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与复兴
(2014-05-05 06: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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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普通人看清末史专题 |
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容易怀旧?也许人们会不约而同地说:当进入老年的时候。那么,历来的历史学者们常探究的那个由人组成的一个故往国家政府呢?它不排除有同样的倾向。
世界上最著名的“复兴”,可能有两个,一个是标志着欧洲即将进入近代的“文艺复兴”,一个是日本的同样标志着进入近代的明治维新“王政复古”。
在一些关于记述欧洲中世纪末期、文艺复兴发源地意大利威尼斯的文学作品中,现在的人仍然可以读到这样的描写:人们在某个公共场地跳着早期的民族舞蹈;人们在交谈中闲聊着之前的趣事;谈论起古往,人们往往会眉飞色舞。中国有一句话:民族性的,才是世界性的。这种民族性,是人类普遍性大众化的本质反映,它是社会大众化获取进步的原始动力。欧洲文艺复兴之所以会留于史册,便是在“复”中加进了人类大众化的本质动力——舍此难于进步,就像一个人老年时的“怀旧”一样。笔者赞成这样一种观点:一个国家的任何资源愈是平民化和大众化,而非仅掌握在一小撮或部分人的强大权力中,这个国家的社会文明(强国)程度愈高。
日本的“王政复古”同样如此。它并非是“王政”形式上的“复古”,而是推翻控制“王政”的幕府专制制度,在“王政”中加进由党派组成的内阁议会制度,用先进公平理念取代幕府专制。它所“复”的,决非是强权的专制“天皇”,而是日本进入近代“开国”以后的敞亮。
反观清末史册所载的“同光中兴”,同样是一个“怀旧”时代,官僚史笔讴歌着强权性质的“康乾盛世”。中国近代史已经证明,它就是大清政府强权进入暮年、失去活力的一个真实反映。史笔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1870年,美国前国务卿西华德(曾与林肯一同遇刺而侥幸生还)离任后访华,10月18日登陆上海。在街市上,西华德看到晚清中国官员“举着各种颜色的伞”,鸣锣开道,招摇过市,他对同行的助手说:“这就是帝国腐败的证据……一个国家,就如同一个人,总是惦记着过去的荣耀,尤其是已经在无法发扬光大时”。西华德是否把这种想法告诉给他后来会见的晚清官员,史笔没有记载;如果那样,他得到的答复一定是:这是历史长期造成的中国官僚(身份权威)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