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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生活随笔 |
与我与生俱来的对体育的酷爱相比,文艺似乎一直是我的软肋。小学、中学,文艺活动中不乏我的身影:忠字舞队的队长;锣鼓表演的鼓手;英语三句半的最后一位……,这些都不是源于我的文艺天赋,而是老师对我从小不却场和组织应变能力的青睐。第一次正式的文艺演出,是中学期间代表班级的男生小组唱《夜航之歌》,在文艺老师的调教下,发现一群原先五音不全的男生,也可以唱出很动听的男中音组唱的。至今还常常在浴室里忍不住哼起那个曲子,只是卡拉OK厅已经找不到那个曲目。
文艺天赋的缺乏并不影响我对美妙歌声的欣赏。尤其是卡拉OK的兴起,在那适时隐现的歌词和调正曲准的背景音乐引导下,原本不却场的我,对那流行歌曲也开始欣赏和敢于自娱。但与很多人不同,我太注重歌词,尤其是歌词表达的意境。与其说是听歌,不如说是读歌。象现代少男少女很迷恋的周杰伦,常常把歌词唱得别人听不清,我是很难接受的。
与我的交响乐欣赏偏好一样,读歌的我,对那些卿卿我我、悲凄如诉、缠绵忧愁的歌,往往缺乏亲和力;而明显地喜欢那些歌词富有哲理、寓意深远、意境美妙的流行歌曲。以“枫桥夜泊”为意境的《涛声依旧》;告诫“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的《人间》;蔡琴的《读你》;罗大佑的《恋曲1990》;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等,均是我爱读、愿品、喜聆的歌。
曾记得,2004年圣诞前夕,大西洋彼岸。当我与一群中国留美学者共聚,大家在卡拉ok的混响中吟唱起一首又一首祖国故乡的歌。我点唱了那首我一直钟爱的《梦驼铃》。在高亢的过门后,一声“盼望踏上思念路”“天边归燕披彩霞,乡关何方?”的询问;随着那“风沙吹不掉印在历史的血痕和苍白的海棠血泪”的呐喊,那群已在海外度过了蹉跎岁月的游子顷刻鸦雀无声,深深被吸引;最后唱到“风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那群已二鬓霜白的赤子们,热泪盈眶,掌声雷动。
不久前,深秋初冬。一群中学同窗相约于上海卡拉OK的经典场所——“钱柜”。同窗中不少是当初文艺小分队的高手,音正腔圆,水平绝对专业。论到我了,点了那首大多人都不熟悉,而我十分喜欢的《秋蝉》。古今中外,多少诗人画家,留下多少秋的笔墨,无非是菊黄蟹肥的硕果累累,或者是残枝落叶的惆怅呻吟。而《秋蝉》在婉婉地吟唱中,以一只秋蝉的视角,叙述的是春夏秋冬循而复至,生命不息激情永恒的乐观主义。春水唱寒,绿叶催黄,展示的却是烟波林野的人间美画;花落红,红了枫,生命不息历史永恒,我这蝉翼薄衣尚能过得残冬,衣食无忧的人们应该如何激情人生?曲罢良久,那寓意深刻的秋景美画在同窗的心海中激起阵阵漪澜。
虽说对流行歌曲、文艺作品的偏好人各有爱,但其折射的人生观、世界观、个性,往往可以有更多的心灵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