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热爱乡村
(2023-09-06 08: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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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
(2023年09月05日
我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乡村里,我出生在乡村,我特别喜欢乡村。
我虽搬迁到县城居住,已经有26年之久,但经常还往乡村里跑,不到乡村里去转转,去看看,就憋得慌,心一点儿都静不下来。
我参加工作后,先在乡镇,后调到县直部门,曾在县人大常委会农业与环境资源工作委员会、县生态移民工程办公室、扶贫扬黄工程建设管理办公室、扶贫开发办公室工作。这些单位的工作,都与乡村有紧密联系,如果不到乡村里去,就是“闭门造车”,就是“纸上谈兵”,想干好工作是没有一点可能的。那时候为了干好工作,天天往乡村跑。到乡村里跑的次数越多,对乡村的情况了解的就越多,认识的人就越多,对乡村和农民就越来越熟悉,感情就越深。
乡村和土地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喜欢乡村,特别关注乡村的发展变化,关注农民的生产生活。土地和农民是我们的衣食之母,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总是和土地、农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大地孕育了世间万物,粮食、蔬菜、水果是从大地上生长出来的,鸡鸭鹅和牛羊也是吃大地生长出来的饲料饲草长成的。没有大地,便没有世间万物,就没有我们生存必需的粮食、蔬菜、水果和禽蛋肉。大地不但是世间万物之根,而且也是我们生命终止后,收藏我们身体之所,不论什么人死后,都要回归于大地的怀抱之中。
我深深的热爱故乡的乡村,也热爱着散落在大地上的每一个乡村。我喜欢到乡村的田埂上走走,喜欢看滚滚的麦浪、沉甸甸的谷穗糜穗、繁花似锦的荞麦、高高的玉米、朴实的洋芋,也喜欢去看农民羊圈牛棚里膘肥体壮的牛羊。我对乡村的关注远远超过对城市的关注,没有乡村的泥腿,何来城市的油嘴。在我的心目中,起伏的山峦土丘,绽放苍翠色彩的庄稼,洁白的羊群,奔跑撒欢的牛犊,才是世间最壮美的画卷。
在我手机中,关注最多的是与“农”有关的公众号,在我书架上摆放最多的是与“农”有关的书籍。读当代著名作家、剧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彦老师写的《星空与半棵树》,让我对乡村情更切,爱之深。
陈彦老师一点一滴,从儿时由偏僻乡村对星空的深邃记忆,到山乡的河山、村落、宅院、人物等摧枯拉朽般地改头换面,再到铁路、高速路、高铁对物理空间的陡然拉近,以至城乡边界的显性模糊与隐性加深,温如风、安北斗、南归雁、何首魁等人物复杂、微妙、多变,读后余味悠长。
回想在移民搬迁和脱贫攻坚时期走过的每一个村庄,那一幕幕如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一段段残墙断壁,一眼眼土水窖,一块块干的快要冒烟的土地,零星的几棵半死半活的柳树、榆树,居住在大山深处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样子,还有光着屁股跑的孩童……
那时候的村庄,不像村庄的样子,多少有点能力的,都搬迁走了,剩下的都是听天由命的,多数是老弱和孤寡残疾人。他们活的无精打采,盼着下一场透雨,水窖里能够多装点水,种的庄稼能够有点收成,养的牛羊多一把草。他们盼着国家多发一点救济,家里有个吃“低保”的,盼着县上、市上和自治区的领导村子里多来几趟,发一袋面粉,一桶清油。看见村子里来了小车,眼睛都亮了,他们走一趟县城,好比去北京城一样,要念叨很长时间。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们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们活着,住的是这样黑咕隆咚的土窑洞,我们死了,也躲不过那个土窑洞,我们到底活的个啥意思?”
那时候,很多村没有村级活动场所,即便是有村部的,一年四季都是“铁将军”把门,没有一点儿人气。村庄里的学校,如老百姓形容的“窗子成了门了,麻雀成了群了,老师务了农了,学生都上了‘家里蹲’大学了。”
移民搬迁,让住在山旮旯人的命运拐了一个弯,脱贫攻坚让贫困户拔掉了穷根,乡村振兴让农村旧貌变新颜。很多农民从过去追着看小车,变成了今天开着小车到处去转,从过去羡慕别人家的红砖瓦房,到现在住进了红砖瓦房,孩子们从过去奢望着读高中,到现在远走高飞上大学,这才是真正的乡村之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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