷萎缩,全身又高度水肿,就是典型的猪苓汤证。
太阳篇为什么占那么大的篇幅?就是发病的前几日,太复杂了!病情变化太快,几日就能死人!泻心汤类方证、栀子豉汤类方证、百合汤类方证等等,都可见到。至于到疾病后期或恢复期,则多见太阴、少阴、厥阴证。所以,若不理解伤寒这个病,怎么可能真正懂《伤寒论》?就像杨麦青先生所说,不懂传染病,就不会懂《伤寒论》。

《伤寒杂病论》原创辨证论治思想(转)【草根一生】

  (2015-03-10 09:11:55)[编辑][删除]
一般认为,“辨证”及“辨证论治”思想源于《内经》,本文作者研读经典,正本清源,提出——
《伤寒杂病论》原创辨证论治思想
中国中医科学院 陈士奎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大量中医著作、教材甚至中医辞典,都写有《内经》含有“辨证”“辨证论治”或“辨证论治的思维方法”的论述。笔者在此提出质疑,“辨证”与“辨证论治”思想真的是源于《黄帝内经》吗?细究《内经》中“证候”及“证”的论述,可见《内经》时代只有辨病思维,尚无《伤寒杂病论》的“辨证”思维概念。

    •《内经》创立的辨病、辨病论治,以及针对疾病病因病机诊断和治疗的临床学术思想,为后世医家思考、寻求辨病求因的科学方法建立了思想前提。但辨证及辨证论治的思想是源于《伤寒杂病论》,而不是源于《内经》。

    当代医家、医著、教材,甚至辞典关于《内经》与“辨证”和“辨证论治”关系的论述很多,诸如1963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王冰注《黄帝内经素问》之“内容提要”曰:“全书运用阴阳五行学说,着重说明了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证施治’的治疗原理”;1980年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清代医家高士宗著《黄帝素问直解》之“方序”曰:“《黄帝内经》……对临床诊断治疗的手段和要求是:‘辨证论治’,强调因人、因时、因地制宜。” 1984年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的甄志亚主编《中国医学史》曰:“中医学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一是整体观念,二是辨证论治,两者在《内经》中均有充分反映……。”2012年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的“十二五”规划教材《方剂学》载:“《黄帝内经》……总结出有关辨证、治法与组方原则……等理论”、《中医各家学说》载:“《黄帝内经》……分别从脏腑、经络、病机……及辨证治疗的方法,进行了比较系统、全面的综合叙述。”有学者认为“《黄帝内经》……最显著的特点是体现了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东汉张仲景……著成《伤寒杂病论》,……使《内经》辨证论治的思维方法与临床实践密切结合起来。”2004年版《简明中医辞典(修订本)》解“黄帝内经”条为:“……阐述中医基础理论、辨证论治规律、病证等多方面内容,奠定了中医学的理论基础。”还有学者讲:“《黄帝内经》以外感寒热病为研究对象,为其提供辨证施治的依据……亦作为内伤寒热病辨证施治的理论源头。”等等。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大量中医著作、教材,甚至中医辞典,都写有《内经》对“辨证”“辨证论治”“辨证治疗”或“辨证论治的思维方法”的论述,似乎成了“万口合附,并为一谈”的“不易之论”。笔者在此提出质疑——这是真的吗?“辨证”与“辨证论治”思想是源于《黄帝内经》吗?本着对中医学经典著作之研究,惟研究者,终当以经典原著、原文为基础、为依据、为根本;而对研究者之研究,又当以批判的眼光审视,追根溯源,予以明辨与澄清,供学术界讨论和再批判。

    《内经》论“证候”及“证”的真正内容

    1.证候一词,唯见于隋·杨上善撰注《黄帝内经太素》,即只在其“卷第十七 证候之一”的卷名出现一个“证候”概念。然而,其正文的原文中并无“证候”二字。在杨注中却出现“病候”“病”或“无病”之注释。如正文有论曰:“青如翠羽者生,黑如鸟羽者生,赤如鸡冠者生,黄如蟹腹者生,白如豕膏者生,此五色见而生者也。”其注释曰:“此五者,皆病候不死者色也。”对“生于心,如以缟裹朱;生于肺,如以缟裹红……此五藏所生之荣也”的注释为“此五者,皆是无病平人之色也。”而正文“目色赤者病在心,白在肺,青在肝,黄在脾,黑在肾,黄色不可名者病在胸中”,则直接论述了目之五色与五藏病的相应关系,或候目之五色便可知其相应五藏病之所在。可见,当时所谓“证候”即指病候(病的临床症状表现)。特别是中医学术界有共识:杨上善撰注的《黄帝内经太素》是现存最古《黄帝内经》传本,其注释更近古义。杨上善对《黄帝内经太素·卷第十七 證候之一》所论述的五色所见,注释为病候、病或无病,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内经》时代只有辨病(思维),尚无《伤寒杂病论》的“辨证”(思维)概念。

    2.单词“证”字,只见于唐·王冰次注《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其中“证有中外”是《内经》(包括王冰次注《黄帝内经素问》八十一篇、《灵枢》八十一篇)以及《黄帝内经太素》)原文中绝无仅有的关于“证”的论述。如果不是王冰在编次整理《黄帝内经素问》时编入“七篇大论”,恐怕连“证有中外”这唯一有关“证”的论述也没有了。全部《内经》原文只一个“证”字,仅一句“证有中外”关于证的论述,并没有“辨证论治”概念或与其相近的概念,怎能体现王冰次注《黄帝内经素问》“着重说明了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证施治’的治疗原理”?怎能讲《内经》“充分反映”“辨证论治显著特点”或“阐述辨证论治规律”?难道这一句“证有中外”,就铺设了“《内经》……在临床上开辟了辨证论治的道路”的基石吗?

    从王冰的注释看“证有中外”之“证”的内涵

    《内经》是中医学最权威的经典著作之一。然而,因其过于久远,后人对其中的许多文字、语句、内容不仅难读、难解,还会产生误读、误解;而对经典的误读、误解,会让人们误识或歪曲古人的本意。如王冰对《素问·至真要大论》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一段经文的注释为:“藏位有高下,府气有远近,病证有表里,药用有轻重,调其多少,和其紧慢,令药气至病所为故,勿太过与不及也。”将“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注释为“病证有表里”。这里首先需明确《素问·至真要大论》原文为“病有远近,证有中外”,“病”与“证”是分别论述而有分判的。显然在《内经》已明确了病与证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对“病证有表里”这一关键词又可有两种理解:指病的“证”有表证和里证;或指病有表病、里病;证有表证、里证。均提示临床要注意辨识病有表病与里病,证有表证和里证。乍看虽无明确的“辨证”概念,却似乎有了“辨证”之寓意。恐怕这就是造成将《内经》原本是讲究辨病和辨病论治的实质误解为辨证及辨证论治的根本原因。因此需要进一步明确《内经》仅有的这一个“证”字的真切含义是什么?

    王冰次注《素问》,常将原文的“病之状”(病的症状)或“病能”(病态,即病的形体状态、症状表现)注释为“证”或“形证”。如王冰对《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故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的注释为“先气证而病形,故曰气伤形;先形证而病气,故曰形伤气。” 对《素问·标本病传论》曰:“谨察间甚,以意调之”的注释为:“间,谓多也。甚谓少也。多,谓多形证而轻易。少,谓少形证而重难也。以意调之……”此“形证”者,均指形体症状也。对《素问·脉要精微论》曰:“瘅为消中”的注释为:“消中之证,善食而瘦”,即把消中病的症状“善食而瘦”称之为“证”。对《素问·玉机真藏论》曰“大骨枯槁,大肉下陷,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其气动形,期六月死,其真藏脉见,乃予之期日”的注释为“……见是证者,期后一百八十日内死矣。”又对“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身热脱肉……真藏见,十月之内死。”注释为“……见斯证者,期后三百日内死。”均把“大骨枯槁,大肉下陷,胸中气满,喘息不便……”症状注释为“证”。尤其对《素问·气交变大论》曰:“民病胸中痛,胁支满,两胁痛,膺背肩胛间及两臂内痛”的注释:引“新校正云:详此证与火太过甚则反病之状同,傍见《藏气法时论》。”更说明“证”即“病之状”矣。对《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论述的:“少阳之复,……惊瘛咳衄,心热烦躁,便数憎风,……面如浮埃,目乃膶瘛,……口糜呕吐逆,血溢血泄,……恶寒鼓慄,……”诸多症状的注释为“如是之证,皆火气所生也”等等。如是者,“证”即症也,王冰之注“病证有表里”,即“病症有表里”。则“证有中外”之“证”字,只是指“症状”而言, 没有《伤寒杂病论》或当今“辨证论治”的“证”的含义了。

    方药中与许家松著《黄帝内经素问运气七篇讲解》,将“证有中外,治有轻重”讲解为:“‘证’,指病证。‘中外’,此处指深浅,亦指表里。‘中’,指病深,病在里。‘外’,指病浅,病在表。‘轻重’,指处方的轻重。全句意即病有浅有深,因此处方用药上也就有轻有重。病浅者处方用药宜轻,病深者处方用药宜重。”把“证有中外”讲解为病有浅(病在表)有深(病在里),可谓熟谙《内经》真谛,贴切入微地做出符合《内经》原创辨病及辨病论治学术思想真实世界的讲解。

    另外,张登本、孙理军主编的《王冰医学全书》指出,“王冰次注《素问》的贡献”:“王冰的功绩主要反映在编次整理、训诂解惑、医理发挥、汇存文献、传承运气五个方面。”并讲:“王冰有极广博的文学和医学素养以及很高深的医学造诣,因而他对《素问》经文的4479条注文中,以疏通经文的奥义为其主旨。……发明经义,弘扬拓展医理。(1)系统地发挥了养生理论……(2)阴阳理论……(3)病机理论……(4)病因理论……(5)腧穴理论……”而且对王冰功绩的概括,是以综合国内医家论述的文献为依据,却没有关于《素问》对辨证及辨证论治的发挥;王冰的4479条注文中亦未见有关辨证及辨证论治的注释。如果辨证论治是《内经》的显著特点之一,精于“发明经义,弘扬拓展医理”的王冰岂能不予以阐释和发挥?

    《内经》有“辨”和“证”字却无“辨证”概念

    如前所述《内经》仅在《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论“证有中外”出现一个单词“证”字;而“辨”字见于《灵枢·决气》曰:“余闻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今乃辨为六名,余不知其所以然。”;《灵枢·五阅五使》曰:“五官不辨,阙庭不张,小其明堂,蕃蔽不见,……如是者,虽平常殆,况加疾哉。”《灵枢·五色》曰:“五色之辨,奈何?黄帝曰:明堂骨高以起,平以直,……五官恶得无辨乎?雷公曰:其不辨者,可得闻乎?黄帝曰:五色之见也,各出其色部。……”等。可见《内经》时代有“辨”字,用“辨”字。然而,《内经》全书原文却没有“辨证”之说,未形成辨证概念。说明《内经》并没有“辨证”思维和观念,更没有“脏腑辨证”之论,也没有形成“辨证论治的思维方法”。

    《素问·异法方宜论》有关辨病论治的阐述

    有学者讲:“在《素问·至真要大论》《素问·异法方宜论》等篇中,皆有关于辨证论治的论述。”(《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家专集》)仅就《素问·异法方宜论》来说,凡是认真阅读、研究过该篇者,都知道该篇清楚明白论述的乃是不同地区、不同自然环境、地理、气候、生活条件、饮食习惯等,对人体生理、体质所产生的影响,以及与疾病发生的密切关系。从而概括地说明东方、西方、北方、南方、中央等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多发病、常见病的发病因素和病因病机,需要因时、因地、因人不同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

    该篇原文论述的全是“病”及其病因病机和治则、疗法,开篇即是“黄帝问曰:医之治病也,一病而治各不同,皆愈,何也?”讲的是“治病”“一病而治各不同”。岐伯之对曰也皆言病及针对病的病因病机而选择相应治则或疗法,如“故东方之域,……其民食鱼而嗜咸,……鱼使人热中,盐者胜血,……其病皆为痈疡,其治宜砭石……。西方者,……其民华食而脂肥,故邪不能伤其形体,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北方者……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南方者……其病挛痹,其治宜微针……。中央者……故其病多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蹻……故治所以异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体也。”讲的全是辨病论治的大体,毫无“关于辨证论治的论述”的蛛丝马迹。

    另外,1963年版王冰注《黄帝内经素问》之“内容提要”曰:“全书……着重说明了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证施治’的治疗原理”;《黄帝素问直解》之“方序”曰:“《黄帝内经》……对临床诊断治疗的手段和要求是:‘辨证论治’,强调因人、因时、因地制宜。”似把“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作为辨证论治的特征。其实,辨病论治也强调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素问·异法方宜论》讲的便是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病论治’的治疗原理,而非“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证施治’的治疗原理”。

    《素问·热论》对六经之病的阐述

    如前所述,《中医各家学说》讲:“《黄帝内经》是采用三阴三阳对热病进行辨证。张仲景对伤寒病的辨证,吸收了《素问·热论》的辨证方法”。然而,《素问·热论》之原文曰:“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热病,……其两感于寒而病者,……。伤寒一日,巨阳受之,故头项痛,腰脊强。二日阳明受之,……故身热目疼,而鼻干,不得卧也。三日少阳受之,……故胸胁痛而耳聋。四日太阴受之,……故腹满而嗌干。五日少阴受之,……。六日厥阴受之……。三阴三阳五藏六府皆受病,……其不两感于寒者,七日巨阳病衰,头痛少愈;八日阳明病衰,身热少愈;九日少阳病衰,耳聋微闻;……两感于寒者,病一日则巨阳与少阳俱病,则头痛口干而烦满;二日则阳明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语;……”。皆论述的是“六经病”或“三阴三阳五藏六府皆受病”及其主要症状,示人以如何辨识六经之病及其病的传变等辨病方法,毫无辨证及辨证方法之说、之意耳。

    还原《内经》的真实世界,并没有“脏腑辨证”的文字记载或相关论述;丝毫没有关于“病证结合”的论述;更未发现其“病证结合的雏形”;根本没有“对辨证治疗的方法,进行了比较系统、全面的综合叙述。”

    辨证论治思想源于《伤寒杂病论》

    笔者认为《伤寒杂病论》是发挥《素问·热论》有关六经病的辨病论述;参考《平脉辨证》(或《平脉》、《辨证》)等著述,构成了它的“辨某某病脉证并治”临床诊疗疾病的“病证结合”思维体系和诊疗模式。其所论述的“辨某某病脉证并治”所包含的“六经辨病”,源于《素问·热论》;而“辨脉”和“辨证”,乃源于《平脉辨证》。因为《伤寒杂病论·原序》明明白白的讲道:“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然而,当时参阅的“素问九卷”当为《素问》和《九卷》,《九卷》即《针经》也称《灵枢》。而当时《素问》尚无王冰补入的“七篇大论”,即无《至真要大论》篇,那么其参阅的“素问九卷”则无“证”字。因此《伤寒杂病论》的“辨某某病脉证并治”之“证”,不是遗传于现广泛流传的王冰次注《素问》之“证”这一基因;并非生发于《内经》之“证”字;显然是受《平脉辨证》之启发而首创伤寒六经病的“辨某某病脉证并治”理论与方法。而“辨某某病脉证并治”包涵辨病、辨脉、辨证、论治(“并治”);若将“辨脉”纳入“望闻问切四诊”范畴,便成为“辨病辨证论治”了,明示既要辨病和辨病论治,又要辨证和辨证论治;诊断是辨病与辨证相结合,治疗是辨病论治与辨证论治相结合。所以,“病证结合”及辨证、辨证论治乃首创于《伤寒杂病论》。

    正如姜良铎主编《中医急诊学》所讲:“……《伤寒杂病论》一书……不仅创立了中医学辨证论治的学术思想,……首次提出了‘六经辨证学说’,建立了中医急诊学的‘辨证救治体系’,对后世各学科的辨证论治体系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王永炎、鲁兆麟主编《中医内科学》指出,“辨证论治是内科临床理论的基础,它是汉代张仲景在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并结合自己的临床体会,在《伤寒杂病论》里首先提出并具体应用于临床的。”李赛美,李宇航主编的《伤寒论讲议》中讲道:“《伤寒论》的学术成就,首推创立了六经辨证论治体系……也是我国现存最早的辨证论治专书。”如果断定是《黄帝内经素问》“着重说明了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证施治’的医疗原理”或“《黄帝内经》……最显著的特点是体现了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东汉张仲景……著成《伤寒杂病论》……使《内经》辨证论治的思维方法与临床实践密切结合起来。”或“《内经》……在临床上开拓了辨证论治的道路。”那么,何谈“《伤寒杂病论》一书,不仅创立了中医学辨证论治的学术思想,……首次提出了‘六经辨证学说’”,何谈“辨证论治……在《伤寒杂病论》里首先提出并具体应用于临床的。”何谈“《伤寒论》的学术成就,首推创立了六经辨证论治体系……也是我国现存最早的辨证论治专书。”

    到底是谁首创辨证论治?如此重大学术问题,不是当下极需要认真研讨和澄清的吗?

    笔者认为,虽然《内经》无“辨证”和“辨证论治”概念,但从现代中医临床医学看,证候(证之外候)和病候(病之外候)都是指病人的临床表现(包括症状、体征、舌象、脉象等)而言;都是运用中医理论对病人的临床表现进行综合、分析、判断、推理,进行辨病诊断或辨证诊断的依据,即根据同一病人的当下临床表现,而运用不同的理论和临床思维,同时可做出辨病诊断,又可做出辨证诊断;在求其辨病诊断时,临床表现便称之病候;在求其辨证诊断时,临床表现则称之证候。辨证诊断过程即运用中医理论对病候分析、归纳、判断、推理、概括出病因、病位、病性、病机、病势等“病因病机”的思维过程,也就是说辨证就是运用中医理论对疾病的中医病因病机的高度理论概括、抽象和升华而产生的独特概念,辨证的本质就是审证求因;辨证论治的内涵或本质则是针对病因病机的审因论治,与《内经》强调针对疾病的病因病机治疗思想一脉相承,是从方法学上对《内经》针对疾病的病因病机治疗思想的发展。

    基于以上认识,可以说《内经》创立的辨病、辨病论治,以及针对疾病病因病机诊断和治疗的临床学术思想、方法,为后世医家思考、寻求辨病求因的科学方法——“辨证”,以及“辨病因病机论治”的有效方法——“辨证论治”奠定了思想基础或建立了思想前提。但辨证及辨证论治的思想是源于《伤寒杂病论》,而不是源于《内经》。

    总之,笔者经过反复精研细读《内经》这部中医学最权威的经典之一,再三考量、审慎思考,尚敢斗胆地说:在《内经》中,未能发现其具有原创性的辨证及辨证论治思想线索。认为《内经》是辨证、辨证论治源头的看法,当属误读、误解、误传。也许笔者学识浅薄,尚未挖掘、悟出《内经》还隐藏着辨证论治的玄机?敬请批判。


经方临床经验谈

 (2019-12-12 04:08:01)[编辑][删除]

一、常用经方的应用体会
    1. 排脓散
    组成:
  枳实 芍药 桔梗
    用法: 三味药打成粉,冲服,泡服,治疗支气管哮喘,咯痰,痰吐不爽,比沐舒坦要好。 此方非外科排脓液的方,而是排痰方。粘稠的液体即脓,粘痰即脓。所以可称"排痰散"枳实芍药合用有解除平滑肌痉挛的作用,所以可解除支气管哮喘。桔梗:促进痰液分泌,便于痰液稀释,有利于排出
    2.小半夏加茯苓汤
   《金匮》:
    治卒呕吐,心下痞,眩悸,治偏头痛,伴吐水者。或头痛即恶心、吐水者
    举例:
治一会计,偏头痛,呕清水甚痛苦,脸肿状。方用姜半夏60克,茯苓40克,干姜12克,很快缓解,头痛止,睡眠改善,不吐水了。
    3.芍药甘草汤
    治疗脚挛急,以及胆汁淤积性肝硬化。 胆汁淤积性肝硬化者常干瘦,有黄疸。
    用法:
可用赤白芍各30克,甘草10克。
    很多肝病患者出现脚挛急,可用大剂芍药甘草汤,用后胆红素下降,肝功能好转,身不痒。
    4.栀子厚朴汤
    组成:
 栀子 厚朴 枳实
    原文: "心烦腹满,卧起不安" 治焦虑症专方。
    表现有: 腹满、多气、食欲不振,出汗。
    5.甘草泻心汤
    狐惑病专方,治白塞病(口-眼-生殖器综合征)。
    组成:生甘草、炙甘草各10克,其它药用常量。
    可治复发性口腔溃疡。粘膜修复剂,治疗粘膜糜烂充血,可治肛裂、溃疡性结肠炎、胃溃疡、阴道炎、宫颈炎
    6.柴胡加龙骨牡蛎汤
    治疗
抑郁症专方。治疗"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
     张仲景时代:战争
抑郁症
    症状:  烦:睡不好觉,注意力不集中  惊:做恶梦,心慌心悸  胸满:胸闷,气透不过来
    用法:原方即可,不要乱加减,如合欢皮,夜交藤,钩藤等,有可能破坏原方的结构
    7.温胆汤
    组成:半夏 茯苓 甘草 陈皮 枳壳 竹茹
    心理创伤后应激障碍专方,不是温药,是壮胆药,胆寒适用。 胆小,心惊胆战,吓破胆后,服此方。
    症状:胸闷心悸,血压高,腹胀;此病多有。
    8.五苓散
    治疗脂肪肝专方。
    阳气不足,寒湿停留体内,五苓散可通阳,称通阳散。
    症状:见肚大,面发灰,肉多,食即腹泻,腹胀,胃口好,血脂高;脂肪肝患者肝较脆弱。
    用法:打成粉,装胶囊,用麦糊送服,或用脱脂酸奶调服,或泡茶喝亦可。
    9.半夏泻心汤
    治胃炎专方,治上消化道炎症。中青年男性,喝酒者多有
    用法: 如果舌淡,脸较晦暗,病程较久:加点肉桂,即与黄连汤合方
    如果大便干结,糜烂出血,脸色通红,少加大黄,即与三黄泻心汤合方
    10.猪苓汤
    治膀胱炎,泌尿道感染专方。比八正散疗效稳定
    用法: 若尿痛甚,尿黄加栀子  尿路结石合四逆散,通淋排石,比金钱草好
    11.黄连阿胶汤
    治疗干燥综合征。
    养阴药基本无效,小柴胡汤有一点效果,许多干燥综合征是女性,皮肤白,嘴唇通红,舌红,睡眠差,月经淋漓不尽或量较多,  症状缓解很快,眼干,口干好转,睡眠好转
    12.小柴胡汤
    治小柴胡汤综合征
    治疗感冒。 头面部炎症:中耳炎、鼻窦炎,虹膜炎;
    皮肤科:过敏性皮炎;    呼吸科: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胸膜炎;
    内分泌科:桥本氏病;风湿科:类风湿性
关节炎、红斑狼疮(伏邪在少阳经); 精神科:抑郁症,慢性疲劳综合征。
    往来寒热:疾病处于迁延期,进入慢性化。 半表半里:军事上的概念,和:求和。不断发作,反复发作的疾病,过敏性疾病、病毒性疾病、不断发烧的免疫性疾病
    13.大柴胡汤
    治大柴胡汤综合征
    最关键指征:《金匮》:心下按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
    用大柴胡汤一定要腹诊,心下按之疼痛、硬满者用之。 痛得厉害的用最好,肚子饱满、充实也可用;按压后手指尖有抵抗感也可用。 治胆囊炎,胰腺炎专方。胆结石发作,可配合茵陈蒿汤和三黄泻心汤
治高血压有效,加黄连,或合桂枝茯苓丸(伴下肢浮肿,舌质暗红)
    X综合征:心律不齐、心动过速,早搏,或房颤,慌慌张张,吃人参不能解决问题,炙甘草汤服后胀肚子者,用大柴胡汤
    代谢综合征:血压高,血糖高,结实,肥胖。  支气管哮喘:胁下硬满,合桂枝茯苓丸。  胆汁返流性胃炎,乳腺小叶增生
    14.三黄泻心汤综合征
    治疗很多出血性病症。鼻出血,支气管扩张出血,上消化道出血、蛛网膜下腔出血、颅内出血、高血压、血液病、脾功能亢进
    15.桂枝汤
    非感冒药,非发汗药,是强壮剂,治人。
    疲惫不堪的将士,几番搏杀,一路上饥寒交迫,血糖很低,功能很差。出汗,是疲劳的汗,惊吓的汗。给服姜汤。桂枝汤是特制姜汤,军用姜汤:包括姜、枣、桂皮、芍药、甘草,喝完后吃粥,服用后瞬间血糖可达到高峰。服用后再睡觉,盖被子:半夜,阳气升腾,出汗,第二天则精神很多,疲劳恢复。
    现代:用于大病后,大出血后,产后,运动疲劳调理;肿瘤患者,术后化疗后。表现为不能食,呕吐,消瘦
    16.炙甘草汤
    张仲景时代:治伤员,中箭后血流不止。心动悸、脉结代:循环功能不全,将要失血性休克
    阿胶,生地止血,人参,肉桂,甘草,麦冬强心,大枣30枚补充能量,并加米酒。本方是止血药,强心药,滋补药,强壮药,不是治心律失常的药。  这两张方只看人不看病。
    17.温经汤
    治妇人,年50许,女性美感消失,嘴唇干枯,指掌角质化,手粗糙,干燥,开裂,唇干枯,无血色,头发枯黄,脸上黄褐斑,皱纹,月经不来
这是真正的血虚。  本方是美容方、美首方,是女性的一张良方。
    18.桂枝茯苓丸
    原用治症痼害。为产妇用方,治难产,死胎不下,古人认为是催生汤。
可治深部静脉血栓,水肿。冠心病后装支架,肺动脉栓塞,一动则气喘,两目暗黑,合大黄蟅虫丸
    治痔疮;治腰椎间盘突出症加牛膝 适用桂枝茯苓丸体质,一种瘀血性体质
    19.麻黄附子细辛汤
    治阳萎效果不错,可称东方伟哥。朱良春先生经验;冠心病患者忌用,会引发心绞痛。
    闭经可用,温阳,有黄体酮样作用。 变态反应性
鼻炎:干祖望先生经验,治清涕滂沱,心动过缓。
    坐骨神经痛:本方合芍药甘草汤。失眠、嗜睡:晚上不眠,白天瞌睡
    本方体质:面黄暗,动作比较迟缓,对寒冷不敏感,皮肤粗糙,无汗。
二、使用经方的三个感悟
    1.重视原文,但不局限在原文。  经典是真的,但不全,它只是局部,一角。 其表述只是一个,或一类病的典型症状。 要吸收后世的东西,千金方,外台秘要,金元四大家,明清,日本汉方医家。
    2.经方的加减要慎重。
    A.按仲景原则加减。   B.经方的合方。
    如小柴胡汤加干姜、五味子,治变异性哮喘  大柴胡汤合三黄泻心汤、小陷胸汤。用原方,便于总结经验
    3.既重视仲景方,也重视唐宋方。
    王清任的书:有很多好方。 从后世方中寻找有效药物。
    糖尿病足:四味健步汤(赤芍、丹参、石斛、牛膝),消除血栓效果好
唐代治疗腰腿酸软:石斛用得很多。牛膝:扩张下肢血管;
石斛:保护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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