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涩,还是色?
(2013-02-27 20:25:07)P看我的博文,他似乎不满意,你把我俩写成阴谋家了,没有那么多心眼。你用现在的心思,想当年的我们。那不对。
我不承认,我哪句说的不对?他说,我们当初就是两个se se的男生和两个se
se的女生。我说,说我俩女生的,是涩涩,说你俩的,是色色。他说,都是涩涩。我说,你俩不是色色,也是瑟瑟。
亲们,没被绕蒙吧。
P说,我要写个P版的艳遇,修正你。
P终于走了。走前,我们仨吃饭,他畅想:我们仨每年最好去个我们都想去的地方,必须谁也没去过的,呆一星期。必须仨人一起。我说,我不去。得你俩求我,我才去,少一个人也不成行。心里知道,这种愿望,太奢侈。想想行。
去哪?尼泊尔?西藏?漠河?想一想是挺幸福的事。但我们的老公会怎么想?他老婆会怎么想?只能想一想。
也巧,今天C在网上遇见我,说他要把五指山的房子装好,到时候我们仨,这个仨是他,我,还有玉,他说,我们每年能在一起上那儿呆上一周就行。我说,我们仨在一起继续打情骂俏吗?他说,要是打不动了,在一起聊聊天,喝点小酒,泡点茶,也够美的了。
我们都是认识了20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对儿子他爸说过:我认识他们的时候,还没有你,要是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我们老的可以没有性别吗?没有性别,是一种自由。
周末看了个韩国电影《诗》,太小众的一个电影,讲一个老年女人的故事。原来,女人老了,仍然可以有少女的心态和情怀,仍然可以写诗,仍然可以那么优雅。她的生活是憋闷的一地鸡毛的烦心的,但诗意照亮了她平凡琐碎的生活。她望着天空出神的眼神,我在我周围的老女人脸上很少看到。那是一张写意的脸,而其他女人的脸太写实了。
女人活到后来,相貌不重要了,身材不重要了,有没有钱也没那么重要了,子女也总有一天要远离她。那什么重要?一个诗意的心重要。
这是我看后的感受。我好像因此不害怕老了。
今年过年,年三十那天,儿子爸发烧,我领他打点滴。后面是一打点滴的孩子,在哭,我做鬼脸给他,他笑了。我俩玩得很开心,孩子妈说,你看姥姥多喜欢你呀。我立刻石化,她叫我姥姥,表情一下子木了,孩子哇地哭了。
几个月前我去黄山,跟旅行团。团里年轻人多,有一次我从一个景点先回来,坐角落里,听别人说,有个大妈还没回来呢。我悲从中来,他们说的大妈,就是我呀。
黄山早晨看日出,那人多的,我前面是一帮大老爷们儿,占据有利地形,好像是搞摄影的。我不小心把一个人的登山杖碰掉了,很不好意思。前面那个满脸胡子的大老爷们儿安慰我说:大姐,没事,一会我下去取。你,叫我,大姐?我愕然。这回轮到他愕然了。我叫错了吗?对不起,我70年出生的,您呢?我长叹一声,叫大姐就叫吧。这个日出看的,我俩都很郁闷。
我要学会接受年龄给我的一切。年龄是茧,我想做一只自由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