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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我们很强大”

(2013-03-19 10:5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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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背景史评

在台湾近代史学 家蒋廷黻先生(1895——1965,曾任台湾驻联合国大使)和郭廷以先生(1904——1975)的清末近代史叙述中,常会出现一个词“我们”,笔者有点莫名惊诧。把已经逝去的清朝时代说成“我们”,叙述者难于避免地会在“历史”中带进主观立场性。

由于上个世纪存在的众所周知的特殊阶段,前往台湾的学者大都是旧中国的官僚阶层人士,他们的父辈、族人大都在没落清朝为官为僚,中国有一个旧词语“世食皇禄”;而个人经历、家族经历是决定一个人立场和观点的重要因素。在认识论中,它叫看待问题的一个视角。两位台湾历史学家共同表达了这么一个观点:我们本来很强大,只是在清朝的末年落后了,希望中国(政府)吸取教训。其意不为不善。这一观点对中国后人产生了巨大影响。

上世纪中期留在中国大陆的多数学者,无论他们的经历如何,受“工农”政权主流思想的影响,他们在近代史的叙述中,已经没有了“我们”,视角显然不同。把近代封建皇朝说成“我们”,难免偏颇。清末民初大学者梁启超说:中国的二十四史是一部帝王史。帝王史便是从王者的立场上看问题而书写的一段历史。梁启超这一观点,对后来的中国,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因此具有了另一视角。

对待同一件客观存在的事物,在不同的视角,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这是人类认知观的常识。主观观察也许有一定的准确性,但未必是全面的、正确的。在史学中,我们把这种观察叫“误读”。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来说明这种误读。前不久笔者在“凤凰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是:(日本首相)安倍说:中国的历史教育便是抗日教育。凡中国人都会感觉,安倍所言,有那么一个视角,譬如抗日电影、抗日回忆,但他显然误读了“中国的历史教育”。中国后人对古往的历史,不排除具有同样的立场性误读。

现代西方学者有一种观点,认为:任何后人都可以走进历史档案去解读历史,然后再在历史档案中找到自己值得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出结论,因为历史档案中有我们的血脉。但是,中国的封建皇朝历史是一部胜利者(征服)的王者历史,不是任何后人都可以找到“我们的血脉”的。我们分明只在历史档案(谕令、奏折、官僚往来文书)中看到,无论哪个朝代,占人口绝多数的普通先人们只被妖魔化地称为“妖民”、“奸民”、“刁民”、“草民”,再或“顺民”诸如此类。

其实,历史很精彩,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它决非如皇朝记录历史视角中的非此即彼、非红即白、非忠诚即背叛。或者说,真实客观存在的中国历史,决非如史述常争论不休的“我们的”和“他们的”那样(上世纪曾称“阶级立场”,为首鼠两端、表里不一者创造了社会大环境)。对封建皇朝家天下皇权绝对忠诚,并绝对服从于它的专一权力视角,曾遏制了中国历史人们对社会和自然的探索智慧,阻碍了中国文明的发展。这便是史者常说的:封建专制皇朝扼杀了社会进步。

这需要一个真正现代的、文明的社会机制去逐渐引导(制度性保障)人们对古往历史的认知,或说开科学文明风气之先,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而非主观认为的历史(有历史学家称为“多元性、社会性”,——而对待历史的态度就是对待现实社会的态度),它是有其存在的主、客观必然条件的,以避免后人走前人错误认知的旧路。

无论已往历史的不变性和客观性总是存在,但史学观却是不同的。有人说,历史本来就是王者的历史。有人说,任何历史都是一部当代史。这是为中国人所熟知的史学观。这种说辞不谓没有道理,但有了人为解读的立场性。

18世纪欧洲哲学家黑格尔说:我们必须承认这是一个正当的要求,即对于一种历史,不论它的题材是什么,都应该毫无偏见地陈述事实,不要把它作为工具去达到任何特殊的利益或目的(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西方文明正是经历了这一普遍认知的历史阶段,才真正走进了现代社会。它还表达了一种自信。

就近古中国皇朝历史的“我们本来很强大”观,中国后人也有不断的质疑:它不排除只在权力视角而非社会视角上。清末的落后衰败,是有因果传承关系而非可以前后割裂的;清皇朝的政权形式,也完全传承于明皇朝的汉民族皇权机制。大多数历史学者认为,中国近代的衰微,“其症结不全在近百年之内,实远伏于百年之前,特别是百年前的百年”(郭庭廷以语)。

就历史记录而言,会发生两种情况。一,我记录我们的历史。这也许无可厚非,家谱族史大抵如此。二,把历史视为“我们的”。这就有点妄自尊大了。历史具有社会性、群体性、多元性,在近代以来,欧美外国也参与进了中国历史的书写,而“我们的”只具视角单一性。把历史视为我们的,也许是对清末梁启超所言“帝王史”的最好注解(补充一句以避误解,只说“人民史”同样属非此即彼,或说,人与民应包括但凡是人)。

 

注:当代近代史学者马廉颇先生对蒋先生的评论是:“蒋廷黻对旧中国史学界近代史研究影响颇大,当时有关近代与中国对外关系的著作,几乎半数以上都因袭了蒋廷黻的观点,而其著述又是旧中国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的教本,影响更为广泛。《中国近代史》一书虽因其政治倾向及论述上的偏颇而遭到非议,但作为学术著作,仍有一定参考价值。”(马廉颇《晚清帝国视野下的英国》)这种“学术”性,便同义为“视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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