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到清迈的长途车站买的素可泰车票,在7:30和9:45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于是,能在晨光里懒洋洋地睡到八时,慢悠悠吃完早餐,叫了一辆突突车,跳过一洼又一洼一夜豪雨后的积水,坐上没有座位号、随意挑座的长途车。
车子看上去破破旧旧的,空调倒是足得很,以致于坐在我前面的一对西人夫妇1小时后递给我两张餐巾纸,示意我把空调出风口堵住。我指指早已堵得严严实实的风口,相视苦中作乐地傻笑。
阴云天气间着黑压压的乌幕和瓢泼的雨,随后暑热再聚。我捧一卷《左手的掌纹》,在异国的车上,读余先生在澳洲、在南非、在欧洲的行游。他的文一如最好嚼的米饭,一字字香气盈舌。有多久,不曾这样静静享受阅读的快乐?
行道树投在书页上的光影斑驳时,我看树看云看人家。居高临下的车轮上,临街屋子的前院、穿堂的木地板,还有檐下午睡的吊床,尽在目下。
阳光烈烈,我半掩帘下品书。他以地图上的地名作为想象的屋宇。而我,也曾翻开父亲的《世界地图册》,和小叶姐玩“找地名”的游戏。那些地名,有多少成为了我脚下的飞痕?
▼1
车经不知名的小镇,车站附近长方形的池塘上彩灯漂浮。想象这里的水灯节,可多了一份恬静?

▼2
这个小镇整洁、宁静,绿荫葱翠,配上镇口可爱的欢迎人偶,让人有停伫的冲动。

▼3
山不高,金佛着实不低,金光灿灿,极远处就可见着。

▼4
半途,阴云密布。车子在阴云和暴雨间冲入窜出。也不知是车追着云雨还是云雨赶着车?

▼5
下午,终于出了雨区,温度渐升,隔着玻璃窗终于有了暖意。

▼6
晒谷人。

▼7
一座孤零零的山丘,总觉着像一个趴卧着的大象,长鼻子垂在地上吸着地气,耸着两只耳朵,圆滚滚的屁股马(沪语,“赖”的意思)在地上。

▼8

▼9
沿途的房屋多粉墙灰瓦的两层建筑,吊脚楼式样,人字顶,可适应雨季时候的排水。厅堂通风,前堂的瓷砖或木板地面,还有那框在门内的后院一眼就可看透。木质的门窗楼梯看着就温润清凉。一家又一家院墙内,一掠而过的是廊下荡着网床的午睡人,如同剪辑过的一帧帧图像连在一起,诱人的慵懒。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