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名著中的学科作文:数学忆事:牛顿二项式(昆虫记)

(2015-03-05 22:06:59)
分类: 学科阅读

 数学忆事:牛顿二项式

   

节选自法布尔的《昆虫记》

 

  圆网蛛织网的问题的确很有趣。若不是怕人厌倦,我真愿意把值得写的事都写下来。也许我的简略描述已经有些超量,因此我必须给读者一些补偿。我是否可以说说我是怎样汲取丰富的代数知识,以看清对数网,并成为蜘蛛网丈量者的?你想听吗?这可以让你搁下昆虫的故事,稍稍休息一下。

  我隐约看见读者表示了同意。以前我的乡村学校带着几分宽容,接待了一些雏鸡和小猪的来访,为什么我那孤独而艰苦的学校就没有这样的趣味呢?我就说说我的学校,也许能使其他求知欲强烈如我一样贫困的人,鼓起勇气来。谁知道呢? 我没有条件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也许我不该抱怨,自学有自学的好处,它不会把人框定在一个固定的模子里,而是由你充分地发挥创造性。野果如果能成熟,味道自然和温室中结出的果子不同,它会在懂得品尝者的唇上留下苦中带甜的味道,有苦味的对比,甜味显得愈加浓烈。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重新开始面对总是不太理解的书本顾问;我宁愿再独自熬夜,对抗顽强的黑暗,直至一抹曙光绽放在黑夜的上空;我愿重新踏上从前走过的艰辛历程。通过学习,把我获得的点滴知识传授给别人,是我惟一的愿望,它始终激励着我,永不放弃。

  我从师范毕业时,数学知识最为贫乏。开一个平方根,证明球体的面积,对我来说是科学的顶点。偶尔打开一张对数表时,那可怕的、有一大堆数字的对数,让我感到头晕目眩。我只不过才抵达算数的洞穴边缘,就被某种掺杂着敬畏的恐惧感慑住了。关于代数,我一点概念都没有。我知道这个名词,在我知识贫乏的脑子里,这个词是个深奥莫测的疑团。

  再说,我根本无心去探究这个难懂的词,它像一道还未经品尝就被人断定为难以消化的菜肴。与其去琢磨它,还不如去读维吉尔美丽的诗,尽管我才刚开始读到那首诗!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竟会长期醉心于令我畏惧的代数研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第一次上了代数课,是授课而不是听课。

  有一位年龄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来找我,请我教他代数。他打算学桥梁工程,正在准备一场考试。他来找我,把我这个老实人当成了学识渊博者。啊!天真的求救者,我和他的估计可差远了!他的要求使我大为震惊,经过思考我很快镇静下来。“教代数,”我心想,“真是太荒谬了,我可是一无所知啊!”我考虑了好一会儿,拿不定主意。是该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呢?我在心里不断地自问。

  干脆答应吧!教游泳的英勇方法就是勇敢地跳进海里,我就带头跳进代数的深渊吧,也许在濒临被淹死的危险时刻,会产生一股力量助我摆脱危险。虽然我对别人所求之事一窍不通,但是无关紧要。我就这样勇往直前,一头扎进黑暗中,我将边学边教。啊!这大胆的想法一下子将我投入了一个我不曾想要闯入的领域;二十岁的自信,真是无与伦比的力量啊!

  我回答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后天五点来,我们就开始。”

  这二十四小时的期限隐藏着一个计划,我有一天的缓冲时间。星期四到了,天气又阴又冷,像这种坏天气,将烤火炉的炉膛上搁满焦炭是件乐事。我一边烤火一边思考。

  得了,小伙子,你正冒着很大的风险啊!你明天该怎么办呢?如果有本书,必要的话啃它一夜,你还可以勉勉强强备一课,好歹先把那让人发愁的时间填满,然后再看着办,一天一天地应付。

  可是这本书你没有,跑书店也无济于事,代数论著可不是日用品,让人家进货至少要半个月。可我明天要上课,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呀。再说,我收入微薄,只剩滚进抽屉角落里的那点钱了,我数了一下有12个苏,这点钱不够买一本书。

  我该反悔吗?哦,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办法的确不太正派,而且近乎偷窃。庄严神圣的代数,请原谅我的小过错吧,我现在就向你坦白。

  我工作的中学里,生活有点像修道院。由于收入微薄,大多数教职员都住学校的宿舍,在校长的餐桌上吃饭。那位自然科学课的老师,作为领导层的大人物,住在城里。他的宿舍也和我们一样也有两个小间,外加一个露天平台。做化学实验时,令人窒息的气体从平台上散布到室外,他觉得大半年时间在他的屋里上课更方便。冬天学生在壁炉的炉膛前上课,那里有黑板、储气罐,壁炉上有玻璃圆底烧瓶,墙上挂着弯管;此外还有一些柜子,我隐约看见里面有一排书,那是老师上课时查阅的权威论断。

  我心想,在那些书里应该会有一本代数书。向书的主人借不大可能成功,那位同事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接待我,会把我雄心勃勃的计划当成笑话。我将遭到拒绝,我敢肯定。未来会向我证明我的猜疑是有道理的,到处都有思想狭隘、小心眼、爱妒忌的人。

  这本书,如果我去借他会拒绝,那就把它拿来好了。今天是假日,那位老师是不会来的,我的房门钥匙几乎和他的一样。

  我走过去,侧耳倾听,警惕地环顾四周。我把钥匙轻轻地插进锁孔,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更用力按下去,行了,门开了。我仔细搜查柜子,里面的确有一本代数书,厚达三指宽。

  我两腿直发抖。啊!可怜的撬锁者,如果你这样人赃并获,可怎么得了啊!然而,一切顺利,我赶紧重新关上门,带着窃来的书回家去。

  现在,这本神秘的书归我俩了,书名是用阿拉伯文写的,有点秘笈的味道,与天文观测集和炼丹术如同亲兄弟。你将向我展示什么呢?我先随便翻翻,将目光停留在某一景点之前,应该先了解一下全景。书一页一页翻过去,我对它一点也不感兴趣。翻到其中一章,我停了下来,它的标题是:牛顿二项式。

  这个标题吸引了我。这二项式会是什么呢?尤其是有世界影响的伟大英国科学家牛顿的二项式,会是什么呢?天体力学和它有什么关系呢?我读下去,想弄个明白。我胳膊肘撑在桌上,拇指托着耳根,全神贯注地阅读。

  让我吃惊的是,我竟然看懂了。那里面有一些以各种方式组合在一起的字母和普通的符号组合,轮流变换着位置,就像文章里有排列、组合和置换。我拿着笔排列、组合和置换。我相信做这种练习是很好的消遣,这是一种用笔算结果来证明逻辑预测,并有助于完善思维的游戏。

  我心想:“如果代数不比写作难,真是上帝的恩赐啊!”至于牛顿二项式,我必须摒弃幻想,它像可口的奶油蛋糕之后,即将端上桌的难以消化的烘饼。我完全想象不出未来的困难会是什么滋味,当我继续往前走,坚持不懈地与之搏斗时,会陷入怎样的险境。

  在炉火前,在排列组合中度过的下午,多么美妙啊!夜幕降临了,我心里基本有底了。七点,校长餐桌的开饭铃声响起时,我下了楼,像一个刚被接纳入教的教徒,心中充满了喜悦;交织成科学诗篇的ABC簇拥着我。

  第二天我的学生来了,黑板和粉笔都准备好了,但老师却准备得不够充分。我勇敢地开始讲二项式。我的听众对字母组合挺感兴趣,却一点也没觉察出,我这骇人听闻的变革家,本末倒置地把课程的终点当作起点来讲。我举一些小问题使讲解更富于情趣,需要思考的时候就停下来,积蓄力量以发起新的冲击。  我们一起研究,为了让他有所发现,我谨慎地将自己的思路告诉他。题目解出来了,这是学生的胜利,也是我的胜利。但我无法明言,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既然你能让别人理解,就说明你懂了。”不论他还是我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过得非常愉快。年轻人满意地离开了,我也一样满意。我隐约发现了一种特别的学习方法。二项式巧妙而简单的排列,足以让我自行决定是否真的从头开始攻读代数书。我用两三天的时间临阵磨枪。加减法不用说,一看就觉得简单;乘法可就难多了。有个公式证明负负得正,这个悖论可让我尝到了苦头!

  看来是书上对此解释不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书上的方法太抽象。我读了一遍又一遍,苦思冥想,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这就是书本通常有的缺点,它只能告诉我们印在纸上的内容,什么也不会多说。假如你不懂,它也不会给你任何建议,不会尝试走另一条将你引向光明的路。有时哪怕只是多说一句话,就足以将你重新领上正确的道路,可它却不说,而一味坚持自己的写作方式。

  听讲课可就强多了!讲话时可进可退,可重复,围绕着难点用各种方法加以解释,直至使不明瞭的问题变得明瞭。而我却偏偏缺少权威人士的教导,缺少这种无与伦比的灯塔指引,在凶险的符号规则的沼泽里,我正在被淹没,却没有希望得到救助。

  我的学生想必感觉到了。我凭着自己隐约想到的一点线索,试着做了一番解释。“你听明白了吗?”我问道。这等于白问,却有益于节省时间。连我自己都不懂,我相信他也不懂。他答道:“不懂”。也许这老实人在谴责自己的脑筋,对这些卓越的真理顽固不化。

  “我们试试别的方法吧。”我重新用各种方法证明,学生的眼神是我的晴雨表,告诉我一次次冲锋的进展情况。终于他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眼神,我成功了。我刚才击中了要害,找到了进攻点。负负得正把它的秘密告诉了我们。

  我们就这样继续学习,他是被动的接受者,毫不费力地获得思想;我却是艰苦的开路先锋,为了获取真理的声音,击打着书本的岩石,熬了许多夜。我还承担着另一个角色,也并不轻松:我必须对深奥难懂的东西进行粗加工,剥去粗糙的外表以便于理解,使它看上去不那么可怕。有空时我便花上一些时间,我乐于在岩石堆上进行提炼工作。我从中获益匪浅。

  学习取得了成果,我的学生通过了考试,他被录取了。至于那本偷偷借来的书,早已放回了原位,现在归我所有的是另一本书。

  在师范学校时,我在老师的指导下,学过一点几何学基础知识。从一开始我就比较喜欢这种教学方法,我由此想象出一种透过纷繁的思绪指导推理的方法。我隐约看见了可避免失足的寻求真理的方法,因为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有已经迈出的坚实步伐做后盾;我猜测,几何学的极致完美,就在于它是一种智力训练。

  应用已经证明的定理,并不重要,我感兴趣的是证明的过程。人们从非常明朗的一点出发,渐渐地进入阴晦,然后阴晦又变得明朗,提供新的线索,将人们引向新的高度。这是从已知到未知的逐步演进,我希望在前面的灯光照耀下,继续探索照亮后继道路的那盏灯。

  几何学应该教我思维的逻辑步骤,它应该告诉我如何将难题分解成若干部分,一个一个加以解决,结合各部分的力量,就能推动那块无法直接攻克的巨石;它还应该教我如何形成条理,这种理清头绪的基础。

  如果说我从没写过让读者费解的文章,应该归功于几何学这位教人思维艺术的杰出导师。当然,它并不提供思想这朵精美的花,人们不知它怎样开放,也并不能在任何土壤里栽培;但是它能理清复杂的头绪,删除繁杂,平息纷乱,滤去浑浊的杂质,给人以明晰这种比修辞和比喻更高级的产物。

  作为笔耕者,我的确受益匪浅,我很愿意回忆见习期的那些美好时光。那时一到课间休息时间,我就躲进校园的一个角落,膝上铺一张小纸片,指间夹支铅笔,推导直线聚集在一起时的特性。别人在周围玩耍,我却沉醉于棱柱中。也许我该练练三级跳远锻炼腿力,翻翻跟头锻炼腰部的柔韧性。我认识一些擅长翻跟头的人,他们比思想家成功得多。

  刚开始教书时,我已经较好地掌握了几何学基础知识,必要时我还能运用直角尺和标尺,但我所了解的仅限于此。计算一根树干的体积,测量一个木桶,测出从一点到无法到达的另一点的距离,在我看来已是几何学知识的最高飞跃。还能有更高的飞跃吗?我连想也没想过,直到遇上一个偶然的发现,我才明白,我所开垦的只是广阔领域里微不足道的一角。

  当时我任教已两年的那所中学里,刚把班级一分为二,还增加了大量的员工。新来的教师和我一样都住在学校,我们都在校长餐桌上用餐。我们形成了一个“蜂群”,空闲时在各自的蜂房里酿造代数和几何学、历史和物理、希腊语,特别是拉丁语的蜜,有时是为下一个班备课,而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学位。大学文凭缺乏多样化,我们所有的同事都是文学业士,没有人获得更高的文凭。如果可能,为了脱颖而出就必须进一步武装自己,大家都顽强努力地工作。我是这个劳动群体中年纪最轻的,但我也和别人一样渴望增长自己的知识。

大家经常串门,相互讨教难题,谈谈天。我的一个邻居以前当过司务长,为了逃避厌倦的军营生活来学校当了老师。作为连队的文职人员,他曾与数字打过点交道,于是雄心勃勃地想获得数学业士文凭。看来是军营生活使他的头脑僵化了。据我那些亲爱的同事们,那些爱传播他人不幸消息的聪明人说,他参加了两次考试,两次都没通过。他顽强地重新拿起书本,没有因两次失败而气馁。这倒不是因为他被数学的壮丽所吸引,唉,根本不是!他渴望获得这个学位,只是因为它将有益于实现自己的计划。从经济的角度,他希望能自己支配蔬菜和黄油。仅仅是为了满足求知欲而对学习入迷的人,和这位追逐文凭像追逐快到嘴的肉的猎人,本来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哦。偶然的机会却促成了我和他相交。

  我好多次在夜晚碰上那个人,烛光下,他胳膊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额头,对着一本笔记本久久地沉思,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着费解的符号。有时他想到了什么,便提起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那是些组合在一起的大小写字母,在XY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数字,式子后写着等号和零。然后他又闭上眼睛,继续思考。之后他又按另一种顺序写下一行字母,后面照样等于零。他就这样奇怪地写了一页又一页,每一行的结果都是零。

  一天我问他:“你列这些等于零的式子做什么?”这位来自军营的数学家嘲讽地看了我一眼,狡黠的眼角纹仿佛在说我无知得可怜。然而,这位老是写零的同行,并没有过分地显示自己的优越,他告诉我他正在做解析几何题。

  这个词对我产生了奇怪的影响。我没说什么,心想:还有一个更高级的几何学,专门教尽是XY的字母组合。我的邻居久久地沉思,双手托腮,力图发现隐藏在天书里的意义;他看见他的运算式代表的图形在空中舞蹈。他发现了什么呢?以各种方式排列在一起的字母符号,怎么能代表只有思想之眼才能看见的各种图形呢?我简直被搞糊涂了。

  我说:“什么时候我也来学解析几何,你愿意帮助我吗?”

  他带着一丝对我的愿望不大相信的微笑说道:“我很愿意。”

  这无所谓,那天晚上我们定下协约,我们将一起开垦代数这块园地,以及作为数学业士基础科目的解析几何。他的深思熟虑和我这年轻人的热情将结合在一起。我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取得文学业士文凭,获得此文凭后我们就立即开始。很久以前有一个规定,学理科之前必须先学一些重要的文学作品。在接触化学药品和机械操纵杆之前,必须先接触古代的先哲,先与贺拉斯、维吉尔或忒奥克里托斯和柏拉图对话。这些准备工作只会使思维变得更敏捷。随着进步带来的需求,人的欲望变得越来越贪婪,已经改变了一切。符合规范的语言见鬼去吧,生意重于一切!

  速成本应该符合我的急性子,我承认,我那时低声抱怨在接触正弦和余弦之前,必须先学拉丁语和希腊语。如今由于年龄和经验的增长而变得成熟的我,对此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我的看法变了。我为自己的文学底子薄,没能得到更好的引导并深入地学习而感到遗憾。

  为了稍微弥补这方面的缺陷,我虔诚地回过头来读这些通常几乎只有旧书店才卖的古书。年轻时利用夜晚用铅笔作批注、令人敬仰的书页啊,我又找到了你们,你们现在成了我的朋友。

  你们告诉我所有握笔杆的人都必须承担的责任:要言之有物,并能引人入胜。如果文章的标题属于自然科学范畴,通常趣味性总是有保障的;难中之难是删去让人望而生畏的字眼,使它显得可爱。

  有人说真理赤裸着来自井底。即使如此,我想,穿着体面对它更有好处。它要的不是借自修辞学的华丽修饰,但至少得有一片遮盖私处的葡萄叶。惟有几何学家有权剥夺它那件简单的衣饰,对于几何定理,只要清晰就已经足够。

  其他学科,尤其是博物学,有责任在真理的腰间系上一条优美的薄纱长裙。

  假如我说:“浸礼会教徒,把我的拖鞋给我。”我用一种直白的、不太富于变化的语言来表达。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的话也能为人所理解。某些人以为,而且是为数众多的人认为,这种简单的方式是最好的。他们向读者谈论科学,就像跟浸礼会教徒谈论拖鞋似的。卡菲尔人的句法并不令他们反感,不要跟他们谈选词的重要性以及词序的得体性,更别跟他们讲韵律结构的悦耳与否,他们认为这一切都幼稚可笑,是缺乏远见者才会注重的细枝末节!

他们也许有理,浸礼会教徒的语言省事又省力。我可不想图这种便利;我认为思想需要明晰而朴实形象的语言来表现。要想简洁明了地阐明思想,往往需要煞费苦心选择恰当贴切的词句。有的文章用词隐晦,粗俗平淡,有的用词色彩鲜明,有如画笔在灰色画布上涂抹的色块。这些构成画面的词,这些引人注目的线条,怎样才能得到,怎样才能将它们组合成文法讲究又悦耳的语言呢?

  没人教过我这种艺术,而且,在学校是否就能学到呢?很值得怀疑。若不是我们血管里流淌着激情和灵感,光去翻阅词汇表是没有用的,需要的词不会来到笔端。求助于什么样的老师,才能启发潜藏在我们内心的萌芽,使其得到发展呢?应该求助于阅读。

  我年轻时一直是一位虔诚的读者,但我很少注意语言的细腻之处,因为我那时不理解。很长时间以后,差不多十五岁时,我才隐约感到词有神韵。就音韵节奏而言,一些词比另一些词更令我满意;它们在我的头脑里构成了清晰的画面,以自己的方式为我描绘事物。有了形容词的渲染和动词赋予的生气活力,名词变得栩栩如生,我终于能看得见它所表达的事物。当我在无人指导的阅读中,有幸读到一些易懂的上乘之作时,我便渐渐地发现了文字的魅力。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