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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说“无分则争”

(2013-06-20 05: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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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背景史评

中国无数社会现象这样自述:目前为止的中国文明的原点,仍源自两千多年前持续五百多年战乱的春秋战国即诸子百家时代(那数百年纷争战乱正孕育了农耕科技文明进一步发展)。无论古旧儒学如何发展成为如今部分人提出的所谓“新儒学”或称“国学”,还是中国社会对儒释道传统文化的推崇,都在说明这一点。它和近代以来由于外来文化进入而(中国自身)发展起来的科技文明不完全在同一条车道上,即传统(农耕社会)学说和高度发展的物质文明并不完全重合。

按中国的“国情”,合力以办大事,是中国的主流舆论。其实,这一观点正来自于那个文明始点。

荀子是现在中国人们所熟知的春秋战国后期的学说大家。他对“办大事”是这样阐述的:人“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用,何也?曰:人能群,彼不能群也。人何以能群?曰分。分何以能行?曰义。故义以分则和,和则一,一则多力,多力则强,强则胜物。……故人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离,离则弱,弱则不能胜物。”

荀子能在持续战乱、群雄争霸、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提出“和则一”思想,无疑是先进的。由此,两千多年以后的中国后人也可以由一斑而窥全豹,战国之所以能走向始皇帝的大一统,虽被其后历史渲染得似乎由秦国穷兵黩武促成,即秦始皇那个“英雄”创造了皇统历史,其实恰恰正由当时无数荀子思想所促成,现代语叫大势所趋。他“多力则强”正是现在合力可以办大事的意思。

但是,中国后人不得不说,荀子对“群”的解释和分析,是浅表性的。今人所共知,中国漫长的封建皇朝没有发展出详细的学科分类,动物学和人类学的产生,只是一百多年前近代以后的事情。现代知识告诉我们,人和牛、马同属群居动物(只因马被个体性骑于胯下而不识了它的群性),唯一的区别,不在群和不群上,而在智力高级和低级上。按现在的话说,荀子引证的论据,不具科学性。

人何以能群?曰分,这里本分,也即“群”中的“等级”;分何以能行,曰义。数千年后的今人无法揣测战国时代中国先人“义”的全部含义,但不能不说,它和自后漫长历史阶段发展起来的“义”字有相关的意义(有考古学者认为,今人和远古人除了使用物质不同外,思维观念几无差别)。它也是宋朝文化“义”字发展到鼎盛时期文化的源点。面对北方游牧契丹人和女真人的侵扰,宋朝文化渲染了中国古代文明中“分”之下的“忠、义、仁”。但是,同样在中国传统文化之内,有一个声音在历史的长廊中永久地回响,它叫你不仁我不义。

荀子所言“群而无分则争”,显然,两千多年前的中国先人,把社会安稳用一个“分”字即等级制牢牢地固定起来,它传承性地成为了两千多年蒙昧时代的认知原则;而一个“分”字只书写了历代皇朝的更替史和循环史。两千多年皇朝历史,维系封建社会安稳的准绳是“分”,经过漫长而无以数计的历史镜鉴,尤其是从古代“天下”进入近代世界以来,这个准绳还管用否?因只具人为设定的主观性而不具客观科学性,它最终只能是亡路一条。

荀子所言“强则胜物”,如果把“物”解释为纯粹性的大自然,此言不谬,但人类历史并非如此纯粹;如果把这个“物”解释为人类社会,则前提错了,结论就错了。

就荀子当时的弱肉强食战国时代而言,这位七国之一赵国儒者的议论,一定是“纸上苍生”,但这位先人一个“分”字,正说出了自后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强权者声音,遂在两千多年封建皇朝时代“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珣丽多彩地发扬光大了(荀子这位先秦儒者提出“人之性恶”这一和近代以来相同思想的学说,却早已在传统儒学被塑造和塑造社会“人性善”的渲染中湮没在了历史长廊中。在“人性善”的渲染下,有着暴力更替史的数千年中国竟然就成为了一个善社会)。

众所周知,中国现代史学对古代封建统治者治理百姓有一“牧民”定义之说,他们对待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就采用了对待马匹一样“分而治之”、使其忠诚于主人的手法(分散的小农经济也是产生这种手法的社会土壤),而正是在更替皇朝最后一个朝代清朝末期,在维新变法期间,百年前的大批中国先人提出了“合群”观点。严复承前启后地写出了“群学”,康有为主张“以群为体,以变为用”。梁启超则说:“道莫善于群,莫不善于独”,显然,群学之说和传统儒学倡导的“独慎”观有着天壤之别。当时《湘报》刊文指出:“由两千年合群之公理湮塞弗明,日销月蚀,至今日而有陆沉之惧”,即两千多年封建皇朝“牧民”手段背离了人类互为交流的合群公理。梁启超在《说群序》中说:“以群术治群,群乃成;以独术治群,群乃败”,这里“群治”又具有了“公平”的内涵,这应该是近代化中国的一种文明追求;“以独术与独术相遇,犹可自存,以独术与群术相遇,其亡可翘足而待也”。这也许是“独术”皇朝虽更替却传承未绝漫长封建历史的“合理性”(有人这么说),也是近代以来必然“亡”的预见性。

对于“合群”,当时维新志士谭嗣同这样解释:“士会于庠(注:学校)而士气扬,农会于疆而农业昌,商会于四方而商利孔长。各以其学而学,即互以其会而会。力小,会二三人;力大,会千万人。人人可以自致,处处可以见功,夫何惮而久不为也?”

谭嗣同“人人可以自致,处处可以见功”和两千多年前荀子“一则多力”观显然发生了质变,这也是中国社会发现“人”的一种呼声,是后来发展成为“党派”竞争而产生合力的一种大势所趋。时人章太炎说:“人之相竞也以器”,即人只有竞争才能成才。但中国数千年古人只遵循了蒙昧性武力竞争这条自然律。民国“共和”军阀时代,因千年固有观念惯性阻力,党派思想仍归于失败。

今人难于否认,清末这些开明观念因有所发展而成的新思想,和荀子时代呼声走向秦大一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群学”也就是后来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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